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從東西南北四方挖出四個小木牌之後,把它們放到院子正中的空地上。
符靈好奇想拿起來看看,卻被玄武攔住,“這麼髒,你別碰了。”
“嗯。”符靈嘴上答應著,可心裡癢癢的,盯著那四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木牌,只見上面用硃砂畫了符。憑符靈的閱歷,她只知道是符——她沒見過的符。
符靈看了一陣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轉頭問劉權,“聽說這有口井,井在哪兒?”
劉權愣了一下,“我來這裡好幾回了,都沒看到井啊。現在都是自來水,應該沒有人用井了。”
符靈掃視著院子,“那井廢棄很久了,已經被埋上了。”
玄武找來一些廢紙箱和木塊放到院子中間,把四塊木牌放到這些易燃的東西上,然後在周圍畫了一個圈,點燃紙箱。
符靈知道玄武想把那四塊木牌燒掉,可那紙箱燃燒盡了之後,木牌在火中還是完好的。
劉權對玄武說道:“我去倒點汽油過來吧。”
玄武輕輕搖了搖頭,抬手指空畫符,打在火堆中。那火燃燒的更旺了些,可木牌還是完好。
玄武一皺眉,轉身看向院子東南方。符靈隨玄武看過去,只見一位四十出頭,身材高瘦的男人慢慢走了過來。
劉權問道:“你怎麼隨便就進來了?”
男人輕蔑地看了一眼劉權。玄武對劉權說道:“你先去車上等我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進來。”
劉權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久,自然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二話沒說轉身走出院子。
符靈看著對方,笑著說道:“是常道兄吧?我師父跟常娘娘也有些交情,按理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兄。今天小妹打擾師兄清修了。”
常順瞥了一眼符靈,對玄武說道:“都說你修為高,今天見了也不過如此。”
常順看了一眼火中的木牌,一臉嘲諷地說:“連我的陣符都破不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來的名聲。”
符靈是一向輸人不輸陣的,馬上壞笑著說:“如果我們很輕鬆地把你那破木牌燒了,你怎麼可能敢出來啊。我今天既然來了,當然不想再來第二回,我們有賬一塊算吧。”
常順愣了一下,然後對符靈說道:“死丫頭嘴還挺硬的。”
玄武審視著常順,有些傷感地說道:“你不應該和他合作的。”
符靈雖然不明白玄武的意思,但是她感覺到了邪氣,原本這院子裡有陣符,符靈只是感覺到了妖氣,知道有妖孽在這院中。陣符被玄武挖出來之後,被壓制的邪氣慢慢升了起來,那熟悉的邪氣,這次符靈終於想起了那個死了的黑衣人。符靈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心說:我的氣場這麼衰嗎?外地的仇家都察覺到了。
玄武看向西北角,“既然來了,大家就一起聊聊吧。”
符靈見一個黑衣人從暗處慢慢地走了出來,符靈一咬嘴唇,知道自己這次不好混了。
符靈馬上心中召喚了三聲“師兄”,然後開始召喚胡秀兒。符靈很現實,白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是黑衣人的對手,只有和胡秀兒兩個人聯手還能有點機會。
面子對於玄武來說也許比生命更重要,但對於符靈,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吧,命沒了留著面子有什麼用。平時符靈還要顧忌點玄武的感受,但是今天符靈心中只想著怎麼能過去這個坎,如果真人聽得到,她連真人都想一塊召喚了。
白容皺著眉頭,無奈地出現在大院門前,看了一眼匆匆趕來的胡秀兒,兩人一起走進院中。
符靈見白容和胡秀兒一起趕到,心裡踏實了不少,笑著向他們招了招手。然後對黑衣人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吧,咱們也好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見面好打招呼。”
黑衣人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之後說道:“你們都不是我弟弟的對手。”
常順說道:“還有一個敖天,現在在天山。”
符靈看著常順,一臉鄙視地說道:“常道兄,雖然敖天滅了你師妹,可那是你師妹的命數,你師父常娘娘都不追究此事,想不到你卻勾結外教之人,陷害我們,你是要做欺師滅祖之事嗎?”
常順冷笑一聲說道:“符靈,你不要血口噴人,這位程先生到我們這尋找他的弟弟,我只是出於好心,告訴了他,他弟弟的被害經過。”
符靈轉頭看向黑衣人,“程先生,請問你弟弟是哪位?”
黑衣人看著玄武,“你中過我弟弟的毒。”
符靈驚訝地說道:“啊,我知道了,你說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