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蘇沫能在緊急關頭找到他,是這個身著黑衣看起來陰邪的很的人告訴他的!
只不過,此人身上有著和那些讓人噁心的蠱蟲一樣的味道,這讓呈熙無論如何都無法對他喜歡的上來。
蘇沫手中的這女兒紅醇厚甘甜,一嘗便是好酒。
但真未想到蠱王請喝的酒是女兒紅。
女兒紅是女子嫁娶時的必備酒。在女子出生時這家人會在桂花樹下埋上這麼幾壇新釀的酒,待家中女子長大成人許配人家時再挖出喝下。
這酒就如蠱王的人,好像藏著無盡的故事,從名字和來歷上就能聽出其中無限旖旎。
“我能幫你們殺掉海妖,並且我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沒有我,你們必然不能輕易殺掉她。”蠱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聲音平淡又篤定。
蘇沫一愣——殺掉海妖!
這確實是一個具有誘『惑』力的條件,但海妖身有仙氣護體,就算是蠱王想要對付她也並不容易吧。
“我自有我的辦法,就看你是否敢與我打這個賭了!”
蠱王看到了蘇沫眼中的心動與猶豫,繼續說道。
“這個條件確實是我需要的。但,我如何能相信確實就如你所說,還有你需要我們幫忙的事情是不是等價交換?”
這蠱王並非心思婉轉之人,蘇沫也不想與他廢話。上次的合作乾淨利落十分愉快,這一次她也是拿出了十足的誠意。畢竟“殺掉海妖”這個條件還是十分具有吸引力的。
但如果他需要蘇沫付出的賭注要多於殺掉海妖。那麼蘇沫還不如找免費勞力迦樓羅和雪川歌出手。
“你們可以聽一下我的條件,對於你們來說那只是舉手之勞。”蠱王低著頭把玩手中的酒杯,這一刻的他就像個孤獨的大男孩,在皎潔的月『色』下透著濃重的寂寞,“而明日月圓之夜午時你們去剛剛有血池的宅院,為海妖收屍即可!”
蘇沫想了一下——這筆生意確實合適。
蠱王的意思是說,他可以先一步將海妖的事情解決,然後再收回自己的利息,並且按照他說的,這利息還不高。
“那麼你所謂的條件,又是什麼?”蘇沫在夜風中捋了捋鬢角的頭髮,月光下的眼睛極亮,只不過只有呈熙能看到罷了。
“我妹妹……就要死了。”這個站在萬人畏懼的陰苗族巔峰的男孩此刻全身都在顫抖,抖動的雙肩在月『色』下如孤獨蜷縮的小貓,“我想請姑娘將她轉世的地方告知我,並且讓她不要消除這一世的記憶。”
“我知道姑娘可以辦到。”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蠱王雙目定定的看著蘇沫。
他的整張臉都被黑布遮掩,唯有這雙眸子『露』在外面,更將這雙眼睛凸顯了出來。
烏黑的瞳仁有悲傷有期盼,就如同帶著引力的漩渦讓人無法移目。
因為那裡實在是隱藏了太多的東西,讓人不由自主就開始猜測這個少年到底經歷過些什麼。
或許蘇沫盯著那雙眸子太久太久,久到呈熙在一旁都忍不住輕咳一聲。
蘇沫才終於回過了神。
她思考了片刻緩緩開口:“你怎麼知道我能做到?”
蠱王輕笑了一聲。
這笑很輕淡,淡的像是一絲嘆息。
“我們陰苗族曾經人人都看過一張畫像,知道一個故事。那個畫像裡是位白衣翩翩的大祭司,那個故事講的是幾千年前那位大祭司的故事。”
蠱王的一句話,讓蘇沫瞬間明瞭。
怪不得與這位蠱王的合作如此順利,原來在最開始他就認出了雪川歌的身份!
既然認出了雪川歌,那麼自然就知道了陰梵君的存在。
如此,想要在地府走個後門,不來找蘇沫又去找何人?
“好,這件事情我應下了,而蠱王十分真心我們就在明天見分曉。”蘇沫起身,順手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了空中飛舞著的蟲子。
“姑娘請放心。”蠱王低頭輕輕說道,被兜帽遮住的蒼白麵容上嘴角微微的翹起。
待蘇沫和呈熙回到王府,天『色』已經微微發白。
蘇沫打著哈欠向院內走,對身後的小尾巴說到:“王爺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呈熙像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走了上來,手裡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兩塊點心:“沫……今天忙了一晚上,你一定餓了吧。”
蘇沫看到呈熙手裡的點心,雙眸瞬時亮了,月光下的面容豔麗無比:“哎呀,剛剛我還在想去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