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讓宮元繼位,諸位可有異議?”
大殿內一絲聲音也無,似乎這跪著的幾百人不存在一般。
宮抉雙眼微眯,“你們不願意?”
就好像某根弦突然崩斷,這隱含威脅的聲音讓眾人如夢初醒!
“臣,附議——”
眾人連忙磕頭。
“臣等附議——”
那整齊的聲音響徹大殿,終於,門開了,十二扇門一一開啟,之前那冷肅的空氣都好像得到了舒緩。
他們活過來了!
不知為何,開始還不覺得,門再次開啟,光線再次照進來的時候,他們竟然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眾人驚覺發現自己竟然流了不少冷汗,原來,身體永遠比意識敏感,宮抉方才,是真的想殺人洩憤,血洗朝堂啊!
突然出現的光線沖淡了宮抉身上的戾氣,他溫和的摸了摸小猴子,輕聲說道。
“十九弟年幼,本王攝政,諸位可有異議?”
重臣都跪在地上,當下已經被宮抉壓得什麼脾氣都沒有了,怎麼可能還有意見?
“臣等,附議——”
於是,宮抉一個照面,輕鬆拿下了主權,但這只是明面上的勝利,真的想大權在握,集中皇權,不流血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的一個月,被稱之為是血色冬月。
有權貴不滿宮抉這種強橫霸道的做法,覺得宮抉如此強壓,是為了日後收回權柄,高度集權。
當然,宮抉也是真的想這麼做,故而他們聯和反抗。
大皇子和七皇子為主掛帥,一起聲討宮抉。
接下來的結果也非常簡單,宮抉十分暴力的,直接用武力鎮壓了對方。
原本眾人對火藥的認知都停留在它能修路挖河的階段,雖然知道它有很強的戰鬥力,可是宮蘇沫幾年努力,給他們造成了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那就是火藥是不能用來殺人的。
但為什麼不能?在宮抉這裡,已經沒有不能這個詞了。
所有人都認為宮抉不會違背宮蘇沫的意思,用火藥開戰,但是他就是用了,直接千人軍火營出動,在郊野一戰,毀了對方几萬人盟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那種壓倒性的優勢,和毀天滅地的力量,讓整個大煜都染上陰霾!
有人想破解火藥成分,但是宮抉管制之下,魄力極強!
所有原料,哪怕是煙花炮竹都被列為禁品!那些人想從國外購買,但沒想到宮抉早就打好了招呼,最後沒有辦法,對手想從宮抉手下人那裡偷盜,卻不想火藥管控嚴苛到了一個讓人髮指的地步!而且根本沒有人敢背叛宮抉,所以不消一個月,一場聲勢浩大的反抗軍就被鎮壓了,朝堂被血洗了一遍,換上了很多新面孔,而那些人,都是宮抉的的死忠。
權利被高度集中到宮抉的陣營,大攝政王實至名歸。
但即便如此,王爺並不高興。
斬首那日,宮抉並未主斬,他的兩個哥哥跪在臺下,是主犯,他們身後,跪了十幾個大臣,大臣之後,是上百從犯。
這還只是第一批,宮抉心中一直都明白斬草除根的道理,這場血洗,沒有幾千條人命,是不會休止的。
咒罵聲,和哭嚎聲不斷,一刀下去之後,截然而止。
整個行刑臺彷彿被血染透一般,腥氣與寒意瀰漫,連圍觀的百姓都沒有幾個,看了只怕都要做噩夢。
宮抉坐在一邊喝酒,看上去非常冷靜。
手起刀落,血濺三尺,眼前這一幕太過殘忍,連行刑官都有些不敢看了,他偷偷瞥見宮抉還一臉冰冷的坐在那,彷彿眼前的場景,根本入不他眼一般。
行刑官不由沉下氣來,不能在攝政王面前丟了臉面。
聽著下面時不時傳來的,臨死前的毒咒,宮抉面不改色,若是詛咒有用,他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可是……
宮抉心中突然戾氣翻湧!
窩在他懷裡的小猴子瞬間炸毛,然後小心的往地下鑽……
最近這個可怕的人,他的脾氣越來越不穩定,害的它每天都如履薄冰,生怕下一秒就被剝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