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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我正迷迷糊糊地睡覺,突然一個人掐住我的下顎,逼迫我張嘴,內力一彈,一顆藥丸在我尚未反應過來就直下嚥喉。
我瞪大眼睛看向來人——菱月紗?信收到了?為什麼這麼晚來,還個我吃莫名奇妙的東西。未等我問出心中的疑問,菱月紗抓起床邊的衣裳使勁抖了抖,原本藏在衣裳各處的藥物紛紛墜地。
我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失去草藥在身的我,和一般人無二,她為什麼要除掉我的貼身物品。我斜眼看到正在地上滾動的迷魂散圓瓶,想彎腰去撿,菱月紗冷笑一聲,一腳把瓶子踢出門外,順手把衣服給我披上,封住我的穴道,架我騰空而起。
身下掠過一片片巫陀蓮池,我的心越發惶恐不安,張嘴想問菱月紗事情的始末,不料,竟吐不出一個字!啞藥!回想起剛才莫名吞下的藥丸,菱月紗她不想讓我講話。難道有什麼秘密是我知道的又不能說的嗎?
思考間,身子已被人拋到冰冷的地上。
嘶——嘶——悉悉簌簌的聲音配合著空氣裡淡淡的腥臭味,還有略略熟悉的感覺,我聯想到了一種生物——蛇。附近有蛇窟,在暗月宮內部只有一個地方有蛇,那就是刑堂用來逼供所圈養的蛇窟,裡面專養一些毒性發作得慢卻異常折磨人的毒蛇。人被扔下去通常一時死不了,卻疼痛難忍。許多人被扔下去以後都後悔自己曾在人間走一遭。
自進入涼樓那一刻我就不屬於暗月宮的侍者了,而是內眷。就算犯錯也歸涼樓的秋月監管,在那裡頂多也就是喝個毒藥安靜的死去。
我不該被帶來這令天下武林中人聞風喪膽的暗月宮刑堂的!
幾雙腳在我面前走過,先成一排,而後分站在兩邊。我抬頭一看,是四堂堂主。心裡的某根弦像被人撩撥開來。
堂主在階下站著,那麼坐在階之上的必定是他了。我該不該把懷孕的事告訴他呢。
一張紙片飄落到我的面前,頭頂響起那把熟悉低沉的聲音,卻不再帶有一絲感情。
“這是你的麼?”
我這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思考孩子該不該告訴君自天的時候,有一場硬仗正在等著我。若不是發生重大的事,君自天絕對不可能半夜召集四堂堂主的。
我摸了摸肚子,深呼吸一口,調整了下情緒,規矩地跪好。伸手揀起那張紙條。
“我找到石獅了。
——七七”
正是我要寫給菱月紗的紙片,只是開的頭的稱呼已被人剪掉。
我說不出話,只好點點頭,我的字跡君自天熟悉之極,若是這張紙出了問題,那定是隱瞞不過去的。
“這封信是寫給誰的?”
寫給菱月紗的。剛要說才記起自己不能說話。心裡一涼,菱月紗不想我供她出來,所以才給吃了啞藥,這個套她早就做好了。她為什麼要害我,我不懂。
我抬頭搜尋著菱月紗的身影,無果——大殿之上加上我只有六個人,菱月紗早在扔下我之後退了出去。
我只好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比畫了一下,抓筆的姿勢。
君自天一揚手將紙筆扔到我面前。
我蘸上墨,在上面寫了菱月紗三個字。
未等君自天吩咐,刑堂堂主裂炎已過來拿過宣紙,呈了上去。君自天閃過一絲不悅,依舊注視著我。
待炎裂將紙呈放到桌上之後,君自天才隨手抓起掃了一眼。
勁力一送,那張紙飄落到我面前。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字:“不知道。”
這不是我寫的,我忙抬頭向君自天搖頭。
君自天皺眉緊盯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若大的刑堂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聽得一清而楚。
這時,菱月紗匆匆帶著兩個侍者,從外闖了進來。朝我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竟不顧行禮,徑直走上臺階,在君自天耳邊底聲說了幾句。
君自天神色一變,陰狠地掃向那兩位侍者。
那兩名侍者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說道:“正如菱護衛所說。此人現正住在天都首富井少飛新買的豪宅裡。”
“連七七,就憑擅自違背本座的命令這一條就該千刀萬剮了。現在再加上和外人勾結刺探暗月宮的機密,更是罪加一等。”君自天的拳頭狠狠向面前的木桌,轟——的一聲,木桌立即裂成幾塊散落到階下。
階下的四名堂主立即俯身在地。
裂炎回頭看了我一眼,在菱月紗的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