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薛佳在屋內,屋內傳來似哭似笑的聲音,若夢又見景墨憤怒的離開,趕緊進屋去看薛佳。
“小姐,你怎麼了?”若夢走上前扶起躺在床上的薛佳。
扶起了薛佳,若夢才發現薛佳臉上的手掌印,驚呼道,“小姐,王爺動手了?”
薛佳伸出手摸向被打的臉頰,‘呵’了一聲,“這一巴掌算什麼?那扎心的話才是利器啊。”
若夢又是茫然,又是憤怒。她畢竟不知道屋內發生了什麼,但是新婚之夜,王爺就動手打了小姐,這讓她這個丫鬟都覺得,王爺實在是過分。
“小姐,您這樣委屈自己,又是何苦呢……”若夢勸道。
“是啊,何苦呢…”薛佳苦笑,連若夢都懂,她卻不懂。
景墨當晚直接歇在了書房,薛佳一夜未眠。
而景睿那邊,早早的也起了床。
前一天大婚的事情,讓他惱火,更可氣的是晚上洞房的時候,不小心牽扯到傷口,不得不停下所有的動作。
景鈺倒是歇在了屋子裡,只是,和商儷媛兩人都是和衣而眠。
所以,三個皇子大婚,三個都沒有夫妻之實。
第二日,景睿早早的就帶著趙倩進了宮,去了陳貴妃那裡。
陳貴妃得了訊息,喝了趙倩敬的茶,才和景睿說起了大婚之日被行刺的事情。
“在現場撿到了怡親王府的令牌?”陳貴妃挑眉問道。
“是,這令牌來的蹊蹺,不論是栽贓還是怡親王為了洗清自己嫌疑,這事兒,我都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景睿陰沉著臉說道,一旁的趙倩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貴妃看了眼趙倩,景睿下意識的也看向趙倩。
突然安靜下來,趙倩察覺到氣憤不對,抬起來,就看到貴妃和景睿都看著自己,一臉的慌亂。
景睿突然伸出手,握住趙倩的柔荑,滿臉溫柔,“昨日的事情,將倩倩也嚇得不輕,母妃可得幫著兒臣好好安慰倩倩一番。”
陳貴妃收回打量的眼光,笑著說道,“自然。”
“那就勞煩母妃了,兒臣先去上朝了。”景睿起身揖了一禮,轉身離開。
陳貴妃目送景睿離開,才收回目光,轉向趙倩,趙倩頓時侷促不安。
“你不用這般拘束,既已嫁於睿兒,以後就要全心全力的幫他,夫妻二人本是一體,他榮你榮,可懂?”陳貴妃悠閒的說著,但是趙倩聽到耳朵裡,卻是別一番滋味。
陳貴妃這話,可不只是說給她聽,還是透過她,說給趙家聽。
趙家作為文臣的領導者,在朝中說話的權利可不小,皇帝再怎樣,也要忌諱一二。
趙倩斂了心神,“母妃教導的是,兒媳記下了。”
“嗯,不僅要記下,還要記在心裡。”
“是。”趙倩起身行禮,滿臉的恭順,陳貴妃這才舒適了些。
隨後二人聊著別的,等著景睿下朝歸來。
另一邊,景墨也帶著薛佳來了薛妃的宮裡。
前一晚,被景墨甩了一巴掌的薛佳,早上讓若夢給自己上了一個比較濃的妝,即使是這樣,一晚上過去,臉上的掌印還是隱隱可見。景墨見狀,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這樣薛佳心裡個不甘和憤怒更甚,心裡越恨,可薛佳越是藏好自己的情緒。
毓慶宮
薛妃精神不濟的看著坐在下手的景墨和薛佳,終是開口詢問道,“昨日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景墨將事情敘述了一遍,薛佳聽的一陣頭疼,算計不成反被算計,自己這個兒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今日朝堂上,必然會說起此事,你有何打算?”
“兒臣已有注意,母妃就不用擔心了。”景墨顯然不願多說。
“既如此,我便不過問了。”薛妃看了眼景墨,又看向一旁發呆的薛佳,面上不悅,“時辰也差不多了,你先去上朝吧。”
“是,兒臣先告退了。”景墨應聲,向薛妃揖了一禮,看也不看薛佳,徑直出了毓慶宮。
即使再沒眼力見,薛妃也知道薛佳和自家兒子之間發了什麼事,更何況,今日呈上來白淨帕子。
薛妃端起桌邊的茶,抿了一口,才開口問,“昨夜......”
薛妃只開了個頭,薛佳就知道薛妃想要說的是什麼了。
忙站起身,跪在薛妃面前,眼底泛紅,“姑姑,佳兒到底哪兒沒做好?怎麼就及不上她?表哥就這般看不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