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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到樓上的時候,正好看見朱自鳴打著哈欠,背上掛根毛巾要去洗臉刷牙。

“朱自鳴,今天是不是不開工?”我見他過來,直接問他。

“唔,嗯!是阿,今天清明,不上班!”說著,他又打了個駭然的大哈欠。

“那你怎麼沒早跟我說,不然我就可以睡個懶覺了!”

“我昨天晚上找你,本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事情來的,哪知道你牌技那麼差,還說什麼門外有人,搞的我把這事兒忘了!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反正今天沒什麼事兒,你要睡還可以繼續睡嘛!”朱自鳴用腳隨便勾了下門,愜意的享受起清晨的第一把小解,我見狀也不跟他墨跡了,逃也似的回了房間。

在房間看了會書,聽到樓下傳來嚶嚶的哭聲。不一會,又傳來朱自鳴的大嗓門。聽聲音,像是在呵斥什麼人。我起身往窗外看去。天氣不好,能見度差,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依稀還能分辨那是朱自鳴的身影。

不知會是什麼事情,要按照我以前的性格,對這種小異動是絕對不會有半分興趣的。也許是在這個扯淡的地方呆的實在無聊了,難得有點熱鬧可湊,我未及細想,就一溜小跑趕到了朱自鳴和人爭執的地方。

果然是朱自鳴在那裡,和他爭執的是一個看起來年紀30不到的男人。

那男人表情陰鬱,目露兇光。手裡抱著一個類似四方形木架子,看樣子像是個相框。身邊放了個木桶,桶身大約一掌高下,上面一個巨大的半環形把手。周身都漆成了醬紅色。這種木桶我見過,在老家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個,我家也有。但凡碰上上墳祭祖之類的事情,大多都得請到它登場。一般在裡面放上雞鴨魚肉豆腐米飯之類的貢品,蓋上蓋子,或挑或挎的帶到祭祀的地方。這是我們那地方上墳祭祖最起碼的排場,所以幾乎家家戶戶都必備。

果然,從那木桶斜開的縫隙中,我已經看到裡面的確放著一些祭品。想到今天是清明節,不難理解這人是來幹什麼的。只是奇怪朱自鳴怎麼平白和他起了爭執。

“朱哥,怎麼吵起來了!”我見朱自鳴一臉惱怒,指著邊上那男人憤憤不平,忙問他端由。

“媽的,這小子找死,剛在咱們飯店門口燒紙!這不是找我們黴頭嘛!這麼喪氣的事情也敢在這裡做,不想活了不是!”

聽朱自鳴的意思,這男人是乘著清明來這裡拜祭某個親人,只是這裡明擺是我們的飯店大門,他祭祖怎麼趕到這兒來了。這燒香燒紙的,的確是很不地道。

“我老婆就是在這裡失蹤的!四年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不到這裡來給他燒點紙帶點吃的,我上哪去找!”沒等我開口問他詳情,那男人自己已經對著朱自鳴喊起來。

看體型,如果動起手來,這男人絕對不太可能是朱自鳴的對手,也許是見到現在店裡又出來一個人,那男的看我不像朱自鳴那般脾氣暴烈,先聲說出理由。

“媽的,你再給老子亂說一句。你還真鐵了心思來找不痛快了不是,你信不信我現場就把你給卸了!”朱自鳴顯是非常光火,上前就要去揍那男人。

我忙拉住他,畢竟也是個時節,吵吵鬧鬧的搞的人鬼不寧。況且這事情饒有蹊蹺,我倒挺想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兒。

“到底怎麼回事?他說什麼老婆失蹤,你知道這事情麼?”

“誰知道怎麼回事兒!前幾年他跟他老婆在這裡住店,第二天他老婆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自己出去走的迷路了,還是跟人跑了……”

“你老婆才跟人跑了,你這個……”一聽朱自鳴的話,那男人看起來是非常激動,衝著朱自鳴大聲吼起來。

“臥槽!”我一下沒拉住朱自鳴,只見他衝到那男人身邊,用力的推了一把那男人,順勢一腳把他身邊裝了祭品的紅木桶給踢的翻了個個兒。

這一下力氣不小,不過那木桶都是用上好的木材做的,加上裡面還放滿了祭品,所以也頗有些分量,估計朱自鳴這一腳下去,他的腳也夠受的。果然朱自鳴一下眉頭就闕進了,倒吸了口涼氣,卻不罷手,繼續去抓那男人,看起來真要跟那男人沒完。

“哎,不要動手!不要動手!你剛還沒說完呢,”我見朱自鳴十分衝動,忙卯足勁去阻止他。

“還能怎麼樣,後來他老婆就找不到了唄,失蹤了!”

“失蹤了?”雖然經常在電視報紙上看到有人失蹤之類的事情,但是真正碰上,還是覺得挺奇怪的,只是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個想法。只好叫朱自鳴繼續說下去。

“後來警察還來查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