然虛弱,若這隨意的行走出了什麼意外,我可怎麼像舅父交代啊!”
月溪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還帶上了幾分的焦急和可憐,再配上她清麗的面容,讓人都不得不對她憐惜非常。
只不過,從迦樓羅到雪川歌再到陰梵君,沒有一個人對其有著一絲憐惜之意。
迦樓羅甚至誇張的抖了抖身子:“哎呦媽呀,真是冷死我了!我說你,是不是常年釀酒釀多了,說話都帶著一股子酒槽味,聽著讓人全身難受。”
月溪的臉上一變,明顯是沒有受到過如此侮辱,但卻只是變了一變神情,立馬就恢復到了那副楚楚可憐的作態,甚至還頗為委屈的對迦樓羅說道:“迦樓羅大人,小仙釀酒是奉天帝之命的,若大人不喜,可以去與小仙的舅父說去。”
蘇沫聽到這裡卻是明白了過來——哎呦媽呀,原來這朵白蓮花是那玉皇大帝的親外甥女啊!怪不得這左口一個舅父右口一個天帝的!原來是借玉皇大帝的名聲壓陰梵君和迦樓羅等人呢!真是,可恥得恨!
這時,她蘇沫可忍不了!
蘇沫瞬間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剛剛因為脫力而站不穩的身子此刻卻如同一隻炮筒。
她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咳咳咳,我說,這位……仙人。”
蘇沫斟酌了下用詞,最終決定用“仙人”一次。
就算她是來吵架的,但至少不能讓別人挑出來理啊!
“這位是……”
月溪歪著頭,一副不認識蘇沫的樣子,神情還故作思索的樣子。
“我不過一介凡人,你可以叫我蘇姑娘。”蘇沫不在意的揮揮手。
“蘇姑娘,你既然為凡人,最好就不要過問我們仙人的事情了。難道你不知道人和仙是殊途的嗎?”說這句話的時候,月溪卻是看向陰梵君。
只不過,此時的陰梵君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拋給她,完全將視線放在了正氣勢洶洶準備吵架的蘇沫身上。
這個丫頭還真是有趣的很啊!
只不過,不知蘇沫是下意識的還是興奮過了頭,剛剛從陰梵君的懷裡掙脫出去的時候正巧抓住了陰梵君的手,直到此刻都沒有放開。
陰梵君甚至能從她的小手上感覺到她此刻要對付月溪的興奮之情。
想到此處,陰梵君的目光更是柔和了幾分,看向蘇沫的目光充滿了愛憐。
月溪看著這樣的陰梵君,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這個凡人,絕對留不得!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
只不過有陰梵君在,她明顯不能讓蘇沫體內的毒發作,即便是陰梵君不在,這些日子那個雪川歌和迦樓羅也一直在她的身邊,根本就是讓人難以下手!
其實月溪暗地裡來找過蘇沫數次,想要引發她體內的毒,只不過因為蘇沫身邊一直有人,所以一直難以下手。
“嗯。我身份比不上你,也沒有你用自己舅父身份壓人的手段,確實是事事都不如你。”蘇沫點頭稱是道。
月溪的臉,卻白了一層。
她未想到蘇沫如此直白的把這件事說出來。甚至整個天界都沒有一人,敢這樣正面的說她。
“你什麼意思?我舅父就是我舅父,難道都不能提一提嗎?”月溪看向蘇沫的目光帶著一絲不善,但又因為陰梵君在旁邊的緣故,神情上卻依然帶著幾分的楚楚可憐。
“沒有啊!自己的親舅父該提的時候確實要提一提的,比如說想要以權謀私的時候啊,再比如說想要借名壓人的時候啊,再再比如說……”
蘇沫掰著手指頭在那裡一條一條的說,每說完一條月溪的臉就黑上一分,說到最後月溪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恨不得上去將蘇沫的嘴撕開。
但是,她想起此次來人間的目的,強壓住心中的憤怒,眼中甚至還擠出了一滴淚水。
蘇沫看著被自己說的淚眼婆娑的月溪,反而是吃了一驚——哎呀,難道自己判斷失誤了?這貨看起來明明就是個心機白蓮花,怎麼被自己說幾句就哭了?難道其實是個內心脆弱的白蓮花?
“蘇姑娘,你真是狠心啊!”月溪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蘇沫眉頭一皺,完全不知道她這是唱的哪一齣。
但也正是這一回神,從剛剛那激昂的罵架氛圍中走出來,蘇沫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抓著陰梵君的手呢!
哎呀乖乖,自己真是——太會佔便宜了!
蘇沫偷偷瞄了一眼一旁的迦樓羅和雪川歌,見迦樓羅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而雪川歌竟然趁機衝自己做了個鬼臉,便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