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李萱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跪在地上心裡想著,姐這可不是腿軟啥的,包公啊,千古名臣,怎麼說都是姐的老祖宗,跪上一跪也不吃虧。
“大人,幸虧白大哥仗義,碰巧救下民婦,不然,民婦心裡的冤屈又向哪個訴去,民婦實在沒有法子,這才求到大人這裡,別的不求,求大人看在民婦母子三人也是三條性命的份上,讓民婦和駙馬和離,還有,孩子歸民婦所有,民婦怕給了駙馬,就他的狠毒心思,說不定今日給了他,明日兩個孩子就沒命了。”
李萱說的悲痛欲絕,幾次軟倒地上,可都支撐著跪好。
小離哇的一聲大哭:“包大人,不要把小離給駙馬,小離不要死,不要死……”
妞妞更是拽著包公的衣襟:“包大人,小女子就是跟著孃親討飯,也不跟駙馬爺。”
李萱伏跪在地上,以頭著地:“求大人為民婦做主,求大人為民婦做主……”
嗑頭的梆梆的聲音響在每個人心裡,聽的大夥一陣陣心酸。
在坐的這些不是朝中重臣就是行走江湖的鐵血漢子,本來一顆心腸早就冷血無情了,可就是這樣,看著母子三人的悽慘樣子,也覺得心裡堵得慌。
尤其是李萱嗑頭嗑的額頭都紅腫了,小離見了,撲過去大哭。
妞妞直接跪到包公跟前,也跟著嗑頭,小女娃嗑的頭上都快見血了,包公著實不忍心,親手扶起她來,又叫了丫頭給她擦拭。
他心裡暗想,這個秦氏所求並不是什麼太難辦的事情,自己也不能眼看著求上門來的母子三人苦命掙扎,性命不保吧,按理說,該仗著身份去和陳駙馬分說分說,人家又不是非要逼著做正妻,逼著公主讓位,不過想和離而已,離了也就是了。
再說,大宋律丈夫外出三年無音信,婦可自行和離,秦氏要不是為了孩子,怕早就鬧上衙門請求和離了,到時候,陳駙馬能有什麼辦法。
秦氏的意思,也不過就是想讓孩子歸她,歸就歸吧,以後陳駙馬和榮國公主自然還能再生兒育女,要是這兩個孩子給了陳駙馬,以榮國公主的霸道樣子,還真能像秦氏說的那樣,性命不保呢。
不過,榮國公主囂張的很,滿朝誰不知道,當年也是長到十六七,朝中那些勳爵子弟哪個都不敢娶她,真宗皇帝也不是一次兩次要給榮國公主指婚,可要指的那些人都是功臣後代,人家父輩都是有大功於國的,人家不願意,真宗皇帝也不能強迫不是,要是指個地位低的,公主也不願意,皇上面上也不好看。
正巧那屆的狀元陳世美年輕,長的又了,又是狀元及第,條件都不錯,又是個外來人,沒根基,不知道榮國公主的性子,真宗皇帝可算逮著人了,索性裝回糊塗,直接把榮國公主指給陳世美,可算是把這個老大難給打發了。
那個陳世美還以為他撿著大便宜了呢,其實,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話呢。
瞧著吧,這才剛成親沒多少時間呢,以後有他受得了,這男人娶妻娶賢,陳世美已經是狀元了,只要肯努力,榮華富貴唾手可得,想不開了才娶公主呢,自古當駙馬的,哪個有好結果。
榮國公主那樣的人,自己雖然是重臣,可碰到了也夠喝一壺的,得想個巧法子壓住她,不然還真不能替秦氏辦了這事情。
“秦氏,你先起吧”
包公一抬手:“這件事情本官已經清楚,等打探的衙役回來,本官一定想法子按你的意思辦。”
李萱一聽包公答應了,頓時喜出望外,心說姐的頭沒白嗑呀,真得了包公的應承,要知道,他這樣的人向來是說話算話的,既然答應了自己,就一定努力辦到,但願他能早點辦好,自己也早點解脫出來。
“謝大人”
李萱不敢面露喜色,嗑了頭,硬撐著站起來,看妞妞頭上包著白帕的樣子,一陣陣心疼,這傻孩子,不是說了嗎,不讓她胡亂嗑頭,這萬一要是破了相,好好的一美妞不就毀了嗎。
“秦氏,要等打探的衙役回來,還要好幾天,你們母子也總不能乞討過活,即然求到本官這裡,本官也不能不管。”
包公拍了拍桌子,一臉正色,他身後的隨從趕緊拿出一個青布包來放到桌上。
“這是紋銀五十兩,你們母子先拿著過活,等本官想了法子,再讓人通知你去。”
李萱趕緊謝禮,這銀子她還真不能不要,打扮的這麼狼狽,再推了銀子,有點說不過去了,只好收下銀子謝了包公,又道:“五位大哥都知道民婦的住處,若是有了訊息,還煩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