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聽,吹響一曲自然的《風竹曲》。
庭前一架葡萄秧已經爬滿了架子,青黃的鬚鬚還在勾搭木橫條。巴掌大的葡萄葉喜滋滋的爬上架樑,在上面嚴密的遮擋著陽光。葡萄架子下襬了一張手工編織的藤椅,另有幾個圓凳,一方茶几,上面紅漆托盤,幾塊點心,一套青瓷茶具。
青陽宗內百花常開,此時又正是奼紫嫣紅的時節。好*光,配上絕佳的好人物,若是有畫家在此,定會喜煞。
欒楓靠在藤椅上,舒服的聽著隨自己一搖一擺而發出的咯吱咯吱聲。一面笑看低頭做沉鬱狀的扶籬。
“這幅表情?是不是你師妹又不理你了?”
紫陽宗的扶籬,暗戀自己的師妹孫媌,大概是九陽仙門內人所共知的秘密吧?可惜,孫媌是紫陽掌門的獨生女,受盡寵愛,視若珍寶,豈會許配孤兒的扶籬?
欒楓一路看著扶籬子鬱郁而來,心理不是不同情,不過幸災樂禍更多一些。
扶籬的人物風致,有些像碧孤帆,神情若天邊之雲,品性淡然不失純粹,從容不失果決。按說,這樣的人物放到哪裡,都是一等一的,奈何孫媌自小定親的人,更是人中龍鳳,無論人物還是罕見天資,乃至與雄厚家世,都不是飄萍無依的他所能企及的。
淡掃了好奇心旺盛的欒楓,扶籬略有些泛青的嘴唇抿了抿,“你還是想想一會怎麼應付那些蜂擁而來的女子吧?”
欒楓嗤笑,翹起二郎腿,“你不知我帶了那些多的師弟來做什麼?除非遇上可心的人,春風一度也罷了。”
透過有稜有角的葡萄葉,看天上的雲彩變化,別有一番滋味。欒楓穿著青緞八團花對襟衫。腰間繫著金絲玉帶,腳上是黑頭福字履,看扶籬一身素雅的雨過天晴繭綢圓領衫,風標而落落,文質而彬彬,心下再嘆。
這樣的人兒,錯過了又多可惜!
對了,不知道師妹……有無什麼想法?
他心裡轉了七八個念頭,想的都是怎麼把扶籬和席恨晚湊到一塊兒,好不讓肥水流到外面田裡,口中卻道,“李修真不在,青陽的六大隻剩下隗峰凌、宮軒夏、經琇皓了。你說最後一滴‘天葵聚靈漿’,會花落誰家?”
“你忘了說邵亦雨了。”
“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傢伙?莫提,莫提!”
欒楓一臉憤憤。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他欒楓在門中自小受盡白眼,直到族裡的親戚找過來,才揚眉吐氣;扶籬在紫陽的處境只有更差,不然這個丟人的節日也不會派了他來。憑什麼他邵亦雨就可以春風得意,一進門就是嫡傳弟子,人人護著?
這麼想著。穿著蓮青色盤領右衽紗羅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