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晟突然覺得,如果他是宮澈宮抉那個年紀,是不是也會愛上不該愛的人?
正想得出神,自己乾淨的碟子上放了一塊豆腐,宮晟一抬頭,就看到宮蘇沫那雙有些狡黠的眼睛,嘻嘻笑道,“父皇,您身體剛好,就吃點清淡的吧!”
她這全然信任的模樣,讓宮晟喉嚨突然哽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沫兒……”宮晟半響才艱難的開口說道,“你,有什麼願望麼?”
他原本想問,她還有什麼心願未了,但是她那樣聰明,他不敢這樣問,又補充道,“你為了大煜做了這麼多,有什麼願望儘管說……朕,都會滿足你的……”
“沒什麼願望啊……”宮蘇沫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也覺得今晚的皇帝有些怪怪的了,她咬著筷子,“大煜能好好發展,不打仗,然後越來越富有,除此之外,沒什麼願望了。”
她說這話絕對是真心的,因為她的眼中無慾無求,又說得那樣自然,顯然這想法早就在她心裡根深蒂固了。
宮晟忍不住問,“你一個女兒家,不想著成婚生子……為何……為何……”
宮蘇沫奇怪的看著他,“父皇,你這話可說得不對了,難道結婚生子比國家大事還重要?你女兒我那麼聰明,那麼厲害,嫁人不是太屈才了麼?!”
她越說越眉飛『色』舞,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她總是這樣,誇自己的時候毫無壓力,偏偏讓人討厭不起來,甚至還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真是,讓人又氣又愛啊!
宮晟好沒氣的瞪她一眼,忍著心裡疼痛的感覺,低聲斥道。
“真是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說著,他掩飾『性』的伸手去夾了一塊蝦仁,卻被宮蘇沫半道給劫走了!
“父皇,你現在還不能吃發物,咯,吃豆腐!”說著,還炫耀似的將大蝦仁一口包在嘴裡,“這些,就讓我來勉為其難的吃掉吧!”
真是調皮!
宮蘇沫吃完之後,覺得有些渴了,便去端那碗湯,而宮晟原本還帶笑的眼睛一下冷凝了,看著她將碗送到自己嘴邊,宮晟的手一下捏的死緊,似乎在控制自己一般。
那一刻,常喜一直低著的頭一下就抬起來,死死的盯著宮蘇沫的動作!
宮蘇沫皺了皺眉,卻突然放下碗來,嘆了口氣。
那一瞬間,緊繃的空氣好像一下就流動了,宮晟鬆了口氣,卻問道。
“怎麼了?”
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宮蘇沫看著他,眉心擰得更緊了,突然嚴肅的說道。
“父皇……你……你是不是身體不好?”
宮晟很奇怪,“為什麼這麼說?”
宮蘇沫頭湊過去一點,然後悄悄指著一邊的常喜說道,“你看常喜公公,他臉『色』好差……還有父皇你,你也怪怪的,你……”宮蘇沫有些擔憂,雖然話沒說完,但是意思很明顯,皇帝突然這樣,是不是病情惡化了?
宮晟一愣,看著那張湊近自己的小臉,那麼認真,糾結了半響還是嘟著嘴說了。
“父皇……我說話不好聽,但是,您要是真有什麼問題,別一個人扛著,告訴我,我是你的貼心小棉襖!”
宮晟將突然湧上來的淚意『逼』回去,而不得不轉移了視線去看常喜,常喜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嚇了宮蘇沫一跳!
肯定有事!
“常喜公公,到底怎麼了?”宮蘇沫放下筷子嚴肅的問。
宮晟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沉聲問,“是啊,你這老傢伙怎麼了?為什麼跪下?”
聽到皇帝和公主的聲音,常喜很想哭,原本一直能言善辯的他,此時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那碗湯裡,有劇毒啊!
屋子裡的人見常喜跪了下來,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有些驚慌。
但是看著皇帝神情十分沉靜,不像動怒,他們便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但屋子裡的氛圍變得異常詭異,讓常喜的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奴才……奴才身體有些不適。”
常喜這樣一說,皇帝的臉『色』緩和了很多,“既然不舒服,你就下去吧,這不用你伺候了。”
但是他這樣說了,常喜並沒有立即走,宮蘇沫看在眼裡,對皇帝說道。
“父皇,你就告訴我吧,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今晚這麼奇怪?”
宮晟不動聲『色』的朝常喜使了個眼『色』要他快走,然後才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