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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牛其再無往日“牛氣”,諾諾連聲,尷尬低頭而立,不敢吭聲。

連環套被解,小姐落到田光之手,慶幸自己“高招”,既沒用轄下姑娘,又沒讓指使者暴露身份,不幸中大幸。

儘管如此,惶惶不可終日,只怕撥掉蘿蔔帶出泥,憑田光能量,發現蛛絲馬跡。把拍下小姐照給了牛其一張:“此女既沒形成事實,亦未收一分錢,田光不能、也不會送勞教,你以合法身份,明察暗訪,掘地三尺,也要設法找到,以探交待虛實。”

牛其立功心切,諂媚地:“郭總放心,鑽天滾地,定不辱使命。”

然而,牛其使出渾身解數,晝夜奔波,大凡公共場所,過篩子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似從人間蒸發。連郭金龍都傻了眼,大有人性在槍口上掙扎危險,五臟六腑被狼叼難受,一氣把牛其曬到一邊,讓他乾坐、幹陪、幹烤,任其急得火燒屁股,冷冷地再不瞟他一眼。

牛其遍城舉動反常,引起田光警覺:是否在找那女子?從小姐口中交待,到派出所大不了半小時話語判斷,鎖定他有可能涉此案之嫌,派人暗中盯梢,再沒露面。

謎,解不透的謎,難下決斷,交待連捷、宋傑提防,做到胸中有數,慢火煮爛肉,注意他的動向。

胡為、洪水更氣急敗壞,似乎有座無形大山,在面前橫亙著,難以逾越,把滿腔疾忿,傾洩到淑菲一家身上。

洪水更身處水火,與惠子就象捆從未燃過乾柴,一經點燃,轟地騰起熊熊烈焰,再難熄滅。一再賭咒發誓,以其報價把地皮弄到手。沒想淑菲家人穩如泰山,此惡浪都未能撼動,一朝泡湯,何以向惠子交待?

豈知,郭金龍對那塊地皮早垂涎三尺,清楚胡為、洪水意在惠子。尤其洪水,憑他集官場、商場 、情場於一身,洪水這隻發情貓,近段很少光顧他這裡,判定與那個日本小姐搭上線,不便挑明,與洪水“爭食”。認定胡為、洪水對他而言,利用價值不可低估,就匯鋼、電業高層住宅承建一事,輕輕一句話,上億元票子到手,比起過去敬的那些部門頭頭腦腦,上供再多,權力有限,猶如榨粗糠,沒多大油水。小不忍則亂大謀,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多年交道,清楚張偉、彭劍一夥,一著不慎,他這個人大代表、工商聯負責人,在他們眼裡多年偽裝即使不被識破,也將掉價。這邊,又開罪胡為、洪水,兩頭落空。他密探四布,又手眼通天,當得知地皮名花有主,滿腹不快,在我的地盤,一山豈容二虎,決不能把那棵搖錢樹讓淑菲家得逞。輾轉多時,終想出對策:釜底抽薪,一箭三雕。連環套被解,可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上蒼有意賜我良機。見胡為一反往日儒雅、沉穩,在室內煩躁不安踱步,他卻悠閒地品酒抽菸,有滋有味。

洪水不解地:“郭總,會剛開罷,你咋就知道了?不急不躁,可有破解之法?

郭金龍詭譎地:“當今這決議,那任命,有秘密可言?再上層會議,有些參加者還矇在鼓裡,社會就傳開,早成公開秘密。”

胡為、洪水一聽有理,就匯江人事任命而言,還沒開會定論,下邊就知情,“民間組織部”推測,往往準確率高得令當事人都難置信,這不能說不是當今社會怪胎。

十一:機關算盡 落得一枕黃粱 金石為開 霧裡看花生疑 39

郭金龍見兩人猴急,慢慢亮出底牌:“市府地價原定每畝一百萬,現在以低出二十萬賣給淑菲家族,無非吊他胃口,作交易,防撤資。內行人清楚,那畢竟是匯江座金庫,我想,讓惠子報價一百萬,張偉、彭劍只有兩條路:淑菲家族吃不到這塊肥肉,撤資走人,乖乖讓惠子佔有,否則,是條死衚衕。二位想過沒有,四千萬國資白白流失,上難對組織交待,下何以向群眾說清?四千萬,對匯江而言,是個天文數,第一要案,不染指受賄,憑兩人性格,平時一毛不撥,何以如此大方?他倆一倒,群龍無首,二位神往寶座,水到渠成。不過,我主張先隱而不發,在民間下些毛毛雨,在群眾中威信掃地,冰炭抱懷,首尾不顧,咱專等火候。”

兩人一聽,條條在理,茅塞頓開,無不佩服他的鬼才,臉立時陰轉晴。輕易不開口的胡為也喜上眉梢:“郭兄分析透僻,他那條道都走不通,硬闖紅燈,只會碰得頭破血流,粉身碎骨。”

洪水雖志得意滿,心病猶存:“可,惠子只出二十萬,差距太大,只怕不幹。”

郭金龍正想“打鬼”,藉助鍾馗,大方地:“我幫她投入百分之八十。”

這就是郭金龍第三雕: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