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蘇沫閉上眼,有些疲憊,“此時你我處在風口浪尖,雖然現在被壓了下去,可你這樣一跪,有心人又要生事了。”
宮抉此時頭腦發脹,幾欲昏『迷』,聽到宮蘇沫的話後一陣冷笑,“難道我什麼都不做,他們就不生事了麼?”
宮蘇沫一咽,見宮抉實在難受,偷偷從空間拿出退燒『藥』給他,“吃下。”
這不是宮抉第一次吃了,他一直都知道,皇姐手裡有太醫都沒有的好『藥』,但是他從不去問,就好像他也不問皇姐的武功從何而來。
而此時,宮蘇沫也沒閒著,一招手將宮抉身邊的小太監找了過來,冷聲問,“殿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高燒你們都不叫太醫,怎麼服侍的?”
小太監誠惶誠恐的跪倒,不顧宮抉在一邊『射』過來的冷眼,一五一十的如倒豆子般都說給宮蘇沫聽,宮蘇沫越聽越生氣,但最後只是沉默的讓小太監退下了,自己跪在那聲悶氣。
宮抉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吃了『藥』他只覺得昏昏欲睡,一直在強撐著。
過往的宮人總是忍不住偷偷看過來一眼,一男一女兩個漂亮的如觀音坐下的童男童女,卻都沉默著,一個冷著臉,一個怒氣未平。
宮晟知道後只是一嘆,或許真的只是他多想了呢?故而一揮手,便赦免了宮蘇沫的懲罰。
等兩人都回到太極殿時,已到傍晚了,宮蘇沫沒有等宮抉,一人走在前面,腳步沖沖的進了內殿,宮抉遲疑了片刻,也走了進來。
“跪下!”
趴在床上的宮蘇沫突然冷漠的開口,宮抉聽了心裡一顫,因為太害怕皇姐厭棄的他依言跪了下來。
跟著他的宮人不由輕嘆,方才皇帝大吼著讓殿下跪下,殿下都置若罔聞,而公主一說,殿下卻半點都不曾反抗。
“好你個宮抉,果然是長大了啊!”
宮蘇沫坐起身來,傷心的看著他,“有人給你下毒你都能不告訴我了,你真是好樣的!”
宮抉的臉頗為難看,“並不是致命的毒。”
“媚毒也是毒啊!你才多大啊?那宮女竟然敢給你下毒,你作甚還要去泡冷水折騰自己?還泡了一晚,壞了身子怎麼辦?”
越說越氣,“那女子既然如此主動,脫光了躺你榻上,你何不成全了她!日後要怎麼折騰都可以,何苦折騰自己。”
宮抉跪在地上不由抬頭看她,“皇姐說過,好男兒當娶一人。”
他說的那樣認真,目光灼灼,看的宮蘇沫不知為何臉上發燙,“傻瓜!”
當初她那樣教他,不過是把他當做半個敵人,希望他能走正途,可是現在朝夕相處,她對宮抉有時也會生出家長一樣的心態,不管別人家姑娘怎麼,反正自家男孩吃不了虧。
越想越覺得心虛,宮蘇沫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嘟囔道。
“那你為何五日都不到太極殿來?”
一問到這個話題,宮抉的心好像被剖開了一般,他想到今日皇姐在太學說的那些話,她說她視他為弟,為親人,好友,視他為全部,只因為他是唯一在冷宮與她相依為命的人,可是若是他母妃沒有殺害雪妃,皇姐會有無數知己,姐弟,老師,親人,若是她知道,因為他的母妃而失去了那一切,該會多難過。
他越沉默,宮抉越覺得有鬼,遂問宮抉身後的宮人,“殿下五日前去了何處?”
一個小宮人見殿下跪在地上不曾說話,便上前一步道,“殿下五日前下課,去了柳賢妃的含香殿處。”
一聽到這個名字,宮蘇沫心裡一跳,“所以是她說了什麼你才這麼反常?”
“真是糊塗!”
見宮抉預設,宮蘇沫恨鐵不成鋼道,“她的話你也能信?她恨不得你死你不知道麼?”
宮抉閉了閉眼,還是沉默。
宮蘇沫越發火大了,而發火的同時還有些傷心,“她到底是說了什麼,讓你如此疏遠我!”
說著語氣漸漸委屈,“我原以為,我們之間心意相通,情分更甚一般親姐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輕易就被人挑撥你真是,太傷我心了!”
說完她翻身撲倒在被子裡,一副真的氣到了的模樣,嗚嗚哭了起來,宮抉慌了,他一心覺得,也許皇姐會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不計較,一方面又怕皇姐知道會震怒,可是他到底還是想相信皇姐一次,畢竟在一起多年!
所以他嘆息一聲,“皇姐,你別哭了,我說。”
他一說,宮蘇沫立馬坐起來,臉上哪裡還有半點哭泣的模樣,宮抉微微一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