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拾掇就得拾掇,不手軟!”
“對,對,今黑小子就回去拾掇!”胡亂接了話,倆人又碰一下。
“咱行伍的人,常年在外面不著家,沒個厲害婆娘在家裡撐著可不行。拾掇歸拾掇,可不能打蔫了,得給她留一股子潑勁才行。”蘇定芳對這個有心得,怪不得這行伍的家裡大部分都有個惡婆娘持掌,可能是眾將領唯一達成共識的地方。“這就得看你自己本事了,大婆娘厲害肯定會在家裡欺負小的,今少一個明少一個咱也心疼。所以辦事得周到,你先給外頭養到有了娃子再朝家裡引,有了娃撐腰,她再厲害頂多打罵幾下,下手時候也得看分寸。”
高!實在是高!要不說學院派呢,蘇老爺子生活中處處不離行兵用計,光這手段就不是程老爺子那種大開大闔的土匪能比的,夠齷齪!
想想自己,其實比蘇老爺子更惡劣些,算了,這說下去誰都對不起。舉杯猛灌幾下,借了這酒力壯著,回去坦白!一輩子的事,瞞誰不瞞誰的都過不去,老婆給你守了家裡惦了盼了等你回來,你倒好,外面生一下不說,還不承認,換了穎和二女的位置想想,一輩子和這號騙子滾床上心寒不心寒。
“想開了?”蘇老爺子見我下了勢猛灌,喜道:“爺們就該這樣子,好好壞壞的不虧自己,該下決心就不猶豫。”
點點頭,朝老爺子一拱手,抗了漁具定了定眼神大步殺將回來。
沒工夫梳洗,漁具牆根一撂就給老四攆出去,怕過了這卯就沒了膽氣,穎、二女連帶九斤開檢討會。
圍圈炕頭上坐好,打了倆酒嗝,伸手給二女懷裡的九斤接過來抱好,“想聽嶺南的事嗎?”深呼吸幾下,咬牙定了定心神,給九斤抱端正,“從頭到尾啊,就TM不是出公差,我……”
“這又醉了,”穎眉眼挑了挑,伸手推了我一把將九斤從我手裡接過來交給二女,“快服侍了睡,不叫外面喝就是不聽!”扭身喊奶媽進來給孩子接走。使勁朝我身上拍了下,“躺了,趕緊衣衫先換乾淨。”
“哦。”任憑倆夫人折騰,忽然發現事態沒按自己的思路發展,忙道:“沒醉,沒喝多少,聽我說完。”
“說啥?”穎俯身給我壓住伸手朝我眼角挑了挑,臉對臉輕聲道:“公主出門揀了犯官的遺孤嘛,滿京城都知道了,趕明妾身問她去,您知道個什麼?”
“哦,”傻傻地點點頭,歉疚地看了跟前倆女人。老實巴交道:“其實我也知道點……”
穎嬌嗔了朝我腦門一戳,調笑道:“又不想聽了,男人家出門一年多能幹什麼好事出來?才懶得聽那些。”轉頭朝二女道:“明讓老四隨你去西市看看那幫人給魚莊弄得怎麼樣了,倆人吃吃玩玩的後晌再回來。還有夫君,織造學上您可不能老偷懶,那邊弄好了咱家作坊才有好使喚,一天晚去早回地小心人家後面議論。”
我婆娘厲害啊。我承認穎就這一句話就將我拿住了,誰說女人家短淺?該問的有了答案。目的達到了,不吵不鬧,一個小動作,一個貼心話,就把我心揪了過去。不做作,不顯山露水,就夫妻間的家常口氣,光這四兩撥千斤的本事我得再學十年。
和二女點點頭,穎給人都支應開好給自己和蘭陵留下單挑的空間。倆女人都等這天呢。都不是省油的燈,開啟了穎不行,可氣勢上蘭陵短那麼一籌,不知道場面會不會很火爆,這全是我造的孽。
九斤一早抱我不叫走,啊呀啊呀表達自己感到漫天襲來的殺氣,雖然小手氣憤地指了前天扣他的花盆,可我明顯感覺由遠至近的妖風,很奇怪的是天空異常晴朗,難道這年頭的妖怪道行已經高到不用雷鳴閃電來顯弄自己的出場氣勢?
已經是遲了,蘭陵沒有給我出府門的機會,依然恢復了前些年來家裡作功課的時間。當年早飯有她一份,今天也不例外,飯桌上多了雙筷子,而蘭陵和穎已經親姐妹般地挽到一起,一個抱著九斤,一個抱了甘蔗,比肩比鄰地坐了飯桌上親熱不得了。
沒見過這麼吃飯的,一個堂堂長公主,一個四品浩命,飯桌上還把孩子攜了手裡不松。我坐了一旁單桌上只覺得勁力撲面、陰風慘慘,盡在歡言笑語中,難以言喻。
“這娃子,可比我出時候更壯實了!”蘭陵笑得,如同見了親骨肉般親暱地捏捏九斤胳膊腿,“這身板往後可是行武的好材料。可惜了,子豪體弱,教不了這些,過兩年我幫忙給孩子找個好教頭。”說著用餘光掃我一眼,故意讓射向我的餘光和穎的視線有個交集,肯定是故意的!
“就說呢,”穎趕緊起身道謝,還拉我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