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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不用你管。”少年得理不饒人,或許經常如此。

李父再看過我,眼裡彷彿擎著毒咒,對兒子喝道:“不行!她是你的劫難,冤孽啊!”

他那份厭惡來的實在是莫名,我幾乎想不出任何一種行為來讓初次見面的人對自己厭惡,所以我潤澤嘴唇,想問問到底是何種情況。

“狗屁!”李岑格搶聲道。

“喂喂……啊!”我想介入,李父卻突然朝李岑格掄起胳膊,使我輕呼了一聲。李岑格被揍翻在地上,我連拉都沒拉住。中年父親已經氣到了極點吧,看他鐵青的臉,筋絡和喘息,無一不透出憤怒。

李岑格衝動的推開我,反撲了回去。他也生氣了,難得見到的憤怒為何會面對至親?

我保持著最後一秒的姿勢橫臥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扭打,牙齒卻嘚嘚作響,不是怕,而是寒冷,那種來 自'霸*氣*書*庫'指間的低溫。呃……為什麼我會說‘最後一秒’,為什麼是‘最後’?我是否動彈不得,是否四肢過冷,是否該說‘最後’?

一大股危機感划著地板吱吱吱吱吱吱吱吱……永無止境的劃下去,我會死吧,幾個月前就做好的覺悟現在拿出來倒也不晚,我究竟遇到了什麼?

為什麼要死?我才二十二……

“別打了,快救她!”爺爺渾厚的聲音截住了一切,包括我的愁思。

他們彷彿都看著我,讓我無端急躁,讓我覺得我真的快死了。

視野幾近成縫,模模糊糊的能看見李岑格手足無措的跑過來。爺爺叫他抱我,他便緊緊地抱住我,不留任何餘地。他的體內好像藏有魔力,單單是擁抱就能讓我吸取無限的能量,我逐漸有了勁兒,抬手擁緊。

“爹,她就是格兒的劫難!”李父在一旁對爺爺說。

爺爺在樓上泰然自若,空曠的房間又響起他的聲音:“不錯,是孽緣……他們該是一對兒……”

聽見爺爺的話,李岑格迅速鬆開懷抱,看著我驚訝的問道:“就是……你?”

可能連李岑格自己都沒有發現,說這句話時他用了他父親的語氣,那種略帶鄙夷的感覺,我噶知道點什麼,什麼劫難,什麼孽緣,我到底怎麼了?我用懇切的眼神詢問身邊的他,近的快要貼上他的下巴。

他躲閃,想放開我,爺爺卻吩咐道:“抱著,只有你能救她。”

“那是什麼?是什麼?”

我反覆問,力氣恢復的愈快,重複的也愈快。

“一體……”等到我急的快哭的時候他才冷靜的說道:“孽和緣成了一體。”

“爺爺,你怎麼可以騙我?我不信命運的!”他仰頭大喊,樓上便回應道:“老夫自是不會做無用之事,你救活她,破你的劫,續她的命,合你倆的緣。一切造化,只看天意。”

“你們在說什麼?”

“有人要你的命……”爺爺的聲音穿透我的心臟,不停的迴盪:“底下的,入夜便要。你只需待在格兒身邊,你倆八字相連,磁場相吸,牽連生而有之……”

“爹!”

“孽雖孽,緣丟不掉,你勿需擔憂。”

……

已經很靜了,這棟豪宅又恢復了冷清。秋天本來的顏色應該是金黃溫暖,可到了夜裡,它卻淒冷的頻生寂寥。

我蜷縮在陌生的床上,背挨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自言自語的說話。

“……神經病,班上的同學在背後都這樣罵我,我卻喜 歡'炫。書。網'去學校,為什麼不去呢?我又沒有朋友,唯一同情我認我當朋友的也只有了了,啊!得給她打個電話吧,唉……她早睡了,我真傻。我特能發呆,在醫院裡可以發一整天的呆,樓裡的阿姨們也喜 歡'炫。書。網'我,說我傻乎乎的;我從小就傻,呵呵……”我吸進一口氣,胸腔裡全是男人的味道,“呵……你也覺得吧?”

他突然擁緊我,將我半邊的軀體揉入他的懷裡。

“其實是我有利可圖,不夠純粹的人一直是我。”說著,他又挪進了幾寸,聲音驟然在我耳畔響起:“如果可以,讓我們重新開始。”

我打了個寒顫,於是隔了層砂紙的真相一下被捅了出來,血淋淋的靠在我背上。

“不……”

我掙開他,快速的蜷成了胚胎,以最原始的姿勢保護自己。他的確有能力保護我。李爺爺已經闡明瞭自己的動機,而他呢,他的動機又是什麼?想到這裡,我頓時一陣後怕。爺爺是假的,他也是嗎?如果被我說中,我無法設想,也無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