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仁和藍小鐵擁抱以後,就向胡仁彙報了剛才趕走證物科科長的事,陳甦鴻驚訝地說:“不是吧?那老喬治,可是一等射手啊!這樣他太丟臉了,為什麼不讓他到房間,裡再批評他呢?”
“教官,但證物科不需要一等射手。”藍小鐵沒有迴避陳甦鴻盯著他的眼光:“不應該怪我,如果要怪的話,應該怪那名提拔他到這個位置的人。”
胡仁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認同藍小鐵的意見,陳宣在邊上說:“以後不要隨便羞辱人了,不行就降職。培養個人不容易的,這種太打擊自尊了。”
“其他部門可以,證物科一定不行。否則只能麻煩陳教官另請高明。”藍小鐵斬釘截鐵地說,同時用眼光挑畔陳宣,他自小便對陳宣不以為然,只是以前他不敢這麼囂張的面對陳宣,而現在不同,起碼藍小鐵這麼認為。
“證物科的每個人都由你自己選,以後不要隨便不分場訓人,你總得有點領導藝術。就這麼定了,說正事。”胡仁不太耐煩的擺了擺手。
陳宣、陳甦鴻跟藍小鐵說了以前在五道嶺的事,藍小鐵聽完想了一會說:“以前呢,陳宣教官為什麼會和校長在一起?”
從胡仁遇到陳宣的管家,到他孤身去救出陳宣,然後陳宣就如何拜師一直到遇到大牛和朱慎等等,藍小鐵一聽完,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毫不遲疑地說:“朱慎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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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格里維廣場——巴黎處決死刑犯的地方
②查理九世:查理九世(一五五○—一五七四),法國國王,一五七二年以聖巴索羅謬日,即八月二十四日。對新教徒進行大屠殺。在聖巴索羅謬日進行大屠殺以後,曾向凱塞琳梅迪契問過一句話:‘我那個小角色扮演得怎麼樣?
第二卷 去國 第二十七章 用間
藍小鐵把那封修復過的信放在桌上,上面原來看不清的幾行密碼,前面的是介紹那三個送信的人是大牛手下得力干將;中間那一截密碼,則是讓胡仁如果回國,請到陝北某個妓院按暗號與朱慎聯絡。
“校長,學生放肆了,請容我理清思路。”藍小鐵閉眼坐在帳蓬裡,旁若無人的端著茶杯,一手在桌間上不停的伸屈叩擊著。胡仁微笑望著這已成為大偵探的學生,他伸手止住要把做了許多筆記的本子遞給藍小鐵的馬爾薩斯;也用眼神制止了要開口叱喝藍小鐵的陳甦鴻。
藍小鐵睜開眼睛,沒頭沒尾地對陳甦鴻說:“陳教官,給我十二人。”他的要求馬上被實現,藍小鐵在一張白紙上匆匆寫了幾個字,交給其中兩名士兵,要求他們把馬爾薩斯護送著繞營區一圈,然後將這張字條交給陳甦鴻,就算完成任務了。在他們出發後,又要求其他十名士兵去攔截馬爾薩斯和其他兩人,任務就是不能使他們與陳甦鴻接頭。
回到帳蓬裡,胡仁笑著對藍小鐵說:“你太調皮了。”藍小鐵一下子臉上露出驚駭的情色,不過他很快就正色道:“校長,學生也不但是為了戲耍,推斷必須驗證。”胡仁微笑著點了點頭,一直沒有再開口,陳宣也眼觀鼻、鼻觀心的臨襟正坐。直到陳甦鴻陪著臉上幾處青腫的馬爾薩斯進帳蓬來,藍小鐵急急問:“信呢?信呢?”馬爾薩斯揚起捏在手心的那張字條。藍小鐵自信地笑了起來,對胡仁說:“校長,我的邏輯應該可以成立。”他說著拿起筆,在紙上邊寫邊說:
信使:校長在收下陳宣教官以後、廣州一期以前,還培養過陳甦鴻教官、蘇京教官這一批代號為2字開頭的軍官團,所以如果要派人出來和校長聯絡,最合適的人選,一定不是三個和校長素未謀面的人,而應該起碼有一名代號2字開頭的軍官團成員
那麼是否可能有一名軍官團成員作為信使,而這三個人是護衛者呢?
陳宣的邊上說:“大牛的信裡沒有提到除了這三人以外,還有其他人。我們何必又繞個圈子琢磨?”這事關係到他的母親和妹妹,向來處變不驚的陳宣這次也著急起來了。
藍小鐵冷冷一笑說:“也許那名軍官團成員因為和校長你們都認識,所以略去介紹,只介紹三名護送者。有沒有這可能?有可能吧?那麼就要考慮。”他接在又低頭繼續寫劃:
那麼就算這樣,而沒有在信裡找到這名可能存在的軍官團成員。
但是緊要關頭,讓被護送者和信件脫險,是作為護送者下意識的反應;
朱慎送來的信,在這三個人身上找到,可以推斷,這三個人就是派來和胡仁聯絡的主要人物,如果他們只是護送者,信不可能在他們身上;
而也不可能存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