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兩輛美國“福特”豪華型小轎車開到了院子前,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這是省府的車嗎?”。陶詩詠在一邊問道。
“當然不是,是他們劉家自己的車。”劉德升說道,“要是我沒猜錯,車上應該是他劉文彩包*的那個戲子。”
“你說的是凌君如?”陶詩詠好奇心大起,立刻將望遠鏡對準了車門。
果然,身穿西式制服的司機下車開啟了車門,一個身穿旗袍濃妝豔抹的貴婦人的身影現了出來。
陶詩詠感覺到身邊的愛人呼吸似乎變得急促起來,不由得有些惱火。
對於自己的愛人那旺盛的**,沒有人比她瞭解得更清楚了。
此時的劉德升,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充進了一雙眼睛裡。他死死的盯著凌君如的身影,一張嘴巴不自覺的張了開來,現出了一副標準的豬哥狀。看到他那神魂顛倒的樣子,陶詩詠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果然是媚態襲人,難怪那劉文彩會為之神魂顛倒。”劉德升身上吃痛,他立時清醒了過來,乾笑了一聲,掩飾似的說道。
凌君如是宜賓有名的歡場女子,別號凌旦、凌豆,出身於敘府中場凌友臣門下。凌君如能歌善舞,面板白皙,身材苗條,天生一副嬌羞柔弱的媚態,可以說奪人魂魄,令人一見傾心。據說凌君如本來是曹榮光的情婦。曹榮光升任宜賓縣徵收局局長,對新上任的主子劉文彩感恩戴德,設家宴款待,席間讓凌君如作陪。劉文彩一見之下驚為天人,不由得神魂顛倒。這正好中了曹榮光的下懷,他趁機將凌君如拱手獻出,讓她和劉文彩結成一對“神仙眷侶”。劉文彩大喜過望,在觀音街為凌旦購公館一座,開始了“金屋藏嬌”的生活。
凌君如本來就媚態襲人,又在風月場中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套邀寵絕招,這時得遇劉文彩這樣的貴人,更是使出了混身解數,把劉文彩迷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劉文彩得到凌君如後對她百般寵愛。起初,他們這段“浪漫之戀”還處於地下狀態,但不久就變得公開化了。為此劉文彩的正室楊仲華和他大吵了一場,並且最終反目。
此時劉德升看著一扭一擺的走進了大門的凌君如,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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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八)百無一用是書生
“行了,別看了,我們走吧。”看到劉德升還在那裡直勾勾的盯著凌君如看,忍不住說道。
“我在想,能不能利用一下這個人,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劉德升放下了望遠鏡,轉過頭看著陶詩詠說道。
陶詩詠看到情郎一臉認真的樣子,心裡面突然起了不太好的聯想,臉上不由得一紅,她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此時的劉德升卻並沒有想到陶詩詠會錯了意,他的腦筋開始飛速地轉動起來,思考著各種可能性。
劉德升知道,在凌君如入門之後;劉文彩和楊仲華的夫妻關係從此急轉直下。劉文彩三天兩頭往觀音街公館跑,樂不思蜀;楊仲華天天在家生悶氣。勸沒用,鬧沒用,終於對劉文彩完全失望,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裡摔門而去。
雖然楊仲華離家出走,但和劉文彩的夫妻名分仍然還保留著。楊仲華出走後,住進了劉文彩在成都文廟后街購置的公館。劉文彩曾兩度派人說項,稱如今三妻四妾的人多得很,何必斤斤計較。都沒能把楊仲華說服。後來劉文彩親自出馬,到成都恭請夫人返家。楊仲華仍然不為所動,說,她不是想不開,風氣就這個樣子,所以她本來也沒有指望劉文彩守身如玉,劉文彩儘可妻妾成群。但納ji為妾實在有辱門庭,她不能不計較。
儘管炤此,劉文彩也捨不得不把凌君如從觀音街公館趕出去,這樣一來,劉文彩和楊仲華就絕無和好的可能了。楊仲華如此決絕,劉文彩又不肯割愛,僵局便再無化解之日。現在雖然在形式上劉文彩對楊仲華虛位以待,保齡球實際上劉文彩主持“後宮”的僅凌君如一人。凌旦這時儼然以劉文彩夫人自居了。
現在的劉文彩,與凌君如如膠似漆,可說是婦孺皆知,為了博取凌君如的歡心,劉文彩大肆揮霍。凌君如擁有的各類用品、衣物,琳琅滿目。衣物要裝五十口大箱子,各種繡花鞋四百多雙,有的鞋上綴滿黃金做的小鈴,走起路來叮噹響。一顆鑽石戒指價值五千餘元,化妝品要裝兩大皮箱,香水則非法國產的不用。凌君如愛著奇裝異服外出遊逛,常要弁兵、丫鬟、奶媽、乾女兒、女馬弁緊隨其後,“數車相連,橫行街巷”。路人必須馬上回避。有一年凌君如想去成都看花會。劉文彩無暇陪同前往,又不敢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