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被王闖刑具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強拖著殘缺軀體,找上門來,聲淚俱下傾訴海樣沉冤,每天來人絡繹不絕。為此,專門安排了幾個參謀接待,不少人露宿街頭,等候一吐心中之恨,痛揭豺狼當道……
再看看支援造反派的幾個頭面人物:賴青似只狐狸,很少出頭露面,說話談吐不俗,手揮送目之人,一看便知是笑裡藏刀、陰險毒辣、玩鬼蜮之術遊刃有餘之輩,你永遠識不透他內心世界;刁鋒大腹便便,低矮肥胖,滿身庸俗之氣,一臉陰笑,顯得虛偽、圓滑、奸詐與陰險;葉輝下墜的兩腮總是獻殷勤,對群眾提出堆積如山問題,毫無廉恥之心,黑顯不出黑,白顯不出白,既斥口否認,又難自圓其說,越辯越有點黑炭當雪花膏抹臉,白色塗炭,十分刁鑽和卑劣。強裝出的偽笑,掩飾不住*和張狂;至於造反派頭頭王闖,靈魂與他的相貌一樣,驕橫奸呲、罪惡昭彰,居然氣洶洶說:“誰敢他媽*造反派,我立馬將保皇派趕走,給他雙玻璃小鞋,打進陰溝裡,永世不得翻身……”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五 搞誣陷,不惜移花接木 處險境,嚴忠臨危不懼 68
嚴忠清楚,他的前任為儘可能保護廣大幹部群眾,抵制王闖一夥暴行,被迫調離走時,拉著他的手,滿含熱淚:“我沒能保護好這一方群眾,心中有愧,軍令如山,你要改變策略,這裡十分複雜,陰氣太重,上面還有人在煽風,要慎之又慎,當好群眾衛士。”一席話,使嚴忠不覺落淚,戀戀送別。
見王闖親自叫板,想給自己來個下馬威,不屑地反唇相譏:“王闖,你有啥資格來教訓我,我當年殺的是小日本、反動派,你殺的是什麼人?誰會栽進陰溝裡,歷史會作證,現在說還為時早了點。”
王闖見不買他的賬,愣著個大腦殼,怒衝衝無言以對。
嚴忠清楚佈滿陷阱,進駐匯江就踏入雷區,一腳不慎,粉身碎骨。要害是吃透匯江底子,分清人鬼,做到胸中有數。*以來,屍拋四野,不足為奇,象匯江如此反常,實屬罕見,爾虞我詐的人際關係,鬥爭之殘烈,群情之激憤……就眼下,有多少革命同志含冤受辱,剝奪了他們人身自由和工作權利?有的生死不明、有的消失得無影無蹤、有的以莫須有罪名監押,多少羈押在私設監獄或牛棚裡,度著暗無天日漫漫長夜?而造反派氣焰熏天,從沒把軍隊放在眼裡。如何扭轉這種局面,使他犯難。策略,對。前任臨別贈言,是經驗,也是總結出的教訓,面對魍魎局勢,要冷靜頭腦,逐步變主動。
他在辦公室苦思冥想,如何徹底澄清匯江真相,有必要向軍區權政委彙報,以盡軍人之責。這時,參謀江楓引來軍分割槽一干部,有要事彙報。
嚴忠看時,這位青年軍官顯得穩重大方,一個敬禮沒完,已是兩眼含淚:“嚴師長,作為軍人,本不該介入地方紛爭,我是受人之託,有些重要材料,轉交首長,也許對匯江形勢駕馭,有參考價值。”將一疊厚厚材料,遞給嚴忠。
嚴忠先看了下標題後,迫不及待地翻看署名:亞男。
“亞男?”嚴忠略有所思:“這名字我好象聽到過……”猛然省悟:“可是*前經常在報上發表文章,其風格既潑辣又有獨到之處那位女記者?”
來人點下頭:“是她。”
“你和她……?”嚴忠不解地問。
這位青年軍官臉一紅,羞澀地:“是我愛人。”
嚴忠當年對亞男文章十分賞識,她俠肝義膽,丈義直言也有耳聞,將來人一把拉到沙發上,急問:“她為啥不親自來?”向參謀江楓:“快派車把亞男同志接來。”
來人忙制止,悽楚地:“嚴師長,你門外的‘狗’遠近不下一個班,她又小有‘名氣’,怕進不了大門,就永遠‘失蹤’,當年與老書記、彭部長有約,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以‘旁觀’者身份,也許對革命更能儘自己力所能及之責,故啥組織也沒參加,不便接觸你,這是幾年來和同她一批摯友,包括打入對方營壘的同志,冒著生命危險,有幾次闖入‘虎穴’,險遭不測,才得來這些材料。她說,交給嚴師長,也許透過匯江面紗,會窺出真相,為有朝一日處理,有所啟迪”說著,站起來苦笑了下:“我要不是這身護身符,他們又不認識,怕也難進來,不敢久留,如有用亞男處,與我聯絡,全當是個信使吧。”敬禮後,匆匆而別。
嚴忠清楚此材料份量,讓江楓堵住一切來人,兩人一起翻閱。
材料,觸目驚心,將*以來賴青、刁鋒、葉輝、王闖等人私設監獄數量與地點、打死、打殘人的數量,有名有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