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嚴山松一直知道聖誕的收入不錯,而聖誕又不是節儉之人,因此買這樣的車也不足為奇。嚴山松說:「你該多存點錢。」
平常聖誕聽了這句話,大抵是一笑置之,但現在可不一樣,現在這話正正踩中了聖誕的痛處。聖誕正為房貸而發愁,為補財赤,已準備拋售愛車了。這麼淒涼的事,聖誕自然不願意告訴他。但是聖誕的臉色顯然告訴了對方自己的心情。
聖誕板起臉來,冷淡地說:「省錢買棺材嗎?謝謝關心,我先走了。」
說著,聖誕就要開車走了,怎知嚴山松卻突然按住了他方向盤上的手。聖誕嚇了一跳,但卻沒有把手抽走,只問:「幹什麼?」
嚴山松誠懇地說:「對不起,我……我沒辦法一開始就同*居……」
「哦?」聖誕冷笑,「那你有辦法一開始就做*愛!」
嚴山松卻說:「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聖誕有點惱怒:「是啊,一開始就不對。」
嚴山松握緊了聖誕的手,說:「我們應該先去吃飯、看電影,過節日,瞭解對方,一步一步地來……」
嚴山松是認真的——聖誕看得出來。聖誕看出,他作為一個恐同男人而作出的努力。聖誕不知道應不應該生氣,因為嚴山松畢竟對他是有情有義的。聖誕的嘴巴張了張,才說:「我會考慮的。」
從未發展過感情關係的嚴山松,對於情感上的『外交辭令』十分困惑——『我會考慮的』,這是什麼意思?模模糊糊的。可是嚴山松還未及問清,便見聖誕的跑車一溜煙地跑掉了。
白雪一個人在家裡,靜靜地坐著。他很久沒有這麼悠閒了。他是一個工作狂,也是,任何都市男人,到了他這個年紀,若非命太好或命太不好,那就是大忙人。白雪買了很多美酒,卻很少能在家裡獨自品賞。今天,他就開了一瓶十年的葡萄酒,襯著那茄汁拌車仔麵。
過了一陣子,他家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放下茄汁車仔麵去接了。對方是聲音很熟悉,是個老練的男人:「白雪?」
白雪立馬認出了這把聲線,但卻仍是問:「你是誰?」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說:「你有殺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