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這才安心了幾分。
但她不知道,言出必行的陰梵君,即便是用仙心起誓也有破誓的時候。
陰梵君早就無心求天道,仙心與他又有何用?
對於陰梵君來說,一切都沒有蘇沫重要。
他如今的生命,他如今在這裡,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因蘇沫而來,也是為蘇沫而活。
能遇此人,他此生已足矣。
所以,遇事他並不多言,只願悉心守候。
此刻時間已經是到了下午。
因為午膳時蘇沫正縮在陰梵君懷裡安睡,所以陰梵君並未叫醒她。
此刻醒來,蘇沫飢腸轆轆,瞬時又開始想念那位祝先生的茶攤上的包子。
蘇沫有些許幽怨的看向陰梵君:“都是你!我的包子!”
雖然這句話說出來對陰梵君有些不公平,怎麼說當時也是蘇沫自己不要吃的。
同時,蘇沫在心裡還閃過了一絲疑『惑』——為何自己好像,最近多了一些小女孩的心思和小脾氣?
好像是和陰梵君呆在一起,就總變成了一個完全沒有防備也沒有警惕的正常小姑娘。
這在兩世中,都是沒有過的。
一直以來她都是自強自立的很,小小年紀就透著一股子精明幹練,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獨立強幹。
好像真的,獨立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自強也成為了她的『性』格。
但回過頭想想,她其實兩世加起來也不過是二十出頭啊!
她正當年華,風華正茂,正是嬌嗔痴的時候。
或許,這時候的她,才是她應有的樣子。
陰梵君看著她胡鬧的樣子,眼神不但沒有絲毫的責怪之『色』,反而爬上了諸多的寵溺。
他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變出了一大籠屜包子,裡面正是蘇沫心心念的大包子。
蘇沫的眼瞬時亮了起來:“這……”
“吃吧。”
陰梵君也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蘇沫的心裡卻瞬間將陰梵君的位置抬到了更加無與倫比的高度。
吃貨的世界,民以食為天。
如今的陰梵君做了一次蘇沫的衣食父母,瞬時就更有地位了!
蘇沫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想著晚上對付狐仙的事情。
“迦樓羅和雪川歌可已過來?”
當日迦樓羅走時便說去尋雪川歌,待朔月之日一齊去會那狐仙。
“已在府上,呈熙安排了那個叫菱漣的姑娘端茶倒水。”
蘇沫想到菱漣上一回在為迦樓羅端茶倒水時的樣子,不由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那狐仙修為必定不低,再加上受過老徐家的供奉,功法更是精進。若是此時再因殺人入了魔道……”
“莫擔心。”
陰梵君打斷了蘇沫的話,伸手擦了擦蘇沫嘴邊沾上的一點湯汁,臉上的笑容溫和平靜:“慢些吃。”
蘇沫此時白嫩的小臉蛋鼓鼓的,就像個藏食物的小倉鼠,圓溜溜的大眼睛流光溢彩,吃的十分之滿足。
陰梵君微涼的手指掠過她的唇,蘇沫只覺得有些細微的癢。
但由於一閃即過,似有似無,蘇沫還未開始細細感知就已經結束了,留給她回味無窮和無限瞎想。
一頓飯過後,蘇沫與陰梵君去見迦樓羅與雪川歌。
雪川歌不似之前的彆扭,如今又回到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吊兒郎當的樣子。
蘇沫見他正在菱漣懷裡撒嬌,搓了搓手掌便上去抱回了他:“哎呦,可想死我了!上次鬧什麼脾氣,說走就走,如風一般!”
“還是姐姐的懷抱最暖!”雪川歌在蘇沫懷裡打滾,自然是吃下了不少豆腐。
只不過蘇沫並不在意,只覺得他那軟軟的小屁股簡直戳中了她所有的萌點,一把一把的在上面捏來捏去,將豆腐又佔全了回去。
只不過陰梵君的臉卻是越來越黑。那樣子就好像是要將自己的親生弟弟拉出去便打一頓似的。
而雪川歌也立馬感覺到了自家哥哥那犀利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寒顫,原本想要按在蘇沫胸上的小手立馬乖乖的收了回來,還如同真的小娃娃一樣,乖乖的一動不動。
“這一次還有其他事情要說。”迦樓羅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交與了蘇沫,“這是蠱王的妹妹轉世投胎的地點,接下來要怎麼做,就全看蠱王了。”
蘇沫接過紙張,見上面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