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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是,我是說……呃,那山匪對我們來講,可是有優勢拿下。”

他說:“南嶺深山隱蔽,陡峭險峻,匪人似在山中伏下好幾處掩人耳目的假據點,皆是不易察覺。但賊人勢力不敵,半月不消即可拿下。”

欣喜掩過痛楚,我說:“好好,有賞。”衛國皇帝真是衛國的悲哀啊,為了懲戒衛國皇帝的無能,我感覺身下痛楚陡然加劇,繃不住了快。

氣氛不大熱絡,我企圖將溫度昇華:“朕聽說南嶺的羊脂玉是世間少有的細膩滋潤,你這趟可有見到?”我自欺欺人的想,他一定不要好記性的想起庫房裡我扔了上百隻羊脂玉。

顯然,我又做夢了。

“我記得,庫房裡好像存了好幾只……” 我連忙打哈哈:“哦!那個,前幾天全讓人給楚乾送去了,那廝硬是可憐巴巴的求朕,朕一心軟就給送了。”

看他彆扭點頭:“街上販夫有些倒賣羊脂玉,但多半是假,未看到真的羊脂玉……且,羊脂玉多產於懷王的封地,較多也是最好……”“……”我這臉紅的有些理直氣壯。

我繼續隱忍,腦子裡寡湯寡水的詞彙真不夠用。

我自己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個愣頭青?為什麼?!感覺袖子裡的手指有些痛癢。

“那、南嶺的姑娘可是水靈靈的?以前總聽父君說,南嶺的女子素顏如玉,卻從來沒見過。”父君確實說過這番話,但我稍有變改,而是否素顏如玉我是不曉得,南方的姑娘父君說都個個靈秀怡人,我以為,南嶺鑲了個南字,多半也是南方的吧。某日我難得翻閱一下衛國版圖,才知道南嶺原來在大荒北,荒的匪夷所思,貌似出不了幾個水靈靈的孩子。我對不起父君的一世博學,愧怍啊愧怍。

他面色很艱難的樣子:“……是。”我笑一笑,挽回點面子。

我說:“比得上帝都的女子麼?”

他不看我:“……白及不大懂這些,恐怕回答不了陛下的問題。”

小腹又是一陣痛楚,我皺眉,他一看來,好像是我不大滿意他一番回答一樣,有些無措。心中不妙,道:“沒事,確實為難你了。”

“不敢。”

我囁嚅:“那……”

白蘇從殿外進來,看得出他是一路跑來的,面色有些急促,衣襬也微有凌亂,看到我的臉,疾步走來,我心裡叫嚎,幹大爺的。轉頭看白及,笑得雲淡風輕:“想必一路舟車勞累,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說完我又微微一笑,雲淡風輕。

白蘇已走到面前,扶著我起身,嘴貼在耳邊,“先進去。”我偏頭慘痛點頭。

白及似乎沒想到我如此早就打發了他,有些詫異。半響起身:“白及告退。”“嗯。”我繼而微笑點頭。

看他離開,我感嘆他走的真是速度。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有沒有遇到危險,之如猛虎惡豹……誰曾想,我的大姨媽來得巧,巧的令人髮指。

呆坐在床邊,一碗生薑紅糖水端在面前,看著淡褐色的液體我若有所思:“白蘇,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嗯?”他裝作不知,我曉得,他裝作不知。我的心思別人不知道,但對白蘇,我和他講我暗戀白及時,他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真是讓我悔不當初。

我說:“你再給朕裝!”小腹一痛,我顫著眉頭閉上眼,碗的邊沿觸向嘴邊。

當初發現白及是個男人後,一日我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白蘇,會不會也是個男人?

我難得的做了次行動派,尋一日只有我和白蘇相處的時間,喚他到身邊來,我問他:“你是太監嗎?”我問的很是委婉,至少我是這樣認為,因為我猶豫一秒將“你是男人嗎”改成“你是太監嗎”,我覺得我做的很有風範,鮮少有人細緻入微的照顧殘缺患者。

他看我的眼神很複雜,因為我看不出來有多簡單。

他一字一頓:“陛下,我是個太監。”他不對任何人屈膝賤言,雖然一個卑賤的下人有這種自尊感是很可笑的,但我從不覺得白蘇很可笑,相反,我很敬重他的自尊。

“陛下,我是個太監。”他說完,我點了一下頭,再說:“那我不信怎麼辦?”

“……要不,陛下你給看看……”

“……”

這是白蘇不要臉的第一次。

真他媽值得紀念。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 章

就著他的手,我很艱難的喝下一碗紅糖水,好幾次嘴邊溢位一點,抬起纏紗布的手又被白蘇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