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將軍,你今日帶人圍攻平碩王府,朕罰你俸祿三年,收歸手下五萬精兵。”
卿將軍一咬牙,最終只得躬身謝恩:“微臣領罰,謝主隆恩!”
“呈熙。”
呈煥看向自己的兒子,呈熙玉樹臨風的站在原地,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眼睛。
“休妻之事朕不允,但你若喜歡蘇姑娘,朕可以賜婚讓她做你的妾侍。”
呈熙輕輕笑了下,如春風明月。
即便他知道蘇沫並不可能真的嫁於他。
他緩緩開口:“父皇,贖兒臣無法聽命。卿氏罪孽深重,兒臣實在是無法在與她舉案齊眉。”
“而沫,兒臣是真心對她。”
即便蘇沫知道此刻的呈熙說出此話,恐怕有不少原因是為了擺脫卿家,也不由的面上有些泛紅。
但對於“賜婚”這件事情,蘇沫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呈煥說出來的!
無論如何,這場假戲,演到點到為止就好了。
她躲開了與呈熙的對視,上前一步:“陛下,蘇民尚未查清當日之時。而且蘇民身為符師,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實在不想在這時候談兒女私情。”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最為震驚的是呈熙。
蘇沫此舉,算是更為明確的拒絕了他的一片苦心嗎?
即便是短暫的名義上的,她也不肯與自己有任何的糾纏嗎?
呈熙只覺得心如刀割。
……
當兩人回到王府時,得知卿家已派人將卿瀾接走。
“這也好。”呈熙輕輕吐出一句話,看不出他眼中的喜怒。
“你恨她嗎?”
蘇沫輕飄飄的問道。
“呵!恨與不恨又如何?如今已然與卿家站在了兩個對立面,那些賬本王終究要與他們好好算清!”
呈熙目中閃爍如星,看著遙遠的蒼穹,坦『蕩』又帶著點點決然之『色』。
是啊!恨,也不能讓這場戰役更激烈幾分,畢竟如今的事情已經超出了私人恩怨;不恨,也不可能讓此事善終。
恨與不恨又有什麼意義?
蘇沫心裡笑了一下。
自己一向自認為還算聰明,沒想到剛剛卻問了個如此傻的問題。
“如今,我們要做的事情實在過多,不能再有絲毫時間耽擱了!”蘇沫輕嘆了口氣,繼續說到,“你的天命,卿家的海妖,盜取崑崙之氣的魔物,卿家在朝堂內的動作,紫金鬼狐一行妖怪的行蹤……是有太多需要我們去做。”
“不過有一件事情,或許如今已經有了分曉!”陰梵君的聲音傳來。
蘇沫俏皮一笑,眉眼間多了一分嫵媚動人,讓她本來就傾城帶些妖冶的面容更加攝人心魄。
她幾步走到陰梵君身邊:“嗯?陰梵說的是什麼?”
陰梵君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後看向呈熙。
“你的身世,迦樓羅他們去地府已經有接近一日,必然是已經查出了什麼!”
“本王的身世?”呈熙不解皺眉問道。
“你並不知道吧!你與普通人必然有不同的地方!”蘇沫順著陰梵君的話繼續向下說道。
“那時必然,本王必然不是凡人!”
蘇沫真未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厚臉皮……
“若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前世必然是了不得的人物,所以今生你的命較為凡人要硬的多,恢復能力也快於凡人!”
蘇沫的一句話,讓呈熙想到了自己沒能消除的記憶,還有從小到大自己無論受什麼樣的傷都能在沒幾日便又能活蹦『亂』跳了,甚至身上的傷疤只要經過個十天半月也總能消失殆盡。
有次他還小,還與武貴妃住在一處,沒有開門立府。不知是哪個妃子派來的小丫鬟,竟然給他下了毒!
當時他剛吃了兩口冰糖雪梨羹便身子一軟倒在了武貴妃的懷裡,武貴妃的臉瞬時白了。
可是原本是見血封喉的毒『藥』,沒想到卻沒有致他的命!他硬是挺到了太醫到來,被灌下了幾副蘇『藥』,竟然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就連那太醫都說他命大,必然是有天人相護,否則那原本無『藥』可解的毒『藥』怎麼可能在他的身上就不管用了呢?
“走吧,我們去地府一日遊!”蘇沫對呈熙招了招手,隨後看向陰梵君,“帶他去沒有問題吧?”
陰梵君輕輕點了點頭,顯然是想的與蘇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