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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想到擦身而過的好機緣,司南嘆一口氣,說不清心中恨多一點,還是感激多一點。

“待會進去,別多話。人家問你,你再說。當心言多必失,人家笑話,記住了?”

就在司南怔忡的時候,芳齡轉過身,和眉善目的幫司南整理整理衣領,說話細聲細語。

司南聞言,更發呆了。還有這麼多規矩?醫宗門人最厭虛禮了啊!心想芳齡怎麼了?吃錯藥了?

事實證明,芳齡大咧咧的性子,卻不是個傻瓜。傻瓜還在傻不愣登站著呢。

“哈哈哈,我們來晚了。來晚了。諸位師兄可要原諒我無心之過啊。小丫頭,快過來見客!”

芳齡推開正廳大門,一進去,便看到或站或坐、神采氣度皆不凡的七八個人。大門一開,十幾隻眼睛都聚集在門口中了。

被眾人盯著的感覺可不好受。司南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芳齡抓小雞一樣,拎著脖頸推出來。

“她叫司南,今年才十歲,年紀小,不懂事,多多包含啊!來,小南,叫人。這位身材高大,風姿俊朗的是始信峰的宮軒夏,宮師兄!這兩位除了眉毛粗粗,其他一點也不相像的兄弟,是翼舒峰管謖、管稷兩位管師兄,這位長得魁梧不凡,像只熊的,是熊錦良,熊師兄。這位你見過啦,玉屏峰的經琇皓,經師兄。他可是你的貴人吶!快行禮,叫人啊,你這傻孩子,愣著做什麼?”

司南木頭人似的,傻了,白著一張臉。好半天從昏頭轉腦中恢復過來,顫巍巍的鞠躬行禮道,“各位師兄好。”

芳齡呵呵笑了,鬆了掐在司南腰間軟肋的手。拿眼看了一圈,沒看見阿蘿,依舊一副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問,“大熊,阿蘿姐還沒有來?”

“來了,來了。誰指名道姓,說我遲到呢?”

門外傳來阿蘿略帶不滿的說話聲。

司南聞言,急忙一回頭,正巧看見打著簾子,低頭跨過門檻的邵亦雨。

兩人視線相對。

司南發誓,自己的打扮根本不是奔著絕色佳人方向去的!她連俗而又俗的豆角花都插頭上了,就是不想再有人對她起什麼心思。

可她忘了,大千世界,千奇百怪。榴蓮那麼臭,還有人痴迷呢。芥末那麼辣,不也有人頓頓佐餐麼?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常理推論。

只見邵亦雨眨了眨眼,忽然發現司南存在似的,緊接著臉紅過耳,支支吾吾,話沒有說一句,轉身就跑了。

門外又傳來阿蘿的聲音,這次帶了些急切,

“亦雨,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沒……沒事,熱,有點熱。”

經琇皓和宮軒夏對視一眼,管稷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六、可信可不信的命數

夕陽下,被規劃成豆腐塊似的田壟裡,走來兩個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身影。兩人一前一後,一個志得意滿,一個默默無語。

遠處的風蕪園冷清孤單,並沒有像以往,煙囪冒出如直線一樣的輕煙,飄上許高,才被高處的風緩緩吹散。

芳齡無所謂的回回頭,瞥見司南後腦勺微微泛黃的髮絲,和衣領下一小圈嫩白的頸部肌膚,隨手拔下已經蔫了的豆角花,丟在地上。

“就是狗尾巴花,福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好了,別一副垂頭喪氣模樣,裝給誰看呢!別人求也求不到的好事,你倒當成驢肝肺了。亦雨怎的,哪裡配不上你?你要是真不願意,回家得了!省得在這浪費時間,浪費米糧,也浪費我的口水!”

“你!騙!我!”

司南抬起頭,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她的小辮子已經鬆了,髮質在這樣如火的夕陽下,呈現橙黃的顏色。兩隻晶晶閃亮的眼眸,發出比日火還盛的光芒。這種光芒,是出離忍耐限度的憤怒,是被出賣後的痛恨,也是無力改變自己命運的屈辱。

芳齡怔了怔,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亮的眸子,也沒有想到,看似平凡的外表下,壓抑著的瞬間即可爆發的情感力量,脫去了那層面具,沒有一絲的怯懦和造作,溫柔可人中混雜著驚人的桀驁不馴。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芳齡想,亦雨一眼看上她,也不是沒有道理。她彷佛看到一隻熊熊浴火的鳳凰,在烈火中忍受煎熬,等待重生的一天。這種想法,讓她又驚又訝。呵呵笑了笑,“我看出來了。你是個有野心的丫頭。”

“所以,才要為自己打算呀。你以為光憑自己,有出頭的一天麼?你看山那邊。看到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