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司夕也向他微笑一下,示意繼續。
賭,玩這個首先得看心態,其次看運道,最後看技術。所謂“五分心、三分運、兩分神”便是這個理。電影裡那些出神入化的“賭神”、“抽老千”等,其實都太過誇張。
一個高手,只要能在賭局中將心態調整到“看庭前花開花落、任天外雲捲雲舒”的閒適境界,不計較勝負輸贏,如果能有幾分運氣,那麼他必能馳騁賭場。但實際上,人心尋常是貪慾。他既然來到了賭場,抱定來贏錢的目的,要他平淡對輸贏,笑談置勝負,豈不在做夢?心態調整不過來,那就只能看運氣和賭技了。運氣又差點,技術自有人外之人……這就是為什麼“凡賭多輸”的緣故。
道里遜便首當其衝地犯了“心”,被司夕那一副出神入化的牌局一攪,他早已心神不寧,且更執著於勝負輸贏。在接下來的五副中,司夕PASS了兩副,贏了三副,半個小時內,將道里遜一千萬籌碼贏得精光!
道里遜早已是汗流浹背,掏出一本支票簿,撕下來一張,遞給旁邊的助手,急聲道:“去!再去弄一千萬!”兩隻眼睛如燈籠般盯著司夕。
司夕桌面前早已是籌碼高高地堆積如山,他仍舊是微笑,向道里遜示意繼續。
不久那助手又提著沉甸甸的一袋籌碼走進來。
一個小時之內,這一千萬籌碼又一個不剩被司夕給攬了過去!
道里遜如看見外星人一般地盯著司夕,顫抖著雙手掏出支票簿,衝助手說道:“再、再去提一千萬來!”
“慢!”司夕衝道里遜喊道,“道里遜先生,我們中國有句古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說,大賭勞肝傷肺,傷身啊!我們不玩了,圖個盡興嘛!千金散盡還復來——”說著,司夕把從道里遜那贏來的兩千萬籌碼全部推給了他。
道里遜更是驚詫莫名,半晌,才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道里遜先生也就是通用汽車亞洲的市場總監,年薪恐怕不會超過一百萬美元,這兩千萬籌碼怕也實在是讓你有些心疼。再說,我一個普通人,拿了這麼多錢,我怕我還沒走出澳門,就被人給劫了。大家交個朋友,怎麼樣?”司夕笑望著道里遜,“這些本來就是你的,大家玩個意思,不談錢。朋友間談到錢,就傷和氣。”
道里遜良久緩過來,點頭道:“你是我見過的最有肚量和魅力的賭徒!你們中國還有句古話: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交你這個朋友了,你是君子!”說著,他衝司夕翹起了大拇指。
司夕一笑道:“中國還有句古話:不打不相識。呵呵,我們是‘不賭不相識’。我姓司名夕,道里遜先生我可是久仰大名了,世界汽車工業內最有名的賭徒!”
“哈哈哈哈!‘世界汽車工業內最有名的賭徒’,我喜歡這個稱謂!司先生,要不我請你去吃夜宵?”道里遜眉飛色舞。
司夕站起來,說道:“道里遜先生客氣了。明天中午我親自登門拜訪你,還請接納!”
“也好!明天中午我們一起用餐,下午你也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參觀‘澳門國際車展’。司先生,那我明天中午在我的房間恭候你!葡京大酒店A座1515號。”道里遜說罷站起來恭送司夕。
當下,司夕領著段菁菁向他二人辭別而去。
回到自己房間,司夕猛地癱倒在床上,深呼吸了一口氣。
段菁菁也如釋重負,說道:“司總,你好厲害!”
“厲害?你不知道我開始有多緊張!這是我第一次玩賭,還好我領悟力強。要是輸得一塌糊塗,那今天這步棋可走得太失敗了!”
段菁菁更是迷糊了:“司總,我到現在還一頭霧水!我們來澳門出差,難道就是為了來賭場玩?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呀?”
司夕坐起來,說道:“賭是其次,為這道里遜才是主要目的!他本是美國通用汽車亞洲區總裁。他這次來澳門是率團參加‘澳門國際車展’。他是有名的賭徒,號稱‘賭博總裁’,他去年在拉斯維加斯賭博,輸了三千萬美金,被美國媒體暴了光,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但通用汽車總部還是降了他的級——降到亞洲市場總監。他既然能來到澳門,按他的愛好,不會不到葡京酒店來玩的。因而,我們這次來澳門,來這葡京大酒店,就是為了他。我一進酒店其實就看到他了,這賭棍,當了十多年總裁,就賭了十多年,他是賭場高手,錢是有的,不過,叫他在一個小時之內輸掉兩千多萬美金,我看就是李嘉誠也要皺眉了。呵呵呵!”
段菁菁還是沒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