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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公笑了笑,隨手拿了幾個硬幣丟給芒果哥,說,「這個找零還是要的。」

芒果哥一面笑容地將幾個硬幣接過來,說:「我也知道你為人很好的。」

街八公說:「不是我說你啊,你那個仔啊,真是沒事就別惹事嘛。我說你們這些出來賣的,也要有職業道德啊。」

「當然、當然。」芒果哥問,「他得罪了誰?」

街八公說:「他得罪了砲哥。砲哥出錢包他,結果他還有接散客,被發現了。」

「這個……」芒果哥深深無奈。

街八公說:「我也剛打聽到,你個仔都算精明,死口咬著自己沒和散客開房,坐*臺也不是陪客,只是幫朋友擋酒,人家怎麼熬他,他都死口咬定是這樣。砲哥這個人還是比較和氣的,點了一桌的酒,就說:『別說砲哥拔diǎo無情,既然你那麼好酒量,就將這桌上的酒全給我吹了,我就放了你』。」

芒果哥才知道,原來啤啤今天喝到要洗胃,是因為這個緣故。

街八公說:「不過那是一個大圓桌的酒,你個仔就是水缸也不夠灌的,好像去廁所嘔了三四次,還是沒喝完。都嘔到要嘔血了。砲哥就叫他用屁*眼灌,這樣才完了。」

芒果哥一聽大驚,怪不得他走路那麼吃力,原來不止是喝大了緣故啊……早知幫他做個完整的身體檢查。

知道了這件事,芒果哥不得不愁如何向砲哥道歉,這時已經很晚了,去打擾砲哥也不合適。而且砲哥還在氣頭上,他一個人去也挺危險的。除此之外,他還得安撫一下啤啤的大女客。

啤啤的一個大女客叫彩姐,是做媽咪的,出手也挺大方,也包過一下啤啤,幫啤啤交過幾個月房貸。彩姐今天特別來會所,指著芒果哥說:「那個屎忽鬼呢?」(屎忽=屁*股)

芒果哥賠笑說:「對不起,他今天沒上班。不如……」

彩姐打斷他的話,說:「不如什麼?不如叫第二個屎忽鬼來嗎?我自己也是做媽咪的,怎麼就信了你們會所什麼爛口碑!哪有鴨不賣屎忽的?他呢?躲我呀?」

「不是……」芒果哥賠笑說,「他是請病假了。」

「病?什麼病?艾滋嗎?」彩姐拎起包包就往芒果哥臉上摔,「我要找這些屎忽鬼,不會去別的地方找啊,多便宜,買他一個,夠在別的地方包2個了!我圖的就是你們的孩子夠乖,沒那麼多小九九!你*媽X的,都是一樣的!」

芒果哥被摔了臉,還只能笑笑地抱著那個包包,雙手放回沙發上,又說:「這次是我的錯,今天的消費都算我的,啤啤這個人鬼主意多,你也是知道的。不如我今天介紹幾個老實的?」

☆、第7章

「不用了!又來個屎忽鬼怎麼辦?想到就噁心!都不知有沒有病!」彩姐一杯涼水潑到芒果哥臉上,「你告訴啤啤,我不想再見到他,就算他的現在的屁*眼都被幾瓶酒消毒得乾乾淨淨啦,我都還是覺得髒。」

「是……是……」芒果哥也不敢擦臉上的水,只能不住點頭。

彩姐拎起包就走。芒果哥一直送她到門外,又說不少好話。他想:幸好彩姐只是個媽咪,要是什麼大姐或者是富*婆,就難辦很多了。

芒果哥站在門外,風吹得有些冷,突然有人遞了包紙巾來。他抬起頭,見是白雪哥,心情頗為複雜,扭過頭,從褲袋裡拿出自己的手帕來擦臉,徑自往會所裡走。白雪哥無奈地聳聳肩,又跟著他走,說:「你幹嘛給我擺臉色啊?這次不關我事的。」

芒果哥沉默了一陣,說:「我氣我自己而已。」

白雪哥拍拍他的肩膀,說:「這種事,我也遇到過,明白的。」

芒果哥說:「這種事不都是你主動促成的嗎?」

「哈哈哈。」白雪哥乾笑幾聲,說,「本來不是的,做著做著才知,這種事是永遠禁不絕的,所以就索性……順其自然。」

芒果哥也不知該怎麼反駁他——芒果哥知道,只有有錢,走粉殺人都有人做,更何況只是多接個客。他只能說:「做壞規矩,始終會受罪的。」

白雪哥笑著說:「是啊,不過為什麼受罪的是你?你還是可以撇得淨的。」

接散客的事——甚至是砲哥包養的事,芒果哥都沒經手,也沒拿一分錢,當然可以撇清。連白雪哥這種收慣經手費又搭橋鋪路無數的皮條客都可以安然無恙至今,芒果哥這麼無辜,當然有辦法可以倖免。只是他卻說:「他是我個仔,我是他爹地。」

白雪哥說:「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去做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