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禮物。
他將那些禮物擺放在了翠竹軒內,每日空暇的時候把玩著,想著那個人的笑顏。
他畫出了無數副的丹青掛在屋內的各個角落,無論從那個角度去看都能看到她的美麗臉龐。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
在這個擁有了一切的人間帝王身上,最是能表現。
一切,不過是由於他太過痴情。
在呈宇再一次的挑釁呈熙的權威的時候,再次在他的酒裡下了毒『藥』。
呈熙知道那是毒『藥』,卻還是一飲而盡。
就想呈熙明明早就能除掉呈宇,卻一次又一次的放過他,和他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
可是此刻的他卻厭煩了。
他對這世間的一切都厭煩了,就像是一個明明不想活卻偏偏死不了的丟了靈魂的人。
他喝過酒後沒有感覺到任何毒素的竄動,反而是感到了一陣的躁動。
扮演著小兵的呈宇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既然得不到你的江山,那就戳痛你最脆弱的那塊肉!”
呈熙大怒,將呈宇關進了大牢,可身上的燥熱卻久久難下。
那個笨女人此刻卻偏偏要上來扶他,不顧他的兇狠眼神,也不顧他踉踉蹌蹌幾乎要將她的小身板壓垮的重量。
然後,那一夜果然如呈宇所說,他被戳中了內心深處最脆弱的那塊肉。
他將那個笨女人當做了蘇沫,和她圓了晚了十年的房。
清晨起來,原本他要發怒,但卻對上了那個笨女人淚眼婆娑的憔悴面容。
她說:“陛下,如果我能生,那該多好……說不準,現在這裡就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了呢。”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那裡還有那一道為他擋劍而留下來的猙獰傷疤。
不知為何,那一刻的呈熙突然心軟了。
他想起這個女人每次都對自己的警告充耳不聞,要衝到最危險的地方用她柔弱的臂膀擋住他的腥風血雨。
他想起這個女人倔強而又明豔的臉龐上總是寫著一種叫做純粹和執著的東西,不懼怕任何一直勇往直前的愛著他。
他們之間,又是何其的相似。
一瞬間,他的心突然柔軟成了一灘水。
對這個女人,也對自己,突然就寬容了起來。
他已經如此的悲劇,為何還要帶給另一個人悲劇。
他輕輕的靠近那個女人,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之上。
隨著他手上的動作,女人肚子上的傷疤突然消失不見,就連皮肉之下的子宮都被修復好了。
女人睜大著眼睛的,樣子震驚無比。
“戲法。”
呈熙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的臉上竟然如同恍然大悟一樣單純的可以稱作傻氣。
“笨女人。”
呈熙嘆出了一口氣。
真是不知道當日他為何要為了鞏固皇位而娶這個女人。
如此笨的女人當上了皇后,怎麼可能統領的好六宮?說不準還沒多久就被其他心機叵測的妃嬪給害死了。
只不過,還好他的後宮只有這一個女人……
十年已過,或許一切應該有一個結局。
呈熙在心中輕輕的想到。
他的手還在這笨女人的肚子上,只覺得入手的面板一片的光滑。
他突然輕輕的笑了笑,笑容帶著些許的寂寥,但又帶著釋懷與放下。
沫,此生願你安好。
而他,也該憐惜眼前人了。
幾乎可以用“萬能”來形容的陰梵君,有幾件事情還是做不到的。
比如說,婚禮上給蘇沫化妝。
比如說,給此時生娃的蘇沫接生……
聽著屋內一聲接著一聲的叫喊,陰梵君在外面雖然面無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迦樓羅在旁邊看著坐在石凳上拿著茶杯一動不動的陰梵君,上前碰了碰他:“陰梵,要當爹的感覺如何啊?“
陰梵君一言不發,動作都沒有變一變。
迦樓羅看著這樣的陰梵君感覺十分的有意思,不由又上前湊了湊,看向陰梵君的雙眸,從裡面看到一片幽黑,竟然沒有絲毫的波瀾。
“假正經。”迦樓羅噘著嘴說道。
陰梵君此時煩躁的很,微微皺起眉頭看向迦樓羅,眼中滿是不悅。
“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