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眼中,是化不開的溫柔。
“我在以為你有‘上千歲’的時候就喜歡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那麼‘年輕’啊,出乎意料!”
“宮抉!”宮蘇沫越聽越不對,小眉頭一皺,“為什麼我總覺得你這不是句好話?”
宮抉輕笑,“怎麼可能,我說的,都是好話。”
正當宮蘇沫糾結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他神色匆匆,顯然是發生了大事!
宮抉沒想到一回來就有事,接過密報一看。
“怎麼了?”宮蘇沫有些好奇。
宮抉神情莫名,他合上摺子,不安撫的笑了,“無事,是玉衡來的信,金允說玉衡發生暴亂,向我求助。”
怎麼會是玉衡?
玉衡國內早在一個月前發生過一次動亂,被鎮壓下去了,但是這一次的暴亂顯然比上一次要嚴重得多。
一群沒有理智的人有組織的燒殺搶掠,悍不畏死,鎮壓代價大,而且找不到源頭,焦頭爛額的金允聽聞大煜最早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向宮抉求助。
宮蘇沫神情複雜,“看來是雪色跑出來了……他不僅跑出來了,還將全部聖石都搬出來了……”
不然這麼大劑量的蠱毒,沒有原料也做不出來。
“早知道就應該殺了他……”
宮蘇沫滿是遺憾的說道。
不過殺了他也沒用,雪色出不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找到了寶藏,將他放了出來,那個人,只怕就是雪千重。
“別擔心。”宮抉有恃無恐,“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宮蘇沫倒是不擔心自己,“那些人心理扭曲,我是怕他們殃及無辜……”
宮抉安撫的摸了摸她的發,“有我在,他們的計謀不會得逞。”
宮蘇沫點點頭,“那事不宜遲,我們去玉衡吧!”
宮抉有點糾結……玉衡有金允在,他實在不想去見那個昔日的情敵。
宮蘇沫偷笑,“要是你政務忙走不開也沒關係,我自己去!”
宮抉將她摟緊了,咬牙說道,“我跟你一起!”
宮蘇沫見他吃醋,笑得像只小狐狸,這個情侶之間嘛……沒有危機感怎麼加厚感情呢?
玉衡,皇宮。
金允皺眉看摺子,突然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原本治下風調雨順,但是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老百姓都很惶恐。
但一想到沫兒要來了,他眉心舒展了不少,之前沫兒失蹤,宮抉發瘋一樣的尋找,他也沒少出力……兩個月過去了,他心力交瘁,還以為沫兒真的……
但收到大煜傳信,知道宮抉找到沫兒了,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心裡對宮抉有幾分不滿,一定是他沒有照顧好沫兒,這一次沫兒來了,一定要好好跟她說說。
不等金允休息片刻,一陣哭鬧聲傳來,雲錦一邊哭一邊強闖,宮人沒辦法,那畢竟是陛下親孃,他們還真敢攔著不成?
金允見到她不覺皺眉,未曾開口,雲錦便已經當著眾人的面開始哭訴了!
“允兒!你可要為我做主啊!王敬他不是人!”
金允皺著眉揮了揮手,宮人便都下去了,當初沫兒提議,讓雲錦“身死”,為先帝殉葬,來平息朝臣的怒火,事實上,卻是改頭換面,帶著身孕嫁給了她的入幕之賓王敬,王敬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不僅有了官職,還有了封地。
原本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但是嫁人之後,雲錦已經過慣了男寵如雲的日子,怎麼甘願守著王敬一個男人?這不,剛生了孩子就開始作妖,可以前也就罷了,王敬此時已經是有官職,獨當一面的人物了,怎麼可能允許雲錦這麼做?不僅不允許,在雲錦這邊吃癟,他也硬氣的納了三房小妾,這日子,根本就和雲錦想象的不一樣!
雲錦這才知道中了宮蘇沫的計,可是她已經不是太后了,因為太后已經“殉葬”了,她只有一次次哀求金允,要金允給她做主,讓她過上以前那種隨心所欲的浪蕩生活。
“娘,你已經不是太后了,而且剛剛產子,實在不宜到處亂跑。”
雲錦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啊!當初你讓宮蘇沫算計孃的時候,怎麼不想想?”
金允被氣笑了。
當初她懷著孕,不願流掉,也不願意去守皇陵,沫兒給她的退路已經是最好的退路了,是她自己非要作,不願好好過日子,嫁人之後還希望已經不是男寵的王敬將她當太后一樣寵著敬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