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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吧,你怎麼高興怎麼來。”

說到這兒又語氣惆悵地說:“怎麼行舟才走了半年,我就又不習慣了呢。”

沈行舟在半年前又去了陽城。

聽到沈行舟的名字,謝珝不由沉默了一瞬,眸中閃過不明的情緒。

阿琯在去年便由祖母和母親做主定了親,定下的是琅琊王氏的二房嫡子王珩之,婚期在明年。

謝珝雖是謝府的嫡長孫,是阿琯的親哥哥,但在她的婚事上,其實並沒有話語權,這個人選是祖母和母親定的,琅琊王氏也是大族,家風清正。

王珩之此人,隨親眷來下定時謝珝也見到了,學問出色,品貌亦是不凡。

似乎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比沈行舟要強得多。

☆、先聞聲

五十五、先聞聲

另一頭的琅琊,王氏二房府裡。

院內正在動工; 工匠僕人們來來往往; 好不忙碌; 院門口卻有一位身穿月白道袍的青年正在負手而立; 凝目望著院內的動靜。

裡頭有個為了方便活動,就將長衫一角塞進褲腰處的管家模樣的人,剛指揮著工匠們仔細著些,一轉過頭,就瞧見了院門口立著的那位青年。

管事心裡不覺有些詫異,忙擦了擦頭上的汗,疾步走了過來; 恭敬地行禮問好:“小的見過三公子。”

這位青年正是王氏的二房嫡長子王珩之。

也就是同謝琯定了親的那位。

只見王珩之聽了管事這話; 面上神色也沒怎麼變化; 只唇角帶了一絲笑意,溫和地開口道:“不必多禮,我只是過來隨意看看院子修繕得如何了。”

縱使王珩之此時的語氣如此平和,站在他面前的管事也沒敢放鬆下來; 畢竟這位在一年前的性子可乖張著呢……

雖說外頭的人絲毫不知; 可在這王氏內部裡,又有誰不知道?

也就是老夫人寵著,二老爺兩口子性子隨和也慣著……

不過也不知道三公子是怎麼了,突然就在一年前轉了性兒,脾氣也收斂起來了,之前鬧著非要浪跡山野的話也不喊了; 就連拖了許久的給他定親之事,竟也鬆了口,真是怪哉。

管事不敢再走神,趕忙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發散出來的事兒給清理乾淨,繼續躬著腰道:“這可是三公子您日後成婚的院子呢,您看看,可還有什麼吩咐的?”

王珩之的視線一直放在院內,此時管事這話倒也問得合乎他的心思,他“唔”了一聲,便開口道:“回頭在院牆底下栽種幾棵梨樹和桃樹,櫻樹也可以來幾棵,還有石榴樹,再在那邊兒搭個架子,種上些紫藤蘿。”

說的那叫一個順溜,好像這番話已經在他心裡過了無數遍了。

他這些吩咐讓一直聽著的管事不由得有些懵逼,梨樹?桃樹?他們家三公子這是要把院子變成果園嗎?

這還倒真是。

沒等他想明白,王珩之就補充了一句:“桃樹,梨樹,櫻樹,還有石榴樹,要能結果的,紫藤蘿要開得熱鬧些的。”

管事:“……”

管事雖然心中不解,但還是點頭應了下來:“三公子放心,包在小的身上。”

他雖然答應的乾脆,不過看王珩之的面色,好像還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不過王珩之的眉頭也就皺起了一瞬,隨即便鬆開,又開口道:“算了,先將樹找好,我回頭畫張圖紙來,你們再按照上面的佈置。”

說罷,又似是猶豫了幾下,才輕咳了一聲,補充道:“樹的樹齡莫尋單數的。”

說完這句,也不理管事是什麼反應,就轉身離開了。

徒留剛聽了滿耳朵吩咐的管事在原地。

還在慎重的思考:難道樹齡是單是雙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

王珩之離開他將來的婚院之後,就回了自己院裡,一進內屋就將丫鬟小廝們都趕了出去,然後一頭紮在了床上。

仰面躺了一會兒,他的唇角就不由得牽起了笑,而隨著時間愈長,那個笑也愈來愈大,隨即便朗笑出聲。

笑聲中滿是愉悅。

在屋外候著的丫鬟小廝們聞聲,不由得面面相覷。

又來了又來了,自從他們公子跟謝氏的大姑娘定親以來,公子就經常一個人在屋裡笑。

怎麼有點兒傻啊……

其實裡頭的王珩之其實也冤,他也不想讓下人們覺得自個兒傻,但是每當想到他已經跟阿琯定了親這件事,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