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是個好男人,處處為你!”也是個漢子,是他們幾大家族所擁護的男人。
“謝謝您的下午茶,柚子味道不錯,媽媽一定會喜歡。”又是一笑,不過這次是發自內心的溫柔。令其隨身小包,葉寞瀟其實告辭,步伐堅定的離開。
她沒有和特助一起回去,而是獨自一人去了關著歡顏的地方。踏入那間地下室,夜鷹似乎在哪兒等了她很久,一見她就條件反射的繃緊了神經,臉色平靜的看著她,微微頷首。
“都在裡頭?”
“嗯,夫人,請進!”拉開暗門,葉寞瀟聞著那潮溼的空氣皺了皺鼻子,微咳了兩聲。
“你來了!”頹廢的男人發出低啞的聲音,在陰暗的角落裡自怨自艾。
“嗯,來恭喜你即將回到大牢裡!”扔出一張影印的收購書,葉寞瀟揚起勝利者的笑容看著他。沒有任何強勢的姿態,她只是那樣站著都有種泛著光芒的威儀隱約散發。“你輸了,輸得很慘!”
“呵呵,晚了,我還有最後一張牌沒有出!”看著那份收購書,鄭桓的笑在昏暗的橘色燈光下更顯猙獰。燈泡搖晃著,他瞧著那份收購書都快成三份了,便不再看下去,而是一把擰住,使勁的絞著洩憤。
“呵,是記者招待會嗎?你的底牌就是自家的醜事!”動作卻因葉寞瀟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而僵住了,他仰起頭,呆滯的望著她有些驚恐。
“你怎麼知道!”
“因為……沒開成,還引起了媒體的憤慨!”眸光一斂,瞳孔彷彿錯覺的微顫了下,一絲冷意浮出。唇角勾起,一彎詭異敲在嘴邊,清靈的聲音也染上了一絲邪肆,聽在他耳中即使是天簌,也成了最詭異的催命符。
“和我鬥,你差的還遠!”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這女人,還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嗎?確定葉家沒人給她調了包?!
“姐,讓我來和他解釋吧!”一道聲音悄然響起,牽引著鄭桓依舊不甘心的目光看過去,狠狠的燃燒著濃烈的恨,彷彿要吞噬他,取代他!
147:該付的代價一樣也不會少
少年的成長,或許只要一夜。就如同白家,曾經機緣巧合,一夜擺脫命運的糾纏,搖身蛻變。而今,又因所種惡果,一夜間大廈傾塌,變得一無所有,重回當年。
現如今,曾經種下惡果的男人就在眼前,他是罪惡的導火索,也是罪惡的終結。
“是該和他做個了斷了,弟弟。”
“是啊”,側目,那經溫柔的眸光,如今也因種種歷練而變得冷酷,但隱藏其中對親人的維護不會變,依舊是溫柔如風扶柳梢。“該做個了斷了,我差不多也該做回自己了!”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你們,你們不可能……”顫抖著,鄭桓從未有如此恐懼過,而那令他恐懼的來源,是那兩個曾經任他欺辱的孩子。他以為,他奪走了他們的一切,可如今反觀,他們倒是都走了他一切的人。
“呵呵”,清冷的笑聲透著蔑視,葉寞瀟溫柔的眸朝這邊看過來,暗藏其中的銳利猶如刀劍,藏匿與陰霾中,透出時盡彷彿一道無形中逼近的威儀,重的令人喘不過氣來。“可憐的男人,和八年前一樣的自大。這八年,你一點兒也沒有成長,而那膨脹的自我已經快把你引爆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最強的!葉寞瀟,你一定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就像當年你媽搶走我的家人一樣,下賤!”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飛過,接著又是一頓拳腳,而他卻連反擊的機會也沒有,只能默默承受。因為,擋不住……
“寂昀,住手!”皺了下眉頭,葉寞瀟似乎對白寂昀的出手感到不滿。
“姐姐!”白寂昀不能理解,難道她就任由他謾罵媽媽!
“打他只會消解他的罪惡感。”
垂首,葉寞瀟鬆鬆挽起的髮髻在腦後微微搖曳,一縷碎髮剛好垂在耳際,被風拂過,髮梢掃過翹起的唇角,整個側臉看上去有種陰冷的味道。
“真是可悲啊,被你所同情和維護的母親欺騙到現在,還不知道一切的原委?鄭桓,我忽然有種同情你的感覺,但你所為,真不值得同情!”
“姐姐?”
白寂昀住了手,站在一邊,有些狐疑的看著葉寞瀟。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樣的姐姐有些奇怪,卻彷彿在哪裡見過。
對,記憶裡!
八年前的那個夜晚,摔落在樓下的姐姐,在昏死前露出的近似乎悲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