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現在陸院判給憐王醫治,這太子生母的事情是不是應該解決一下?畢竟,一直在這也不大好啊。”商儷媛饒有興趣的看向皇帝。
現在的皇帝恨不得將商儷媛的嘴堵起來。
“愉王一個人在府內多有不便,愉王妃在這宮裡也沒什麼事情了,現先回愉王府吧。”皇帝直接給愉王妃下了逐客令。
可惜啊。
想走的人,皇帝不放。
不想走的人,皇帝趕著走。
再說了,商儷媛也不是那麼聽話的人啊。
“皇上此言差矣,太子和懷王都在這裡,還爭搶著給憐王輸血,愉王不在,我更不能離開了啊,不然以後讓外人知道了,該如何評論愉王?”
“本王妃要是現在離開,豈不是要置愉王於不仁不義的地步嗎?”商儷媛一本正經的說道。
皇帝沒想到商儷媛會這樣說,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
難道還能堅持讓商儷媛回府去嗎?
商儷媛都說了,這會將景鈺置於不仁不義之地。
景鈺可是他的兒子,他自然不能再堅持了。
“愉王妃說的不無道理,愉王妃留下也能代表愉王了。”恆親王煞有介事的點頭。
“想留下就留下吧。”皇帝無奈。
殿內的其他人聽到皇帝妥協的話,心中唯一的那點期盼都沒了,要是愉王妃能點頭應了,那她們就能跟著請求皇帝了啊。
這皇宮處處是陷進,處處是危機。
她們才不願意在皇宮擔驚受怕呢,她們啊,之後的日子都不想再來皇宮了。
“多謝皇上。”商儷媛嘴上說著謝,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謝意,“皇上還是先給太子生母一個處理結果吧。”
商儷媛看著皇帝好像忘了這個事,很是好心的提醒皇帝。
當然了,她不指望皇帝感謝她的。
“微臣複議。”恆親王不自覺地將朝堂上的那套拿了出來。
皇帝再想拖延也是不能了,“薛氏謀害皇嗣,作惡多端,為以正視聽,廢黜位份貶為庶人,死後不得葬入皇家園林。”
眾人聽著皇帝的旨意,心下微涼。
薛妃,不,薛氏死後不再是嬪妃,連皇家的園林都不能葬入,宮裡也不會有她的牌位,享受不了後人的供奉,薛家也不敢再認薛氏女。
太子就成了沒有生母的皇子。
看似是少了薛氏一族的助力,可也免除了外戚干政的可能性。
再說了,這時候的薛家巴不得撇清和薛氏的關係呢,薛氏犯下的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眼下就這樣處理已經是最輕的了。
景墨還是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可陳貴妃就不滿意了啊,但是皇帝的臉色並不好,剛剛皇帝明明就是被脅迫的,反正薛氏已經死了,陳貴妃心裡安慰自己,算了,來日方長,她都將薛氏熬死了,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想通了關節,陳貴妃閉口不言了。
“還不快去。”皇帝冷著聲對一旁的太監低聲吼道。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副總管太監忙不迭的點頭,叫了侍衛將薛妃抬了下去,只是那太監在經過太子景墨的時候,不自覺地瞥了一眼。
然後垂著頭退了出去。
這邊剛結束,那邊又開始了。
陸院判走了出來,還用錦帕擦著手,然後將錦帕塞進懷裡,走到正中間,“皇上。”
“如何?”皇帝言簡意賅的問道。
“輸血的確是最好的辦法。”陸院判直接說重點,“憐王的傷不是新傷,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只是當時受了如此嚴重的傷,憐王還能挺了過來,實屬大幸。”
陸院判說的多一些。
至少比杜院判說的多一些。
原來是這樣。
就說景鷥明明被皇帝下令扔去亂葬崗,就算是有什麼傷,也不可能是新傷啊?況且,剛杜院判只是說景鷥失血過多,並沒有說的清清楚楚。
“那你的意思是?”皇帝橫眉問。
“微臣覺得,輸血也是最好的辦法。”陸院判恭敬的說道,“微臣剛剛給憐王仔細診治過,憐王身體機能很差,而且微臣發現憐王身上有許多的器官都在衰竭。”
“其實說是輸血,不如說的正準確一些:換血!但是這個也需要至親的血才行,不然血性相沖,憐王危矣。”
在座的都倒吸了一口氣,這麼嚴重嗎?
這憐王不是在皇宮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