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梵君伸手一揮,將壞了的結界補上,隨後便一動不動的看向空中。
“怎麼了陰梵?”
蘇沫不由問道。
“剛剛,通天錐打破結界的一瞬間,我感到天界有人感到了這下面的變化。”
也就是說,月溪已然將陰梵君的靈力波動傳到了天界之上,而天界又恰巧有人感到了……
這樣說來……
“或許,一會就回有天兵來這妖界。”
陰梵君的話剛剛落下,一旁的迦樓羅就拽起了他的袖子:“還不快走,留在這裡幹什麼?你再被抓上去,我還得找地藏王那老頭子去撈你!到時候還得和那群嘮嘮叨叨的佛陀喝茶聊天!”
迦樓羅對上一次為了讓佛陀們站在他的陣營威脅地藏王菩薩時被佛陀們來來回回叨叨了數日的事情依然是心有餘悸。
“急急火火的什麼,哥哥肯定有哥哥的想法!”
雪川歌用“真沒有出息”的目光看了眼迦樓羅,隨後便靜靜的學著陰梵君的樣子仰望著天空。
心中不由感嘆道——為何覺得哥哥仰望天空的時候是威嚴和帥氣,而自己仰望天空的時候卻是憂傷和頹廢呢?哎!
四周依然傳著月溪被扔上扔下時的驚恐叫聲。
只不過卻沒有人理她。
這月溪的心腸卻是歹毒,又剛愎自用,糾纏不休,讓人十分的討厭。
如今小敖銘和小羅剎能夠教訓教訓她,也是好的。
天空終於產生了變動。
就好像有一隻手生生扒開了連線天界和這妖界的結界一樣。
金『色』的光輝灑下,一道與上次一模一樣的天梯在天界和妖界之間形成。
一隻白靴從天界跨了下來,隨後是滾著銀邊的白袍。
正當眾人都在想到底是誰發現了陰梵君在這妖界,這天界下來的天神又是誰的時候。
那隻看起來風流倜儻的腳突然歪了一下。
滾著銀邊的袍子在空中翻了個滾。
隨後一個身穿白袍,發若黑瀑,唇紅齒白的俊美小夥就從天空中順著那天梯,一路滾了下來……
一邊滾,他嘴裡還一邊的罵著:“哮天犬!你個沒良心的狗!靠!”
眾人就見著,那個風流倜儻的二郎神,滾了兩下終於是在天梯上穩住了身形。
他先是整了整脖子上的衣領,隨後想要從天梯上站起來。
也是這時候,那天空中突然冒出了一個烏黑的『毛』絨絨的大腦袋。
白『色』的眼白在這張烏黑的狗臉上顯得特別的白,頗有點包青天的感覺。
那小狗耷拉著舌頭“哈哈哈”的喘了幾口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掃視了一圈,『毛』絨絨的大耳朵也像是細細聽著聲音一樣的動了動。
最終,他將目光看向了敖銘和小羅剎,黑亮的大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就想兩顆漂亮的黑曜石一樣。
在看到還在將月溪拋來拋去,拽著她滿天空跑的兩個小娃娃後,哮天犬整個狗的表情裡都帶著——哎呀,好好玩,我也想玩!
想著,他用爪子剝了剝已經有些連上的雲層,一個縱躍就跳了出來。
他那烏黑的『毛』皮在七彩的陽光下油光水亮的,看得出二郎神平日裡已經是給他餵了不少的好吃的。
他的體魄也非常的矯健,整隻狗看上去都帥呆了。
只不過,在眾人的角度,恰巧能夠看到他在空中伸展身軀時沒有掩蓋住的“小哮天犬”,那粉紅的不能再粉紅的顏『色』無意顯『露』出了他恐怕還是個“處狗”的身份。
“嗷~”哮天犬興奮的發出一聲大叫。
剛剛站起來的二郎神楊戩,氣呼呼的回頭看去:“嗷什麼嗷,你是狗,不是狼!”
哮天犬恰巧路過二郎神的頭頂,後蹄向前一踹,二郎神瞬時被他踹出了一個趔趄,整個人坐在了天梯之上,順著天梯就像是坐滑梯一樣的滑了下去。
哮天犬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哼,我是一隻威風凜凜的狼,狗什麼的簡直弱爆了!
這一次的二郎神已經不再企圖起來。
他斜眼看了下半空中迎接他的人,見都是些老熟人,便也不再矯情。
他笑了笑,讓自己的笑容顯得更為的燦爛,目光也更加的溫柔可親,用坐滑梯的姿勢繼續著天界到妖界的旅途,還伸出了手衝著眾人:“嗨,好久不見啊!”
一時間,蘇沫和陰梵君等人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