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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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接回林家和親孃,自然就要上潯陽侯府的門,好在這事情準備了許久,倒也不倉促。
翌日
小高僧一家早早兒就起床,穿戴一新的出門。
“爹,等一下讓人重點護著娘和舅公,別讓人傷了他們。”小高僧面上帶笑,眼裡卻是冷意十足,“有些人活得太舒服了,忘了還有天理昭彰,咱們今兒個可得讓他們明白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的道理。”
“乖女兒放心好了,將軍府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林家和朗聲:“你舅公等這一天已經等了這麼多年,準備的可充分了,暗衛、嫁妝單子、休書、瘋藥一應俱全,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潯陽侯府的侯爺平妻——寧老夫人,一早上起床眼皮子就直跳,心慌慌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寧老夫人原本只是潯陽侯的姨娘,可是潯陽侯還是世子的時候,少夫人就瘋了,這府中的中饋就一直是她掌管著,後來抬了平妻,等到如今曾經的世子成了老侯爺,她也就名正言順的成了老夫人。
“阿秀,你去看看前邊是不是都準備好了?”頓了一下,目光森冷的說道:“也順便到東院看看,別讓那瘋婆子出來,攪了今兒個的喜事。”
若不是將軍府虎威猶在,這些年於昊天那瘸子時時刻刻惦記著東院的瘋婆子,不但派了得力的婆子伺候,還三不時的登門看望,將那瘋婆子的東院護成鐵桶似的,她早就出手除了這眼中釘。
阿秀的老嬤嬤跟著寧老夫人一輩子了,自然知道東院是自家主子的心病,也明白如何才能討她開心。
“老夫人,這麼多年你將中饋主持的再好不過,這京中上下,提起您來誰不誇您賢惠,前邊的事情,您早就安排的妥妥帖帖,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倒是東院那瘋婆子,奴婢等一下就去守著,絕不會讓那瘋婆子攪合了小公子的洗三。”她說著陰冷一笑:“你說前段時間病成那樣子,怎麼還能活下來,可真是個命硬的。你說她活著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的乾脆,侯爺根本就不是她……”
“說什麼呢?”寧老夫人出聲打斷她的話,“這事不是跟你說過了麼?決不能露出一點半點的風聲,若是傳揚出去,不管是我,還是老侯爺可都討不得好!”
雖然這般說,但面色明顯好了不少,語氣也不顯嚴厲。
“是,奴婢記住了,以後絕不再犯!”秀嬤嬤點頭賠笑,隨即發自內心般的感嘆:“老夫人,奴婢覺得女人能做到您這份上,可算是圓滿了。老侯爺對您的真心,奴婢想一次就感動一次,都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等痴心人!”
寧老夫人想到這麼多年將她捧在手心的丈夫,目光柔和,神色竟然透著幾分少女般的嬌豔,“是啊,軍哥哥為了我們母子做的,世上又幾個男人能做到?他可算是新朝第一的好相公,好父親!”也不嫌棄一大把年紀軍哥哥叫得肉麻。
秀嬤嬤點頭稱是,心裡卻忍不住想道,或許老侯爺對老夫人和侯爺是第一的好相公、好父親,可對另一個女人,另一個孩子來說,又何嘗不是最殘忍的相公和父親?
年輕的時候,幫著寧老夫人做惡,沒覺得怎樣,可如今年紀大了,卻覺得當年的惡做的太過了,午夜夢迴總是被噩夢嚇醒。
人啊,做不得虧心事的,否則這顆心難安。
秀嬤嬤剛退了出去,老侯爺就進來了,即使一把年紀依舊風度翩翩,瞧上去溫文爾雅的。
“怎麼臉色這麼差?”老侯爺瞧了眼愛妻有些蒼白的臉色,微蹙著眉頭問。
“沒什麼,就是無端的心慌!”寧老夫人然然的靠著老侯爺的肩頭,嬌嬌的說道:“今兒個是寶兒的洗三,來來往往應酬的人不少,軍哥哥等一下少喝點,實在推不過就讓峰兒替你喝。”頓了一下,聲音越發的:“軍哥哥,你說將軍府今天會來人麼?若是於昊天不來,我怕別人會說閒話,到時候峰兒可如何自處?”
於老夫人也不知道於昊天腦子是怎麼想的,竟然信了東院那個瘋子的話,這些年不管峰兒如何討好,他就是不肯親近,若非將軍府產業夠厚重,皇帝還惦記著,她才捨不得峰兒的熱臉去貼將軍府的冷屁股。
“不用擔心,於昊天已經收了帖子,應該會來的。”老侯爺想到於昊天就一陣不舒服,不過是個瘸子,卻偏偏姿態擺的太脯真當現在的將軍府還是五十年前的將軍府啊。
“我沒擔心,有軍哥哥在,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寧老夫人依賴的眼神如同纏繞的蔓藤般靜靜的纏著老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