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會子可好?”門被推開了,有些顫抖的聲音立即闖了進來。酉時?!恩~~~容我掐指一算,酉時,在午時後的三個時辰,該是下午5至7點。打完收工,做一個剪刀手。
回過神來,看見蓋頭下的那雙腳,依然小巧、優雅。
我猜想自己現在肯定被他上下大量著,罷了罷了,愛看就看吧,就憑這張臉還有招“弟”的本事還不美死他,唉……就不知道我這“夢”中情人到底咋樣了。
“秤桿。”聲音近在咫尺,我蒙著蓋頭,豎起耳朵。
“這……”
咚咚咚~~~心跳聲讓我真正理解到了古代新娘的心情,家長包辦制下,新婚男女直到揭蓋頭的那一刻,才能看到對方。是俊是醜,心裡忐忑全屬正常。不過也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出嫁興奮的心跳,一是心有所屬害怕的心跳,而像我這種半路出“嫁”的人到底該歸為那類呢?
說話間,蓋頭下慢慢探進了一截玉秤桿,向上掀去。
我瞪大了眼睛,等待與我這“夢中情人”相見。蓋頭滑落,我好奇的睜大了眼睛,目光瞬間便與面前的紅衣男子重疊在一起。
——驚愕!驚愕!!驚愕!!!
“不會吧?小孩兒!”我怔的脫口而出。
小男孩一愣,玉秤桿噹啷一聲摔的粉碎。屋裡頓時一陣騷亂,下人齊齊跪了一地……而此時,小男孩表情費解之極,僅是眼神就像是要把人活剝了。難道說錯話了?於是我趕緊斂聲屏氣,繼續與他對視。
再怎麼看,面前站的也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兒童”。
雖然面容清秀,骨架均勻,往後必定成為禍水,可現在他卻只是個“兒童”。真是的!不是一直大人過去、大人過來的嗎?敢情北大人還是個小毛孩啊!那我,豈不成了童養媳?哎喲~~~怪不得鳳招娣寧死不嫁嘞。
閉上O起的嘴~~~我以名譽擔保:我沒有“戀童癖”!
“大人!冰……冰人牽娘來遲了,請庶罪。”牽孃的一句話打破了緊張的氣氛,我藉機躲開那孩子透析般的眼神,偏頭看向牽娘,她戰戰兢兢的伏跪著。四旁,丫鬟、下人們也都紋絲不動的伏地。我翹嘴,有些不滿,可他們的謹慎之態又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這個“北大人”。
“免了,都下去吧。”
心裡大喊不好,怎麼可以容他亂來!於是,我提起裙子,飛快地下了床。一屋子的下人全當沒看見我的怪異舉動,死埋著頭退了出去,“嘎~~~吱~~~”門也被帶上了。
我已經移到了軟榻旁,與這孩子保持著安全距離。
那毛孩兒站的筆直,一臉的指高氣昂、囂張不屑。他的眼神冰冷,毒辣,毫無生機。一臉臭屁的樣怎麼看都不討巧。
我退了一步,感覺異樣。
片刻後,我自尊心發作,逞強地正正身,回了個譏誚給他。
小屁孩兒打了一個驚子,眉毛微微收攏,當注意到了床上殘留的伍仁時,才鬆了眉頭,好奇的打量我。而我卻已經紅了臉,窘然的低頭解釋:“那個……”
“你就是鳳旖(yǐ)?”他眼裡滿是輕蔑,讓我很不爽。
“我,是鳳招娣。”鳳椅?怎麼沒聽過了?
“哼~~~招娣?想我這樣叫你?”
難道鳳椅是我?啊~~~家裡人一般都呼名,所以招娣是名,椅是字。我有些尷尬,下意識地搔頭苦笑。
“你過來罷。”
雖然只是個小不點,但當看到他一身的紅裝時,我就發怵,有些誘拐兒童的錯覺。與他保持距離我心裡還好受點。所以我沒有從命,習慣性的虛眼,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叫你過來!”
我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真想不到這種壓抑感竟然出自一個孩子。我有些扭捏,仍然沒動,他卻走了過來。
“不要過來!”
一見他有動作,我立馬拿起了那個預備兇器,跳上軟榻。一磕,又拿削尖的那面對著自己,惡俗的擺出一副“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的摸樣。
他止了步一臉的嘲笑,我踩上了矮几,一手放在了窗欞上。
他太掉以輕心了,以為我當真是以死相逼,哪裡想的到窗子早被啟開了。
我嘴角一裂,推開了窗。
他一愣,眼看我將陶罐扔向他,又大駭。
我趁機一個箭步,想象著一絕美俠女袂裙翻飛的躍出窗戶,然後華麗麗的落地。可人算不如天算,裙子卻被勾了一把,整個人撲倒在地,畫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