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哭,妞妞和小離想到去世的爺爺奶奶,真當他們的孃親在爺爺奶奶面前發了誓呢,兩個孩子也哭了起來:“孃親,咱們去尋爹爹,奶奶說,爹爹肯定當了大官。”
呸
李萱心裡大罵,當了屁的大官,當老孃不知道麼,宋朝的駙馬可是窩囊廢,只要一娶公主,政治生涯就算玩完了,這一生都甭想得實權,也不知道這陳世美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會停妻再娶,犯下欺君之罪也要娶公主,這人腦子進水了麼,到底進了多少水?
“小離,你爹肯定當官了。”
李萱摟了孩子哭,心說姐可沒騙你們,你爹確實當官了,當新郎官了。
“行了”
秦芳見這大人哭孩子鬧的也不是個事,一拍巴掌站了起來:“你們也別哭了,蓮兒啊,不是我這個當姑姑的說你,你至於差這麼幾天嗎,等你弟弟成了親再走也不遲啊。”
“就是”朱氏也撇著嘴說話:“那可是你親弟弟,你想男人也不能這麼想吧。”
李萱差點沒跳起來罵,孃的,你才想男人了,你們全家都想男人了,姐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呢。
“二伯孃,姑姑”李萱把頭扭到一旁,伸手在大腿上猛掐一把,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我婆婆臨去的時候一直囑咐我,一定要早點去找世美,晚了就怕找不著了,我想著,這一定是她老人家臨去的時候知道些什麼,才這麼說的,到底,世美一去這麼幾年一點音信都沒有,我要是沒有兩個孩子要照管,只怕……只怕熬不下去啊。”
她一邊哭一邊看二伯:“二伯放心,松兒成親,我人不到,禮是必到的。”
她淚奔進屋,一會兒的功夫又出來,手裡拿著一支翠玉簪子,這是她唯二的兩件首飾中的一件。
把翠玉簪子交到秦二伯手上,李萱又扭了一把大腿:“嗚,家裡遭了災,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如今吃飯都難,也就剩了這麼個物件,還算瞧得過去,二伯給我捎回去吧。”
這……
秦家二伯是個老實人,看大侄女哭的那麼慘,又顯見的看著陳家一貧如洗,確實沒有什麼東西了,手裡拿著那個簪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朱氏看著那個簪子兩眼冒光,一把搶了過來,臉上帶著眯眯笑:“蓮兒是個好孩子,惦記著你弟弟呢,你放心,這簪子二伯孃先替你收著了。”
正說話呢,朱氏鼻子聳了聳,聞到一股香味。
她抬腿就朝廚房走去:“什麼東西這麼香,哎呀,我們從大早上過來,到如今還沒有吃飯呢。”
李萱心說要糟,這個朱氏就是個雁過拔毛的主,她要進了廚房,那一盆子魚可就遭殃了,這可是他們娘幾個幾天的食糧了,總是不能讓朱氏得了去的。
“看我這記性,怎麼忘了,早起出去在水窪裡撿了條魚,這會兒正熬魚湯呢,二伯,姑姑先等一等,一會兒魚湯就得。”
李萱一邊說話一邊往廚房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使勁一擠把朱氏給擠到一邊去了,趁朱氏差點跌個跟頭,扶著門框直喘氣的當,李萱快步進了廚房,眼見那一盆子活蹦亂跳的魚,一咬牙,一跺腳,手上摸著盆子,默唸了一聲收,一盆子魚立馬不見了。
等朱氏進到廚房裡的時候,啥也沒看到。
她直奔鍋灶走去,伸手掀開蓋子,也不怕湯,眼饞的看著一鍋的魚湯:“哎呀,侄女的手藝真不錯,這魚湯真香啊。”
李萱勉強笑笑:“伯母且出去等等,一會兒就得了。”
妞妞這時候也跑了過來,拉著朱氏就往外走:“二姥姥,屋裡熱,外邊涼快,咱們去外邊納涼去。”
朱氏無法,只好跟著妞妞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嘴裡嘟囔著:“才多長時間沒見,怎麼侄女跟變了個人似的,這嘴巧了,做事也利落了,不像以前沒成算……”
李萱耳尖的聽到,心說要壞了,她和前身相差太大了。
前身那就是一古代婦女的典範,相夫教子,溫柔賢惠,她一個現代特種兵,打打殺殺出來的,到哪裡去學那溫柔賢惠去,看到不平的事情不殺人就已經是好的了。
看起來,只要不是個傻子,和她相處一會兒就能看出差距來,如此,不去秦家的決定是對的,想來,她還是要趕緊收拾起來,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李萱又想著,花大娘一家和她交情很不錯的樣子,時間一久,難保這一家人也瞧出她並不是秦氏來,要真到那時候,恐怕她走都走不了。
朱氏跟著妞妞出去,李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