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些什麼,眼神撞上我身後的白及。四目相望,而後抿唇作罷。
“陛下明白便是。”
“老臣告退。”
我扶他出去:“老師慢走。”其實我很希望他能走快點,趕上去黃泉路的最後一輛馬車。我低下頭,為自己大逆不道的心思惶惶。
。。^^。。
昭楠宮
“呃……”
“這是……”
“我……”
白蘇眼神深沉,面無表情的看著楚乾:“你在做什麼?”
楚乾推開他,繞過白及,捧著一摞畫冊走過來。將歪歪斜斜畫卷彭一聲放在桌上,揩了揩汗,笑:“姮姮,這可是哥哥我為你選的世家子,一律三品以上,三品以下果斷剔除。三品以上良家子有十九位,年齡正當十六位,聲譽頗好十三位,擇中十二位,六六大順,吉利!你看著選吧——哎累死我了。”
我問,這才多久?我說,一天不到……
我撐著額,“你來帝都真是個錯誤……”
說完這話,我立刻後悔了。我心裡切切的的盼他來帝都,巴不得他這輩子都留在這裡,我卻得寸進尺,這般不知足。他若是真的回了南方,我才是覺得錯誤。這一刻我只希望他不要記在心上。
楚乾看著我一臉委屈:“我這不是等不及看你娶人嗎?大閨女一個了都。”
我說:“你再說一遍!希望我娶之後你好回南方是不是?!”
他上前恭維:“哪能啊好妹妹,我就是想給你找個伴解解悶,省的整天跟個太監不學無術。”他刻意拿眼睛睇了睇白蘇,意欲明顯。其實他不說,意思也明顯,從進來到現在,眼睛不斷地朝白蘇冒火。說實在的我很氣憤,敢情我就是他倆之間幹架的托兒,非得踩我的肩膀是吧。
我頂你的肺啊!
“懷王,先皇有遺訓,二九之年方可擇選鳳君。”說著拿眼神威脅楚乾“如今裡陛下離生辰還有六個多月,不勞你費心。”不等楚乾反應過來,抱起那疊畫卷,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等到楚乾反應過來時,曉得自己辛苦弄來的資料被敵人搶去,恐怕命懸一線,衝出去邊跑邊吼。
“姓白的你全家——還我畫來!!!”
聲音在殿內徘徊,留戀的繞了幾個圈,逐漸褪去,可見我昭楠宮的音效尤佳,作為主人,我很高興。
更高興的是,終於是白及和我兩人獨處的空檔了——
嗷…………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1 章
我臉上表情有欣喜和尷尬摻雜,半天扯出個笑:“他們鬧著玩兒呢……”
“白及明白。”他回我一笑。
明白?他明白什麼?
我話都沒說完他來這麼一句吊人胃口的話。鑑於朕實在好學,耐不住性子想知道他明白什麼,開口前兩秒我已經等不及自行腦補。
莫不成他是明白我對他的心意,想起以往的情分,種種算來,終於是茅塞頓開曉得我一直為他守身如玉?!我心裡翻滾,但仍殘有一絲餘地,想到好的,我又下意識的想到壞的一面——或許他的明白,是指明白過來我一心切切盼望娶夫,但我礙於羞|澀做些扭捏,給我個臺階?!
前一秒我嚇的脖子一梗,惶恐他以為的是後者,將我同“淫君”劃上等號,忙不迭打住自己接下去的想法。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心虛:“明白……什麼?”
他坐下來,身子一晃,一襲月白衫襯得他芝蘭玉樹。他斟茶遞過來我們一人一杯。
看這架勢是準備和我促膝長談了,一時心裡說不出是甜是苦。從某一方面來說,白及大有“鍾心思想”的風範。
他說:“陛下是想將懷王留在身邊,一個都不願放手。”這聽上讓去我有種強民男的錯覺,“先皇歿逝後,陛下身邊在沒個說得上話的,縱然有我和白蘇,但總歸有不便。”是了,大姨媽來的時候就挺不方便的,想到這裡我又錯覺肚子鬧騰起來了,“可懷王卻盼著你能找到知冷知熱的鳳君,為你分擔痛楚。”白及,你做我鳳君可好?“懷王總說你心不大,該敞開胸懷才是。”我險些掉了下巴,敞、敞開……胸懷?!
關於這最後一點,我表示壓力頗大。我不是楚乾,不像他可以生冷不忌,同時,我也做不到他這麼無私奉獻。我肚量甚小無法容納百川,這光榮的責任還是拱手讓人吧。
我低著頭:“那些我都瞧不上,沒一個喜歡的。”這話實在是狂傲,我自己都有些吃不住,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