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急公好義,雖然多次撞了南牆,但依然不改其本性。
不料他這一說,王超英雙眉倒豎喝道:“你算是什麼東西?執法科一向秉公執法,這還用你來教?聒噪!”說著把頭微側,朝齊炳瑞身邊的一個執法科學員使了一個臉色。
那學員會意,直接掄起棍子,朝著齊炳瑞臉上就砸了下去。
齊炳瑞哪裡想到執法科的人竟然說動手就動手,此時前方棍子襲來,左、右、後方都擠滿了人,要飛身而起躲避,也已來不及。
實際上,對方淬體七重的修為,即便隨意出手,也不是他所能躲避的,躲不躲都是同樣的效果,危機之中,只來得及把頭微微一偏,便被砰地一聲擊中左邊臉頰,鮮血與牙齒飛濺中,人也飛了出去,劃過一丈多的距離,滾落在地。
“呸……你們……竟然……這麼囂張……你們眼中還有律法嗎……”
齊炳瑞落地之後,雙臂一撐,又站了起來,吐了一口和著牙齒的鮮血,口齒都有些不清地道。
他怒氣衝冠之下,完全豁了出去,似乎一定要討個說法,本來有些文弱似書生的面孔,顯得有些猙獰可怖,頗有正氣凜然之感。
這股勁頭雖然有些偏執,但這股撞破南牆頭也不回的勢頭,卻是令得凌銳有些動容,心中某些地方似乎也被觸動了一下,覺得這個人雖然莽撞,但似乎有些古道熱腸,是他在這個世界看到的最熱血最具俠義精神的人。
而且,這個人是在為他們出頭!
“今天只是教教你怎麼做人,竟然在王師面前如此叫囂!”
打他的人王梓軒,正是王元霸的堂兄,他收起長棍,臉色陰沉地道,說著又挺了挺短棍,邁步走向齊炳瑞,似乎要繼續動手。
而那齊炳瑞像頭犟驢,挺胸抬頭,一股浩然正氣充塞胸間,並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都似乎不曉得這種情況下嘴犟就要多捱揍。
“且住!”
凌銳喝道,接著跟在冷冰冰之後排開眾人,踏步而出,他看也不看王梓軒,而是和王超英目光對視,接著道:“王執事,魔化者是在打鬥中被學生所殺,您要問什麼,學生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位兄弟也是好意,冒犯了您,想必是無心之失,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王超英這次看來又是來者不善,而且對魔化者被擊殺表現的頗為憤怒,不知道這次他會出什麼么蛾子,反正自己之前就將其得罪死了,這次做的事看樣子又不得其心,怕是免不了衝突。蝨子多了不癢也不在乎,於是順便要想辦法拉齊炳瑞一把,令其別做無謂的犧牲。他能做到的,也就這些。
“凌銳,你和他們有什麼好說的,我本以為你是個英雄豪傑,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卑躬屈膝,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在下也羞於與你為伍!”齊炳瑞厲聲喝道。
他這麼一喝,倒是令人有些跌眼鏡,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不識好歹。旁人都能非常明顯地感覺到,凌銳這是在冒著風險幫他開脫,卻不料換來了這種說辭。
只有凌銳心中一動,卻見齊炳瑞說話的同時,竟然朝他眨了眨眼,似乎示意不要為了他再惹禍上身,而他自己巴不得得罪王超英,再捱上幾下。
凌銳聽了,咳嗽一聲,摸了摸下巴,有些搞不懂這人的想法。
王超英本來以為兩人關係不錯,凌銳這才出言相助,想不到凌銳自己碰了這麼個釘子,他可沒注意到齊炳瑞私下裡的動作,以為這人這麼純粹是不識好歹,當即道:“今天網開一面,就放他一馬吧……”
王梓軒朝著齊炳瑞嘿嘿冷笑一聲,道:“我道是個俠客,原來是個渾人……”說著退了回去,臉上滿是嘲弄之色。
齊炳瑞低哼一聲,抬頭望天,一副不屑搭話的模樣。
王超英說完,竟然對凌銳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道:“魔化者是被你所擊殺?呃……幹得不錯……這種人,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手臂一起,輕飄飄地拍向凌銳肩膀,似乎要像前輩讚揚、安慰時拍其肩膀一般。
凌銳裝作不知,閃身向後退出一步,便避開了王超英拍過來的手掌。
王超英拍他的時候,並未用任何武道修為,見他避過,不禁微微一怔。
凌銳若無其事,躬身道:“不敢不敢,學生也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當時形勢緊急,魔化者神志不清,實力又大漲,而弟子修為新進突破,難以把控,出手太重,以致於失手殺了人……”
王超英深深地看了凌銳一眼,點點頭,臉上笑意不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