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著宣佈答案，他相信凌傲雪會給他不一樣的答案，他十分期待著。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程博，不信的話，看看那張桌子。”答案由敵方來揭曉更為好玩，不是嗎？

程博不屑地冷哼，無所謂地走到桌子旁。仔細繞著桌子轉著一圈，也沒瞧出什麼不同，伸出手，輕敲了桌子一下，桌子瞬間七零八落地散落一地，他同時也成了石化人了。這……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後面更是一堆眼鏡跌掉的聲音……連尹少風都忍不住發出讚歎，而楚冥則一臉深沉，似乎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當中最正常的當屬冷言了，早知道他當初就應該去習武，在現代絕對有用武之地。

“這樣的結果，你可服了？”冷言問向程博。

“程博……心服口服。”風揚當真是臥虎藏龍啊，他要回去閉關啦，等他重出江湖之時，再讓他們刮目相看。

一場鬧劇就這樣被傲雪輕易化解了。眾人以訛傳訛，傲雪在人們心中已成了神一般的人物了。

一堂課被他們這麼一鬧也到了下課的時間，眾人散去，楚冥唯獨留下傲雪“談話”。

“凌傲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楚冥坐在鋼琴前，手指時不時彈幾下鍵，發出幾個聲響。

“我也沒想到我們會再見面，而且你還變成我的老師。”世上的緣分真是奇怪的東西，也許曾經有過千萬次的擦身而過，卻不曾去注意，但是隻要一次交集，似乎無論到哪裡都會遇到。

“我可以把它理解為緣分嗎？”楚冥拍拍旁邊的座位，讓傲雪坐下來。

“老師？”孤男寡女，又是師生之誼，這樣會不會太過曖昧了？

“我說過，不必叫我老師，對你，更不需要。傲雪，我們不可以像初次見面那樣做個朋友嗎？”楚冥說得很是誠懇。

傲雪也不做作地坐下來。初次見面她和楚冥就很談得來，做個朋友也未嘗不可！

“你叫我留下來，是有什麼事跟我說嗎？”現在放學她一般都會跟尹少風一起回去，剛才就看尹少風一副“我很不爽”的樣子，他會在等她嗎？不可能，尹少風那種個性是不可能會等她的。

“也沒什麼。只是你剛才的表現實在讓我太震驚了，如果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以為你是古代的人物。”楚冥玩笑地說著，卻一言說中了傲雪的秘密。

“古代？你不會也看穿越文看太多了吧？”傲雪以笑聲掩飾過去。楚冥似乎對她有武功的事特別感興趣。那個程博的出現也很奇怪，現在是上學的時候，就算有什麼恩怨要解決，也不挑這個時候吧？而且楚冥身為老師居然一點阻止的話都沒說，反而樂觀其成？未免太過奇怪了。

“我不愛看小說，不過可欣卻很喜歡。”說到可欣，楚冥染了一層淡淡的哀愁。“傲雪，你會彈鋼琴嗎？”

“不會。”傲雪誠實地回答。

“剛才看你琴藝如此高超，說實話，即使是教音樂的我也覺得自愧不如。”能文能武，天下竟有如此完美的人。

這句話貌似在哪裡也聽過？哦，對了，上次上美術課，就差點讓美術老師辭職了，楚冥不會也學她吧？唉，那她的罪過就大了，就說不能鋒芒畢露，她就是一時技癢嘛。

傲雪正想說點什麼，余光中瞥見楚冥手腕上幾條明顯的紅色抓痕。這傷怎麼這麼像……

楚冥也顯然注意到傲雪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拉過長袖，蓋住傷痕，用自然的口吻道：“家裡的貓兒太調皮了。”

“那也說明你有愛心啊。”怎麼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

“愛心？第一次有人用這個形容詞形容我。只能所你看人的眼光實在有點與眾不同。”楚冥已有所指。“尹少風……是你男朋友吧？”從他們的眉目之間，他早就看出端倪，小孩子只見的過家家，不過是玩笑罷了。他就不信他們之間能維持多久，或許一言不合也能夠造成永遠的決裂。

“是。”傲雪靦腆地低下頭，一想到尹少風她心裡盡是滿滿的甜蜜。

傲雪這副嬌羞的模樣看到楚冥眼裡格外刺眼。

“他配不上你。”楚冥毫不留情說道。尹少風不過是個任性、自以為是的傢伙，像傲雪這樣嫻慧可人的女人，應當有更多的人值得她託付終身。而那人絕不應該是尹少風。

“你說什麼？”為什麼她覺得楚冥一直對尹少風懷著濃濃的敵意？

“我說，像尹少風那樣的人配不上你。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不要執著於他。”楚冥毫不避諱。如果她真的愛上尹少風，那麼就只能註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