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可符靈卻是“上山難,下山容易!”。
符靈在白容的視線內還裝了會斯文,然後越走越快,到路口時,都有點小跑的感覺了。
符靈看到玄武的捷達還停在原處,可玄武和敖天並沒有站在車旁等她,心裡有一點點莫名的失落。
符靈拉開車門,發現敖天坐在後排,愣了一下,上了車。
玄武見符靈上車,也不說話,直接啟動汽車往回開。
符靈剛想說話,敖天卻先開口說道:“回去再說。”
符靈不敢反駁,只是看著敖天。
敖天一笑,又重複了一遍:“回去再說吧!”然後開始欣賞車窗外的風景,不再理符靈。
符靈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種特別委屈的感覺,坐在車裡,瞪一眼敖天,再看一眼玄武,眼睛瞪來瞪去的,可這兩個人都不看她一眼。
汽車開得很快,一個半小時後,下了高速,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符靈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敖天轉過頭,看著符靈突然問道:“想說什麼?”
符靈賭氣地說道:“現在不想說了。”
“哦!”敖天應了一聲,又轉頭看向車窗外。
符靈無名火起,想發作又不敢,只好自己找臺階下:“你們不想問點什麼嗎?”
敖天沒有接話,玄武無奈,只好說道:“剛才在白容的山下,我們不方便說太多。”
符靈驚訝地問道:“你們怕他聽見嗎?他修為那麼高嗎?”
玄武答道:“是,他修為很高,不在我之下。”
“哦!”符靈恍然大悟,瞬間原諒了他們倆剛才的冷漠。
符靈興奮地說:“原來白容只跟真人學了幾天,他們也不見得能有幾分師徒情義。那銅鏡的咒語,白容也不知道,不過白容說,看在我叫他師兄的情份上,如果我有難,千里傳音叫他三聲,他就會出現。不過,我看他有點討厭我,估計他的話未必能靠得住。”
敖天跟玄武說道:“誰說‘沒人管、沒人要的苦命娃’傻,你看她都能看出來別人討厭她了。”
“白容真的討厭我!”符靈認真的說道。
敖天和玄武都笑了起來,符靈忽然領悟:“你們都聽到了?!”
符靈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住敖天的胳膊,說道:“我都是騙白容的。”
敖天一臉嫌棄地推開符靈,說道:“白容不讓你抱,你就來抱我啦!我也嫌棄你!”
“哎呀!”符靈紅著臉,拉著敖天的胳膊說道:“你不是讓我對白容嘴甜點嗎?我都說是騙白容的啦,你們還當真,真是的!我不傻,知道你們對我是真好!”
敖天笑著說道:“你都喊兩聲白容了,別喊第三聲了,小心他出現。”
符靈緊張地停頓了一下:“敖天,你可別嚇我。”
敖天正色道:“不嚇你了,這是我們的地盤,放心吧!別看大家沒事喜歡窩裡鬥,但對外的時候心還是齊的。”
“你什麼意思?”符靈不解地問道。
敖天解釋道:“意思是,白容不是這片兒的,他到我們這,會有小妖通風報信的。”
符靈想了一下,問道:“那我們剛才去他那?也有小妖早就告訴他了?”
敖天一笑:“當然,要不然玄武能讓你找不到就喊白容嗎?你都喊他名字了,他怎麼好意思再躲。”
“哦,這白容還真是一點面子都沒打算給我啊!”
敖天說道:“沒錯,我們一開始過去就是想看看他的態度,現在什麼都明白了。”
符靈疑惑地問道:“那他為什麼還答應我,在我有難的時候幫我?”
敖天嘆息道:“唉,剛說完你不傻,你就又開始犯傻。他說幫你,就真的能幫上你嗎?生死一線之時,你有機會喊三聲‘師兄’嗎?就算你喊完三聲師兄,他晚兩秒鐘出現,你一樣沒有生還的機會。”
符靈睜大眼睛,驚訝地問道:“你說他在騙我?”
敖天摸了摸符靈的頭,說道:“也不能那麼說,丫頭,記住了‘求人不如求己’,凡事只能靠自己。”
符靈小聲嘟囔道:“你什麼意思?”
敖天一笑:“我和玄武也不能時時在你身邊,如果遇上突發的事情,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明白了嗎?”
符靈點頭:“我懂!”
玄武說道:“既然懂了,平時就別總睡覺了,沒事時多練練功,背背符咒,別到時候不知道該畫什麼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