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都不得而知。還是等下人帶回訊息再說。”
哪知銅鞮侯話音剛落,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下人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主人,不好也!不好也!齊侯遇刺。太史將軍已封鎖四門,令城內百姓不得出門,說是要緝拿袁紹刺客。”
齊侯遇刺、袁紹刺客這幾個關鍵詞深深刺激了在場四人的神經。還未等銅鞮侯發話,司馬欣頭一個向下人追問道,“齊侯與曹二公子可有損傷?”
“齊侯與司空子皆平安無事。”下人嚥了口唾沫答道。
眾人一聽蔡吉和曹丕都沒事,紛紛暗自長舒了一口氣。不過這樣一來甄堯最擔心的事也發生了。卻見他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堯此番怕是難以脫身也。”
可這一次司馬欣卻擺了擺手笑道,“甄郎君無需多慮。”
甄堯奇道:“司馬郎君何出此言?”
“無論是衙門縱火。還是侯府行刺皆需內應方能行事。甄郎君除了身邊親隨未帶一兵一卒入城。更毋庸說在侯府安插內應。試問齊侯又如何會為難甄郎君?”司馬欣侃侃而談道,“倒是齊侯府內怕有人要被盤查也。”
眾人經司馬欣如此一番分析,心中頓時豁然開朗。沒錯,衙門和齊侯府發生如此驚天變故,蔡吉首先要揪的應該是府內的奸細,而非懷疑他們這些遠道而來的賓客。想通了這一點,甄堯等人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其實不僅是甄堯,銅鞮侯和王翰也多少與袁紹有些聯絡。真要深究起來他二人,不,應該說是城內絕大多數的賓客都脫不了干係。正如歷史上。曹操官渡大勝後搜到的那堆書信。正可謂天下何人不通“袁”。
“司馬郎君才思敏捷,真不像商賈。倒像個謀士。”銅鞮侯撫掌大笑道。
司馬欣面對銅鞮侯的稱讚,謙遜地一揖道,“銅鞮侯過獎。”
當龍口衙門的火光照耀天際之時,同一片夜空下的官渡曹營正洋溢著一片肅殺氣息。去年入冬蔡吉以彩禮的名義向司空府輸送了五萬斛糧草,暫解了曹操的糧荒之急。曹軍上下就此靠著蔡吉的這份彩禮度過建安四年的寒冬。期間袁紹也沒有再向官渡發起進攻,而是派遣高覽一路向西征討黑山殘部,用以擴大己方的控制區。因此掐指算來曹袁兩軍已休戰兩月有餘。不過官渡暫時的平靜即將被打破。十天前。蔡吉依約又向官渡曹營輸送了五萬斛糧草。這批糧草已足夠曹操發動一次主動進攻。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每一粒糧草對曹軍來說都至關重要。因此身為司空掾屬的司馬朗,也就不得不連夜奮戰在成堆的賬簿之中。司馬朗。字伯達,現年二十八歲,是河內名士司馬防的長子。初平元年,時任治書御史的司馬防被董卓裹挾西遷。當時只有十九歲的司馬朗臨危受命,一路騙過董卓,躲過關東諸侯與董卓間混戰,歷經千辛最終將一家老小護送回了家鄉溫縣。也就在那一年河內爆發饑荒,百姓相食,司馬朗主動擔起責任,收留撫卹宗族眾人,代替父親教導諸弟。最終在司馬朗的經營之下,河內司馬家非但沒有因戰亂而衰敗,反而越發興旺起來。
曹操在得知司馬朗的事蹟後,親自出面將其聘為了司空掾屬。而司馬朗亦沒辜負曹操的期許,不僅向曹操提議在邊境郡國設立常備士兵用以抵抗外族侵略,也將曹軍的補給管理得井井有條。
“司馬掾屬,司空召見。”
傳令兵的聲音打斷了司馬朗手頭的工作。雖說司馬朗並不知曉曹操為何這麼晚找他。但深知曹操不喜歡等人的他,還是趕緊收好手頭的公文,起身隨那傳令兵走出了營帳。初春的官渡夜間尚有刺骨涼意,除了巡邏計程車兵之外,絕大多數的曹軍將士已然進入夢鄉。司馬朗穿過幾道並不算嚴密的關卡,一路走到了曹操的帳前。
今夜為曹操守帳的是都尉許諸,此人身長八尺餘,腰大十圍,容貌雄毅,是軍中與典韋齊名的猛士。不過,司馬朗在個頭上也不遜於許諸。須知。司馬朗十二歲時,便透過經文考試而成為童子郎,但是當時的監考官卻因他身體高大強壯,而懷疑他匿報年齡。由此可見司馬朗的個子在漢末是多麼的鶴立雞群。
“得罪了。”許諸邁步上前做出要搜身的姿勢。早已習慣這一規矩的司馬朗配合地舉起了手。許諸在將其上下搜了一遍未發現可疑之物後,便掀開簾子示意其入帳。
司馬朗一跨進大帳,便覺帳內的氣氛有些不大對勁。曹操的中軍大帳由一道屏風隔開為議事與寢榻兩個區。此時的議事區內站著夏侯淵、徐晃、典韋三人。聯想到站在帳外的許諸,司馬朗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妙。因為每當典韋與許諸同時出現時,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