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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自己外語天賦上的低能,而找理由避開和他的“廣州一期”一起學習外語。

雅克布對於能在這漫長的旅程每天賺到三兩黃金感興趣,如果九十天,那麼就是近三百兩黃金,他幾乎希望旅程不要結束上帝啊,饒恕我吧,雅克布在胸口劃了個十字,因為他突然想到了旅程不要結束的後果。

作為公證人的大副笑著扔給了胡仁一根雪茄走開時,雅克布急急的把屬於自己的合約收進西裝的內袋,對胡仁說:“好吧,我的朋友,胡,讓我們現在就開始,你知道,學習英語和禮儀決不是松輕的事,旅程很快就結束,什麼?明天?不!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就從今晚開始。”

曾經上學時不斷的捏造理由避開英語課的胡仁,悲慘的被自己套上學習語法的戰車。

夜幕已漸黑,海風烈烈,這已經是個好天氣了,對於遠航的水手,沒有暴風雨的夜裡,已不敢再向上帝祈求更多。愛麗絲獨自託著腮,斜傾著腦袋讓那金黃色的長髮在空中飛舞,傻傻地望著艙外的星空,空著的手在虛空中比劃著,划著某種軌跡,彷彿某個古老的東方文字。

第二天的早上,在甲板上出完早操,胡仁就主動要求代替瞭望手的工作,上了桅杆。不知是為了逃避愛麗絲的熱情,還是為了逃避雅克布的語法教學,也許如他自己所說,要整理一些回憶,要制定一些計劃。

陳宣託著早餐在桅杆下高聲呼叫,從襁褓中就沉溺在儒家文化裡的他,無論如何,每次都儘可能讓胡仁先吃飯然後自己再用餐,曾有幾次他已經餓得不行了,也硬要胡仁吃上一口才肯起筷,然後在吃飯素有軍人作風的胡仁還沒吃完半碗飯時,陳宣掃光了所有飯菜。胡仁也不止一次痛叱過他虛偽,但兩人到現在似乎也漸漸習慣於這種類似儀式的東西。

托盤裡有幾大片切得薄薄的中式囪牛肉、兩個黑麥麵包、一碗粥。風浪讓不習慣在甲板上行走的陳宣把那碗粥倒了三分之一,胡仁抱著桅杆溜了下來,問他說:“新兵們吃什麼?”

“放心吧師父。”陳宣笑了起來:“都一樣,要不牛肉也不能削得跟宣紙似的了。除了蘇京和我,他們和值星的教官甦鴻都在吃了。”

“你怎麼老來這套?還拉上兩個師弟陪餓搞儀式?說你多少次別那麼虛偽行不?”胡仁把黑麵包咬了一口,笑道:“快滾回去吃飯吧!”陳宣好似放下心頭重擔的喘出一口氣,輕鬆的走了,胡仁搖了搖頭,這個大徒弟,說他有什麼念頭,離開廣州以前,他卻又聚集洋行所有員工,申明胡仁才是老闆,當然,胡仁用的是化名胡刃。然後陳宣又不顧胡仁反對,硬攙了胡仁去拜會官府打點下來的關係,說之前是以胡刃首徒的名義去聯絡,現在胡仁到了,無論如何要去走一趟,把胡仁折騰得夠嗆。總之,實在很難給他下一個定義。

愛麗絲不知道又偷了她叔叔的什麼酒,那位法蘭西神父向陳宣他們提出,讓愛麗絲也充當外語老師,可是這不在他們計劃之內,但愛麗絲這兩天和胡仁走得很近,陳宣他們也怕萬一這個番婆子成了師孃,現在得罪她就麻煩了,加之胡仁又吩咐他們,儘可能不要打擾他,所以陳宣三人開了個小會,決定神父教男孩,愛麗絲教女孩,完了比較效果,如果女孩成績不如男孩,那麼就說明愛麗絲不稱職。

但他們失算了,如果這個比試在一週後舉行,愛麗絲很有可能輸掉,但在第一天,雖然不會中文,但學過畫畫的愛麗絲用筆把在廣州上岸時見到的東西畫在紙上,然後寫出這個東西的英文並且讀出來,結果第一天的女孩的成績遠比男孩好。而胡仁則幾乎學全了所有英語粗口,達到可以和船上水手嬉鬧對罵的水平,並且很有創新發明更多英語粗口的勢頭。

但在第五天,神父慌慌張張地跑下船艙裡把胡仁叫出來:出事了。

第二卷 去國 第一章 帷幄

事因他們帶領那批“廣州一期”在甲板上操課,訓練搏擊科目時,陳宣要求對練的小孩子穿上三層的牛皮護具,小孩本來就個子不高;穿上護具後自然有變得胖乎乎;動作也顯得笨拙;誰知這卻招來了在邊上閒聊的水手的恥笑。不幸的是,愛麗絲在邊上聽到後和水手吵起來;更不幸的是,愛麗絲在這五天裡跟這些小孩學會的詞彙足夠讓讓她翻譯出水手的大意:黃皮豬。

這激怒了陳宣,素來冷靜的他指著比自己高出兩頭的水手,示意比試。然後在對方出拳的瞬間,就地一滾,用那經受過胡仁的不科學得近似瘋狂變態的訓練後——絕對足以用劫後餘生來形容的拳頭,那可以一拳打裂嬰兒大腿粗細樹幹的拳頭,擊在那水手左腿內側左膝蓋和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