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也是在為我解圍,我再怎麼沒良心也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吧。若情況有變,我就又挾制他,大不了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於是我走了過去……屁孩的個子不及‘我’的下巴,他仰視著我,有些尷尬。我竊喜,他卻開口說回府。約莫兩鐘頭,馬車停在了北府的偏門,我被提拉著進了府。
北府某別院裡,我站在屋子中間,打量著。這間屋子類似書房,正前方放了一個堪比寫字檯的東東,太師椅擺在兩邊,左邊又一道圓形的儀門,屏風擋住了視線。我癟癟嘴,嘆了口氣,怎麼辦呢?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加上那個屁孩個性霸道,脾氣又臭……
突然,小屁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等到底是誰?”
“恩?”我轉身一看,那屁孩換下了喪服,現在又穿上了大紅的新郎裝,讓我立馬意識到了和他的夫妻之名。我後退幾步,一想到那個被杖刑的神婆,再想到上次對他的冒犯,身子竟然有些顫抖。
“怎麼?鳳旖怕我?”他嘲笑我,又道:“也對,就算是……”
“鬼才怕你嘞!你、你站住!”
屁孩一下轉怒為笑,咯咯咯的聲音響徹大廳。我心裡發虛,呵斥道:“小孩兒,你、你不準笑。”不說倒好,一說他笑的更厲害了,竟然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我無語,嘴上重複著。他抹著眼淚,開口道:“說吧,你等,是甚身份?”
“我?”他在質疑我的身份,懷疑我不是鳳招娣,可我確實是啊!於是我怒罵:“我你都不知道,那你幹嘛逼婚呀?還搞的人家尋死覓活的,你真是莫名其妙!”
他愣了愣,苦笑著又拿他那鐳射般的眼神將我徹底掃描了幾遍。
“別看了!”我要發飆了:“真沒禮貌!大人們沒教你那樣看人是不對的嗎?”看著他那張兒童的臉我又禁不住要說起教來,這是職業病,不好改。
“你等當真是鳳家千金?”他還在懷疑。
“啊。”我白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拜託!這是在夢裡,我的夢裡。你管我是誰,和我對戲準不會虧待你的,湊合著讓你當個配角吧!我想了想,又開口說道:“還有,你最好儘早休了我,我這人好吃懶做,脾氣暴躁,既不孝順,也不忠貞,而且嚯,這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只喜 歡'炫。書。網'女的,對男的根本沒興趣,這俗稱——好,好女風!”
“那你想怎樣?”他輕笑裡透著好奇,俊俏的臉卻讓我生出些想扁他的衝動!天啊!怎麼會有那麼欠扁的小孩兒啊!
“給我寫休書。”被休的女子是眾矢之的,但我卻求之不得。
“我不寫呢?”
“不寫?”我逼近屁孩,邪笑,活動著手關節,又撂下狠話:“那我只好動粗了!”
話一出口,兩個黑影閃現眼前。還沒等我反映過來,手一吃痛,兩個高大的烏衣男出現在身旁,正是剛剛拖神婆下去的兩位,我的手被反剪,掙扎之餘,後脖子卻一陣悶痛。只聽見屁孩的一句“萬不得傷著了她”,兩眼便一抹黑,身子失去了知覺
搞笑死了,就跟TVB古裝片裡的一樣,不管是誰,只要往他後脖子上一劈,也甭管劈沒劈上,那人保證利馬倒。
咦…我不是被劈暈了嗎?怎麼意識還這麼清楚。
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講話。
——2007。10。29——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調情ˇ 最新更新:2009…08…07 23:21:26
“速去請易先生,快!”
“諾。”
“恩……鳶因。”
“奴婢在。”
“送點熱水進來,一會你給夫人拭體。”
“諾,少爺。”
接下來的聲音變的模稜兩可,有水聲,有喘息聲,還有毛巾和肌膚的摩擦聲。奇蹟啊,就算是沒有呼吸,我的氣管仍然通暢,像是超脫了細胞的存在。
喘息聲沒有絲毫減弱,唿唿的在右耳急走。打擾一下,莫非那丫鬟也好這一口?我再次豎起耳朵窺聽,耳邊模糊的一直有個聲音不停的唸叨著,仔細聽去,那丫鬟竟然在哭!她抽泣的極其小聲,不留心聽還真不容易發現。她哭什麼?為什麼哭?我跟她可什麼沒瓜葛,‘我’自認長的是漂亮了點,但也沒到讓女人自慚形穢的程度呀,她究竟哭什麼啊?
“莫怪莫怪。十五姨太,您冤有頭債有主,切莫怪罪奴婢。”
什麼冤什麼債?還有那個十五姨太。等等!十五,還姨太?難道我是屁孩的第十五個老婆?離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