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呈家斷子絕孫,恨不得呈家龍脈斷絕!”
蘇沫聽後,反而覺得這女鬼有些可悲。
並不是因為她的遭遇,而是因為她就是溫室裡的花朵,完全沒有腦子。
若是先皇為了剷除丞相府,何必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呢?他有的是辦法,無聲無息間將權利轉移。
另外,丞相府既然答應了聯姻,那自然是與先皇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又為何會再出此下策剷除丞相府呢?
而且,那讓丞相府內所有人陷入昏迷的人,或許並不簡單。至少,如果用普通的方式,無論是迷藥還是下毒都不可能令這麼個偌大的丞相府無一人清醒,只有她丞相千金受盡侮辱。
“我有各種法術,斷其怨恨手到擒來。”身後的地獄鬼君淡淡說道,意思是——咱不用這麼浪費時間,我一揮手給她個灰飛煙滅不就完事了。
蘇沫撇了撇嘴嘟囔了句:“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
說完,她向前一步:“姑娘,你要是能信我,我幫你查出當年的真相,但你在那之前要聽我的。”
女鬼聽到蘇沫所說,瞬時疑惑道:“真相?”
蘇沫將自己的分析告知了女鬼,那女鬼一時無法接受自己數年來都怨恨錯了人,劇烈的搖著頭:“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蘇沫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撫摸她如玉的臉蛋,心裡感嘆著:“真的是好可惜啊,這麼一個美人竟然受了如此多的苦。”
她將女鬼的臉拖了起來:“姑娘,可不可能,只有查過才知道。”
女鬼沉思了片刻,隨後像是要豁出去一般,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蘇沫在空中畫了個符號,隨後嘴裡唸唸有詞,那道符號瞬時一分為二,一個跑入了蘇沫的眉心,一個進入了女鬼的眉心。
“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的協定就達成了。”蘇沫將那女鬼拉起來,“你一定要聽我的哦!”
“嗯!”女鬼點了點頭,很是溫順的樣子。
“那麼我們先睡覺吧!”蘇沫打著哈欠,開始向床榻上踱步。
“咳咳!”身後傳來幾聲咳嗽聲。
蘇沫回過頭,只見陰梵君站在門外還未走。
蘇沫吃了一驚——上一世他可不是這樣的,他從不告別,總在事情解決完後無聲無息的就離開了,就此蘇沫跳腳過好幾次,卻又沒法與這位位高權重的傢伙講理,或許在他看來,他自己就是一切的道理。剛剛聽他沒有動靜,還以為他早就離開了呢。
“大人,我剛剛以為你已經離開了呢。”蘇沫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客氣的說道。
“嗯,我走了。”說完,那人竟真的消失不見了。
啥?
蘇沫愣了一下。他竟然留下來只為和自己道別。而且,他今夜到底是為何事前來呢?
蘇沫愈加有些猜不透這位大人的心思了。或許,他本身就是另一個人,與她前世的好友完全不同。
這一夜,蘇沫睡得格外的沉,但她卻一夜噩夢連連。
對於蘇沫夢到鬼與妖並不算什麼噩夢,她不懼怕他們!那些陰邪之物有時也會入她的夢,不過並非會給她帶來什麼困擾,在夢裡,她依然可以將他們斬殺或送入輪迴。
對她來說,唯一的噩夢,就是前世……
夢裡,她又回到了那個被稱作“現代”的地方,回到了她“死前”的那個夜晚,無論如何的掙扎也無法醒來,只得在夢裡又經歷了一遍前世之事情……
夜如同一張望不到邊際的黑幕扣在城市上空。
在沒有星辰月光甚至沒有一絲燈光點綴的夜色中,一排排墓碑鱗次櫛比。
這裡,是N市郊區的一處公墓。
這裡,靜的彷彿被下了詛咒。
幽深中,一雙綠色的眼睛睜開,隨後是第二雙,第三雙,第四雙……
無數雙眼睛出現在墓碑的旁邊,有紅色的,有綠色的,有紫色的,有的空洞,有的邪魅,有的兇惡。
一個高挑的身影緩緩走近,牛皮軍靴配緊身皮褲,一頭黑色長髮隨風飄逸,露臍的緊身上衣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釦子。
這個性感的女人自腰間掏出一張黃色的紙符,深紅色的硃砂自她圓潤的指尖飛出,在紙符遊走出道道蜿蜒曲折的痕跡。
“借蒼龍之戾氣,攝!”
一聲龍吟震天,符篆之上龍頭忽隱忽現,純白色帶著腥氣的氤氳氣團籠罩住了整個墳地,魑魅魍魎的尖叫痛呼聲刺破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