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衛華一臉不服,“真有啥見不得人事兒,總不會房門大開吧?亂抓人,有無法律可言?”
郭金龍一聽在理,真得感謝經理疏忽,咋沒想到這層?衛華太聰明、也夠忠誠,是難得人才。故裝悠閒地點了支菸:“我說三位,郭某是啥人,市領導清楚,無端給頭上潑髒水,不僅要承擔責任,也將付出代價。”
十五:刁蠻鄙俗 剝去偽裝現原形 忍辱負重 略施小計逼“核心” 50
不想幹警對他欺行霸市諸多劣跡,早有耳聞,又次次落空。這次好容易抓住他本人這條大魚,豈忍放過,心裡憋的惡氣沒處出,想從這女的身上開啟缺口,煞下他傲氣:“這是欲蓋彌彰,別給她磨嘴皮,法律是無情的。帶走。”拖著衛華朝樓道而去。
衛華清楚,田光定會安排懷疑物件審問。識別內奸到了。做好舌戰準備,去“拼”,去“搏”,讓他向主子替自己饒舌辯白。
田光與連捷、宋傑商定,為不使老奸巨滑郭金龍生疑,派人將十幾家大的賓館、歌廳一塊出擊,且沒驚動全域性。一得到盯稍者聯絡,除讓治安科幾名骨幹直奔郭金龍舞廳,其它都讓科長抽調人員與所轄派出所聯手行動。他們分析,局裡內線無論未法還是辛勤,一旦驚了他的美夢,郭金龍必會興師問罪,罵個狗血噴頭,為立功贖罪,會跑到局裡,觀察動向,乃至找理由放人。
不出所料,兩人先後而至。
未法不滿地:“田局長,這大事咋不通知,聽到行動後不放心趕來。”
辛勤有幾分不快:“難道對我們不放心?隔壁酒樓鬧鬧嚷嚷,出去一看,才知道今晚有行動。”
兩人均至,倒有點真假“猴王”,一時難辨,只有讓兩人去審,由衛華識別。
田光一笑:“大家忙了一天,只讓治安科與派出所搞了個突襲,就沒驚動其他科室。”剛說到這裡,三名幹警車載衛華至。
田光問:“從哪兒逮來?”
一干警說:“金龍公司舞廳,與郭金龍獨居一室,可能被驚動,衣服丟三撇四,沒顧穿齊,先把她帶來。”
田光幾分猶豫,似隨口之談:“不可能吧,金龍同志作為市人大代表,一向以事業為重,豈會幹這種苟且之事,沒搞錯吧?”
三位幹警窩著一肚子火 ,剛要激昂陳詞,田光一擺手:“不要說了,注意影響,考慮金龍同志形象。當然,如屬實,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決不姑息。”扭臉向未法、辛勤:“未主任和辛科長既來,過問下,是非曲直,定要查明真相,於法於理,有個明確交待。但要注意紀律,嚴防逼供。”
田光的話,任誰理解,都找不出破綻。
未法一喜。
剛才在家,被郭金龍電話上重炮猛轟得無以還口,大有從此失寵之虞,丟棄之嫌,指天發誓,定亡羊補牢,立功贖罪。放下電話,匆匆趕來救火。田光欽定由他審問,雖有辛勤在場,儘可發揮能量,堵此女之口,陰差陽錯,真得感謝田光所賜良機。
衛華聽田光暗示一個主任,一個科長,心照不宣,正是要找的內奸,讓他替自己去向主子報喜吧,順從地跟去。
未法嘴上雖虛張聲勢又不無誘導“審問”了陣。衛華不僅沒說出任何不利郭金龍的話,還振振有詞:“郭總待我們如同兄長,愛護有加,更別說非份之舉,我個打工妹任你們往身上潑髒水不足惜,大不了到別的地方餬口,但必須向郭總賠禮道歉,還以清白,這關乎到對民企老闆聲譽。”
未法一塊石頭落地,暗暗噓了口氣,有了晉見之禮。不無嫉妒地:他媽郭金龍真豔福齊天,用啥法術使這美人兒對他不惜一切呵護?心裡可說既羨又妒。
辛勤早對郭金龍多年有不法行為懷疑,未法審問,看似很兇,作為內行人,似有封口之嫌。遂主動出擊,抓住疑點,步步緊逼,對方卻一一化解。加之此女雄辯,認定是郭金龍鐵桿、心腹,想撬開口,決非易事,既拒不承認,捉姦要雙,沒當場捉獲,單憑推論,有悖法律,不能定性。
兩人彙報後,沉默少許,田光乾脆地:“放人。未主任,請通知公司派車來接,並代表局向金龍同志致歉。”
一夜扎騰,衛華上班較晚。
公司職工當然不知道夜裡演了場滑稽劇,更不清楚郭金龍狼狽醜態。一進營銷部,就聽驚變,招聘人員,九個不明不白被一鞭子趕往建築公司,女秘書調任酒樓大堂副經理。心裡不免有幾分痛惜:這大抵幾年用身子得到的“褒償”吧?多麼可悲而又可憐!
正這麼想著,營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