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竟然把指揮部設在了重炮陣地附近?難道不怕被城內的重炮一鍋端了?
唐堯假意站在路旁抽菸,果然不過一會,幾輛黑色的轎車風馳電掣一般駛過,日軍憲兵對唐堯的車輛揮了揮手,在察驗了證件和運輸交接檔案後,日軍憲兵軍曹還是非常負責的向炮兵陣地打了電話證實,結果捱了一頓臭罵,因為這批炮彈比預定的時間足足晚了一個多小時。
透過路口的哨卡,唐堯發現日軍的指揮不的所在位置竟然在一處山坡的反斜面,山丘之上有一大片幾十公尺高的巨大花崗岩,難怪無法被發現,即便的大口徑野戰重型榴彈炮也恐難以命中目標,除非進行大規模的空襲。
而日軍的九六式一百五十毫米加農炮陣地則設在山坡上相對平坦的地方,與在窪地中的榴彈炮不同,加農炮需要良好的射擊視線和角度,面對至少三十多門重炮的日軍炮群,唐堯又望了望遠處的日軍指揮所,這次原本就是一次自殺性的死亡作戰,能夠拉日軍更多的墊背的,襲擊更多更重要的目標才是作戰的原則,既然老天都讓他們走到了這一步,唐堯認為自己有什麼理由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於是唐堯降低車速,向副隊長交代了任務之後,二臺邊三輪摩托車上的六名“日軍憲兵”開始轉向日軍的指揮所方向而去,坐在第一輛彈藥車內的唐堯看看了腳下的引爆器,其一根引爆線直接連入了車後的彈藥箱之中。
在距離山坡上日軍九六式一百五十毫米加農炮陣地還有一百公尺左右距離的時候,唐堯命令停車,加裝措不及防的第二輛車急忙閃避調了個頭停了下來,唐堯下車用日軍連聲大罵司機,大吼破車,用腳踹汽車輪胎,遠處九六式一百五十毫米加農炮陣地上的日軍炮兵紛紛在看熱鬧。
第二輛車的司機也連聲抱怨,唐堯給了第二輛車司機一個眼神,心領神會的司機掛擋、踩離合如同猛虎下山一般,飛馳直下!
就在第二輛彈藥車加速衝向日軍三八式一百五十毫米口徑野戰重型榴彈炮發射陣地之時,唐堯與司機兩人也飛身上車,徑直衝向日軍九六式一百五十毫米加農炮發射陣地。
第四百零一章 英雄赴死(下)(1)
第四百零一章英雄赴死(下)
意識到有問題的日軍炮兵根本來不及阻止兇猛的火力進行攔截,只有三八式步槍與南部式手槍零星的射擊,根本無法阻攔如同猛獸一般發瘋一般的彈藥車,況且就算日軍有足夠的火力,他們有膽量向裝滿大口徑炮彈的彈藥車射擊嗎?
於是,一時間日軍的三八式一百五十毫米口徑野戰重型榴彈炮陣地與九六式一百五十毫米加農炮發射陣地上的日軍炮兵如同鳥獸四散一般,無論是中**隊的化妝偷襲,還是自己士兵發瘋所謂,現在逃命才是最關鍵的。
但是,也有神經病一樣不肯逃跑的,比如獨立九六式一百五十毫米加農炮大隊大隊長今井弘一中佐,高舉著軍刀彷彿要將汽車劈開一般迎面而來,讓熱血沸騰決心以死報國的唐堯與隊員李放江看得面面相覷?
當車輪碾壓過今井弘一中佐引起一陣顛簸的時候,唐堯確信自己剛剛碰到的那個絕對是神經病。
勇士與死士的不同是,勇士有自己為之奮鬥的主義理想和目標,而死士是狹義的為了某些小集體乃至個人的利益,作為等價交換,給你我錦衣玉食,我為你拼命,勇士是捨己為人,如同站在抵抗侵略的戰場上,勇士所向披靡悍不畏死,因為他們非常清楚,民族國家已經到來危亡關頭,誰都可以膽怯,都可以後退,畢竟生命只有一次,但是軍人絕對不能膽怯,也絕對不能後退,因為軍人後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如果在民族國家危亡的緊要關頭依然還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的話,那麼這個國家這個民族也就真的無可救藥了,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還好在中華民族面臨危亡關頭,還有無數個如同唐堯一樣的熱血青年挺身而出,對於死亡犧牲他們看得很淡,因為他們不想很多年後自己的國土上飄揚著別人的國旗,自己的後輩們被異國侵略者的鐵蹄踐踏,流血乃至犧牲為此,都是無比值得的,軍人存在的意義乃是開疆擴土,為了戰爭而生,退一萬步才是守境安民,仗打到今天這個份上所有的中**人已經談不到任何的榮譽了!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擎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唐堯在李放江中彈後,毅然接替了駕駛,唱著新一師的師歌衝向了日軍九六式一百五十毫米加農炮陣地,駕駛著飛馳的汽車,以萬夫不當之勇,如同一騎輕騎絕塵而來,唐堯手中握著的起爆器沾滿了鮮血,這些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