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說,竟隱隱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沉默了一下,才試探的開口:“如此說,我就是喜歡師弟,師弟也不會覺得噁心?”
“咳咳咳……師兄開什麼玩笑?”
傻師弟覺得高冷師兄今兒個換了風格,竟然開起了這樣沒譜的玩笑來,但心裡卻隱約的生出一絲開心來,一點兒都沒有被變態褻瀆的不適感,怕給太子殿下看出自己竟會因這樣荒唐的玩笑而高興,忙低頭掩飾,但臉上的桃紅又豈是低頭能掩飾的。
這種低眉掩飾的舉動,落在高冷師兄的眼裡就成了不喜歡的表現。
傻
傻師弟是個坦白的人,若是喜歡的話,自然會高高興興的說出來,會掩飾不過是怕傷了他的心。
太子殿下不希望傻師弟因此對他生出抗拒來,藏下心裡的失落,面上淺淡笑容,彷彿不經意的說道:“你倒是聰明,竟知道我是在開玩笑。”嘴角抿了抿,到底生了幾分苦澀。
傻師弟沒注意他嘴角的苦澀,心裡也微微不是滋味,高冷師兄自然是開玩笑的,容伯伯的都忙著幫他選女人了,又怎麼會喜歡她這個男兒?否則一代儲君,豈不是成了舉國皆知的變態!
傻師弟,你以為現在新朝上下就不知道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是變態麼?
“走吧!”太子殿下吐了一口氣,不想讓自己抑鬱的情緒影響到傻師弟。
“去哪兒?”傻師弟一時未能從失落中走出來,沒能領會高冷師兄的意思。
“笨,自然是去幫琴歌贖身!”
只要傻師弟不是紅杏出牆,認個弟弟什麼的,高冷師兄是不反對的,也願意縱著。
高冷師兄到底有些失落,說完之後,也不看傻師弟自個兒轉身,也正好掩住自己面上強撐著的平靜。
他怕不轉身,就會讓傻師弟看到他面上的的失落和奢望。
高冷師兄竟然同意幫琴歌贖身,小高僧頓時鬆了一大口氣,覺得終於可以面對琴歌了,忙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見高冷師兄竟然沒等她,自個兒徑自先走了,傻師弟也沒敢出聲提醒,只覺得自己偷偷喝酒的事情,怕是高冷師兄還在生氣中,也不敢靠的太近,怕又惹到了高冷師兄,就那麼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
真是個沒眼色的傻師弟,還指望他討錢呢,都不知道哄他一鬨。
高冷師兄被傻師弟的遲鈍弄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下步子,倏然轉頭,看她:“還不快點,等你慢騰騰的下樓,怕是琴歌都快被人拍走了。”
傻師弟一驚,忙快跑幾步,走到他的身邊,高冷師兄伸手牽住他的手,就那麼面無表情的走了起來,心裡不快啊,他忽然後悔了,這麼個礙眼弟弟,不買也罷!
二人手牽手的下樓,大廳裡果然熱鬧非凡,競拍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
“四千兩!”
“四千一百兩!”
“四千二百兩!”
忽然一道陰柔的聲音響起:“五千兩!”
場中一片靜謐,眾人看了那陰柔聲音的主人一眼,沒人再敢出價。
這位可是當今皇后的幼弟,那是妥妥的皇親國戚,誰敢惹啊!
再說了五千兩買一個小倌兒的清白一夜,也算是天價了,前幾日萬春樓的花魁娘子,初夜也就五千兩。
反正以後又不是玩不到,犯不著費上這麼多銀子,還得罪人。
李國舅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臺上俊俏的琴歌,一副今晚睡定你的表情。
而眾人則同情的看了眼琴歌,為他的命運生出幾分擔憂,據說李國舅因為無能,所以才轉而喜歡小倌,他最大的興趣就是虐待小倌兒,陪他一夜的小倌第二天幾乎都是被抬出來,琴歌還是個雛,落在李國舅的手裡,還不知道被折騰成什麼樣呢?
眾人心生不忍,但是不忍又能怎麼樣?還能為個小倌兒得罪權皇親國戚的國舅爺不成?
而琴歌也是滿心絕望,李國舅的嗜好,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五千零一兩!”
感受到牽著的小手抖了一下,太子殿下沒多想的開口。
眾人一致轉頭看向樓梯,想看看哪裡來的奇葩,竟然只添了一兩,明顯是要一直壓李國舅一頭的打算。
待看到那樓梯上手牽手站著的一對玉人的時候,眾人一愣,目光忍不住灼灼了起來:哪裡來的一對神仙人物,就是臺上的琴歌也比這二人遜色一分。
而見過太子殿下的,都驚得眼珠子掉到地上了——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