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第二天,秋行風真給她弄了一碗墮胎藥來……
宮蘇沫:“……”
秋行風:“???”
明明是她要流掉孩子的啊,他端藥來有什麼不對?為什麼要用那種兇狠的眼神看著他?
“那個,你不是要流掉麼?”
宮蘇沫一個枕頭砸過來!
“渣男!你就是不想負責!”
秋行風瞪大了眼睛,冤枉啊!他只是聽她的話而已!
一身白衣的他看上去就像無辜的小白兔,他癟癟嘴,小聲為自己辯解。
“這明明是你要的……”
“我要你去死你怎麼不去啊!”
宮蘇沫怒目以對!她吃啥吐啥,身子不爽說點氣話而已!這傢伙竟然真的要她流掉?宮蘇沫不禁為以後的生活懊惱,孩子有個這樣的爹一定不會聰明……她要不要帶著孩子找一個聰明爹?
秋行風被宮蘇沫兇委屈了,但是他又不敢兇回去。
“那你要怎麼樣嘛……”
宮蘇沫一掌拍在自己額頭,她也真是,跟個孩子計較啥?他啥都不懂!
“還不扶老孃起來!”
“是……”秋行風直覺變成小斯,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狗腿的扶宮蘇沫起來。沒辦法,一路上訓練,秋行風早就習慣了。
宮蘇沫見他那麼乖,只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苦說不出啊!
其實她就是心理有火,巴不得有人跟她吵一吵,可是面對秋行風,都是他被欺負的下場,虐起來都沒勁。
宮蘇沫無趣的說道,“我要出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快扶我去!”
“哦。”秋行風就好像小媳婦一樣扶著她。
宮蘇沫再多的壞脾氣遇到好脾氣的秋行風也沒轍了,索性放過他了。兩人往街上走,正是飯點,不少酒樓飄出飯菜香,宮蘇沫一聞到,又想吐了。
這時,她突然看到那個非常顯眼的標牌上,有一封告示。
她會停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上面畫了個女人,跟她長得好像啊……
宮蘇沫如今是易容狀態,她可沒忘了她有一個不知名的“敵人”。
但張貼告示的人真是大方,據說找到這個女人,賞十萬黃金!那可是十萬啊!這年頭冶煉技術低下,業國一個國家都湊不出這麼多金子!
她心裡突然有點慌了,這個女人不會真的是她吧……她仇家來頭那麼大?
“怎麼了?”秋行風走過來問她。
宮蘇沫有些不安的指著告示說道,“怎麼辦,我感覺待在業國也不安全,我仇家好像找上門來了……”
秋行風看了一眼,“誒?是跟你長得好像啊!”
“那怎麼辦?”
兩蠢萌對視一眼,秋行風為難的抓了抓頭,“要不去別的國家?”
宮蘇沫點點頭,“恩,事不宜遲趕快走吧!”
秋行風也不囉嗦,兩人飯都不吃了,直接出了業國。
殊不知,他們離開一個時辰後,他們方才待過的客棧,已經被大批駐軍包圍了,業國的國君顫顫巍巍的站在一邊,實在不明白哪裡招惹了這尊大神!
宮抉的指尖輕輕滑過桌子,上面放了一碗涼透了的藥,除此之外,這間屋子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走到床邊,這張床上有一點發黴的味道,但還有一種,淡淡的,甜甜的香味,不會錯!這是皇姐的味道!
他面上沒有表情,可抿緊的唇卻在微微發顫!
可能太重視了,他一時之間竟無法確定這是不是皇姐的味道,或許只是另一個味道相同的人?他猶豫不定,但他心裡第一次那麼肯定的感覺——她還活著!
他的寶貝,還活著……
宮抉手指一點點摩擦床單,這張床,她是不是睡過?
是不是他早一個時辰到這裡,就能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可人兒?
業國的王見宮抉一直不說話,顫顫巍巍的問道。
“不知攝政王來此,到底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獨臂的男人狠狠瞪了一眼!他立馬就不敢說話了,業國是大煜的屬國,攝政王又是大煜的掌權人,他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羅啟看了自家王爺一眼,他彷彿陷入了某種幻境,維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