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竟然被一個丫頭耍了,她真是好深的心計啊,竟然連身邊的人一起騙!”
董鸞儀冷笑,“白季醒了又如何,還不是窩裡鬥,倒不如真的來找哀家借兵了!”
那男子卻搖了搖頭,“太后此言差矣,要知道,白季是龍城營的精神領袖,他一出現,很多人就會倒戈,而且……白季手裡還有一半虎符呢,一旦他醒來,柳勁必死無疑。”
董鸞儀咬牙,沒想到精心部署了那麼久,什麼好處都沒撈到不說,還被宮蘇沫耍了一道,不過……她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好佔的,等著吧,有宮蘇沫哭的時候!
想完正事,董鸞儀哎哎低喚著頭疼,那男子連忙不說了,直接身體力行,一時間室內春光無限,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宮蘇沫捏著瓶子出來之後,倒是鬆了口氣,當務之急肯定是救醒白季啊!
借兵那種大動干戈的事她也只是想想罷了,有更容易的解決方法,誰會去自找麻煩呢?
但是她拿到解『藥』之後並沒有立即使用,而是想做個試驗,可惜的是,宮蘇沫讓一些動物去喝白季的血,都沒有中毒的跡象,如此一來,她還真的難以分辨手裡的是不是解『藥』了。
常載德見狀,連忙說道,“要不就讓我來試毒吧!動物不行,人肯定是可以的。”
宮蘇沫搖搖頭,“再等等。”
這一等又是一天,果然,又有人來找她了。
司無顏啊……當初一別,已經有四年未見了,也不知如今是個什麼脾『性』?
宮蘇沫有些捉『摸』不定。
直到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她突然有些明悟了。
司無顏穿著一身最耀眼的紅,那紅似乎還泛著珠光一般,太陽透過窗子落在他身上,宮蘇沫眯了眯眼,只覺得紅得刺目!
如今,二十四歲的司無顏正是一個男人最美好的年紀,白皙精緻的下巴低頷,多情的桃花眼瞥過來時,那一瞬間的驚豔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屏息,生怕驚擾了這份美麗。
見宮蘇沫微愣,他如沾染了鮮血一樣紅的薄唇微勾,不懷好意的說道。
“是不是很喜歡這張臉?”
“嗯?”宮蘇沫回過神來。
他手指『摸』著自己的臉,“喜歡的話,朕給你機會,讓你每天都能看到。”
他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妖異邪肆,讓宮蘇沫身子一顫,再也不敢多看了!這傢伙是個變態,還是少招惹微妙。
“沒時間跟你貧嘴,今天來,我是有事相求。”
“喔?”司無顏玉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下唇,“為了白季的事?你不是已經在母后那拿到了解『藥』?”
宮蘇沫鬱悶的說道,“你們家的人我還是多留個心眼為好。”
說著,她將半瓶解『藥』遞了過去,這解『藥』是『液』體,裝在玉瓶中,司無顏一看就知道這裡只有半瓶,也不拆穿,只是開啟聞了聞,便說道,“是解『藥』不錯,但是差了一味『藥』,若是直接喝下去,必死無疑!”
宮蘇沫背脊一正,她就是有這個擔憂,怕董鸞儀使壞!畢竟白季一死,想要搞定柳勁就非常麻煩了,這樣一來,她也就沒精神『插』手玉祁的事了,可謂一舉兩得。
但當時她將想法掩飾得很好,也許董鸞儀怕她借兵,給她的解『藥』是真的呢?
而那邊,司無顏已經拿出一顆紅『色』丹『藥』擲入玉瓶中,那『藥』丸入『藥』『液』之後一下就消失了,司無顏將瓶子遞給宮蘇沫,示意已經好了。
宮蘇沫有些糾結,她這人最煩的就是和這種陰晴不定的人打交道了,因為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就給你來一下暗算。
這下好了,她手裡有兩瓶解『藥』了,但到底哪一個是真的呢?
董鸞儀和司無顏,還真是一個都不可信啊……頭疼!
司無顏見她猶豫,幸災樂禍的說道。
“母后這毒名為‘安然’,毒素是存於腦中的,所以你想找人試毒只怕很難,因為中毒者的血是正常的,除非……你破開中毒者的腦子?”
宮蘇沫瞪了他一眼,他笑得更歡了,“要不朕也給你配一份‘安然’之毒,好讓你試試『藥』『性』?”
“不必了!”宮蘇沫將玉瓶放在懷裡,實際是放到了空間裡,至於回去用誰的解『藥』來解毒,到時候再說吧!
她的動作讓司無顏很滿意。
“你會拿著朕的文書出現在玉祁,朕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來幫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