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熙皺了皺眉,明顯是對蘇沫一出來就想著那個矮冬瓜有些不滿。
“當日本王被迦樓羅帶到地府走的有些急,並未叫上他,不知他此刻在何方。”
蘇沫在幻境中呆了有兩個月,呈熙到地府來尋她也有接近一個月。
若這一個月內雪川歌都未發現他們的失蹤,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但為何他並沒有來地府尋他倆呢?
“那矮冬瓜多日前來過一次,我對他說他幫不上什麼忙,就把他趕走了。皇城內也需要他照看一二。”
迦樓羅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解釋道。
但呈熙卻不由在心中冷笑一聲——恐怕那雪川歌有自己的用心吧!
蘇沫略感動不對,但又『摸』不到頭緒,也只得信了。
“哎呀!麻煩了!”
蘇沫大叫一聲,急忙起身就要向外跑。
但跑了兩步又回來拉著迦樓羅繼續跑。
呈熙看著蘇沫緊緊抓住迦樓羅的手,有些不滿的拽過蘇沫:“慌慌張張做什麼?拽迦樓羅做什麼?”
“哎呀,我就是要迦樓羅!”
蘇沫話出口了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就是要迦樓羅……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都有些歧義。
呈熙的臉果然瞬間黑了下去——不要本王就是了,竟然還只要迦樓羅……
但是如今蘇沫也無暇顧及這個,用最快的語速說道:“哎呀!我答應蠱王幫他安排他妹妹轉生的!但是沒想到一下在在幻境裡困了這麼久!不知道他妹妹還活著沒有!”
這件事情確實是件大事。
若蠱王的妹妹如今已死,那麼蠱王必定會對蘇沫有所怨恨。
陰苗族的人能夠做朋友很難,但想要結識個陰苗族的仇人卻容易的很。
誰讓陰苗族的人個個都是有仇必報又心狠手辣呢?
呈熙撇了撇嘴,心裡想著——就算是這麼著急,也不能隨便去拉別的男人的手啊!
但這句話卻沒有說出來,而是回頭看傻站在一邊的迦樓羅:“麻煩帶我們回去。”
“啊!你們這是讓我假公濟私啊!我在地藏王菩薩處學佛數千年,絕不做這種事情!”
迦樓羅此時卻耿直的很。
要說起來,迦樓羅算是這些人裡面心『性』最耿直單純的一隻,簡直就是幼小好欺,沒任何的壞心眼。
可是事到如今,陰梵君不知所蹤,蘇沫能利用的也就迦樓羅這隻傻鳥了。
“迦樓羅啊,你學佛這麼多年,也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那蠱王的妹妹若真的一碗孟婆湯失了記憶,又不知所蹤,恐怕這蠱王也活不好了。他活不好,說不準我和呈熙的命也就沒了!”
蘇沫一本正經的恐嚇道。
“你那法力,還怕他不成。”
迦樓羅小聲的嘀咕著,倒是有些鬆口的意思。
蘇沫見他真的是人傻的很,繼續蠱『惑』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今大敵當前,若真的出了什麼差錯,那說不準就山河顛覆民不聊生了!”
迦樓羅果然被唬住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就要躍出眼眶:“這,這麼嚴重……”
蘇沫看他傻在那裡的樣子,心裡大笑不止,面上卻嚴肅非常:“就這麼嚴重,所以你還是快些送我們上去辦完此事吧!”
迦樓羅大為驚訝,法術都險些唸錯燒了自己的半邊府邸。
待幾人回到平碩王府,呈熙剛進門,就被等候多時的太監叫住了。
蘇沫遠遠看到,見幾位朝中的大臣在不遠處迎了上來,便笑了笑對呈熙擺了擺手。
呈熙輕輕點了點頭,臉上也有些焦急之『色』,也不多說,便和那太監走了。
看來呈熙在朝中培育自己的勢力已經是有了些起『色』。
蘇沫進屋後,菱漣便撲了過來,抱著她哭了許久才放手。
“好了,又沒什麼事,只不過是不小心著了道,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蘇沫捏了捏菱漣哭的滿臉淚水的小臉,輕聲哄著。
“對了小姐……一月前,半夜裡我聽到有動靜,本以為是賊呢,就出來檢視。未想到賊沒有,桌子上卻多了一個罐子。我本想上去檢視,陰影裡卻冒出個鬼影,說如果我不想死就不要動……”
想到當日的場景,菱漣哆嗦了一下。
“我,我問他他是誰……他說,你家小姐回來了便知,然後就一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