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過一次去仙姬殿的機會。到現在還不知道仙姬殿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想到初一進門,就被風鈴出賣,而後草草測試靈根,被認為是史上第一差靈根。斷了正式拜師的可能,也許從那時起,就註定了她仙門之行,處處荊棘,寸步難行。
晃了晃腦袋,搖散了沉甸甸的思緒,司南“哦”了一聲,“那好啊,我就不等她回來吃飯了。”
玉雯一怔,她還以為司南會有較大情緒激動,畢竟能進入仙姬殿,會得到不少好處。司南不驚訝、不嫉妒,反而還替小環歡喜似地,叫人捉摸不透。
“你不會怪她吧?她比你先一步,進了仙姬殿。”
司南聽了,便笑了一笑,昏黑中看不出她的意味深長與嘲諷,“玉雯姐姐多慮了,小環是我姐妹,她好,我自然為她高興。難不成看她倒黴,我才歡喜?那成什麼人了?”
玉雯聽了,臉色一僵,也不知是心中有鬼還是怎的,面上掛不住了,訕訕的勉強笑笑,“你想得通就好。小環也是,怕你多想,還要我來開導你……”
話說的很是善意。一副為人著想的樣子,可惜挑撥的手法不太高明。若是平時,司南也就忍了,當做沒有聽見,或是聽不懂,含糊過去了,可是今天,她突然不想再忍了。
她已經下定決心離開,馬上就走。
“小環會怕我多心?我多的什麼心呢?有什麼心可以多呢?玉雯姐姐真是好笑。她要真是怕的話,早來討好我了,洗衣、盛飯、端洗腳水,給我揉肩膀、按摩腳,討好的方法可多了,癢癢不用玉雯姐姐廢半句口舌的。”
司南嘴角裂開,掛著輕笑。
應小環救過她,外人都以為她深感救命之恩,對小環關懷體貼、處處照料,其實統統錯了,那是表面。
只有她們兩個人才知道,司南的本性極為霸道,容不得身邊人,尤其是在意的人反對。她說今天吃什麼,那就吃什麼。她說累了。睡覺吧,那就睡覺不許聊天了。如果她心情好,想唱歌,或者想教誰唱歌,否定意見統統駁回!
她所有的善意和依賴,都是用兇兇的手段來施行,不答應?那我就生氣!應小環對司南一點脾氣也沒有,把她當成親妹妹一樣寵愛,百依百順,甚至比藥童還要早,就養成了看司南臉色行事的小習慣。
玉雯頓時坐不住了。想起應小環離開的時候,對她搖頭不說話,原以為她是靦腆為難,卻沒想到司南是真的不在意!
她也是出自世家,見慣鬥爭傾軋,人與人勾心鬥角,哪裡感受過全無保留的姐妹親情?就是身邊最得力的嬌蝶,她也防著一手司南瞅見玉雯的不安,很是無聊,又覺得跟這個日後沒機會再見的人囉嗦有什麼意思?當下寒暄兩句,告辭離開。走的時候,她的姿勢一拐一拐,彆扭極了。
“你怎麼了?”
“哦,剛剛摔了一跤,腿有點疼。”
“不要緊吧?”
“沒事,回去揉揉就好。”
司南的裙襬入水漾抖動兩下,遮掩化形後的異形腳。
深山孤寂,夜星浮空。
靜心聽了聽周圍的聲響,如數道聲波交織成的交響曲在司南的耳中放映。她想調頻光播似地,調了N多頻道,細細梳理些哪些是風吹動樹枝,嘩嘩的聲音,哪些是昆蟲鳥叫,啾啾噗噗的聲音。終於確定身後沒有人,才一拐一拐的走上一條岔路。夜色中,如雲般的霧氣翻騰著,兩面如夾擊的幽谷,漸漸吞沒了她的身形。
“公子,那丫頭去了毒龍谷。”
經琇皓站在一處高懸而出的摩崖下,人風姿如玉,三彩眉毛微微一動,飄然轉身,嘴角漾開一道笑意,“果真是靈窟妖!若非如此,豈能不畏懼蛇王的吐息?告訴江一鳥,他可以把照妖鏡準備好了。這次,一定要她顯出原形!”
“公子。雖然她和司東崩了,可是,如果她真是靈窟妖,那麼司家……”
“要的就是司家被拖下水!想那司摯,年輕的時候還曾去過仙緣城,拜會過軒轅老祖,受到各家歡迎,如果他和靈窟妖**,還生下一女的事情被公之於眾,呵呵!可有好戲看了!十二姓,還有什麼臉面稱什麼皇族後裔?也不過和那些人人鄙視的‘面首’一樣!”
人都有親戚,經琇皓七大姑、八大姨的關係扯扯,竟也能扯到紫霞神宗內部,還是嫡系。所以,他在神宗還有一個正經的“編制”,自然也不在乎青陽宗的掌門之位了。
他和李浮屠不同的是,對於鳳朝復辟,李浮屠完全站在“刺門”角度上考慮,而他是堅定的倒鳳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