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團團圍住。
未想如此劍拔弩張的時刻,卻是那小女子先開口說話,一直沉默的段風遷擋在萬舒詞身前,“這傷他來時就有了,整 晚我都在侍奉三位公子喝酒,他們沒刺殺閣主。”
何空步步逼近,湊到段風遷身前,“縱然你與萬公子相識甚久,卻也不能為了他背棄月朗!”
女子有些懼怕,向後退去,“閣主,我說的是實話!”
何空見狀狠狠道:“閉嘴;你怎麼知道肯定不是他們,難道是你不成!”
“我還道月朗閣如此清幽雅緻,閣主定然是個聰明人,未曾想;腦袋蠢笨如豬不說,就會欺負個女人!”萬舒詞絲毫不 在乎面前數之不盡的長劍和胸前撕裂的衣衫,一把將段風遷攬到身後,哈哈大笑道。
他此言一罷,孟南燭的嘴角也輕輕揚起,他雙手還抱胸前,水霧已慢慢在掌中凝結。
白衣閣主卻不惱,仍舊淡淡的望著三人。
李易搖搖頭,卻不笑,“我兄弟的傷是數日前的了,閣主如此聰明,怎會有這樣的誤會,一看便知!”說罷便走到萬 舒詞面前,揭開那纏繞著傷口的白布。
那是一處劍傷,傷口乾淨平整,細薄如絲線,若不是中間崩裂的口子,隱隱滲出的鮮血醒目的訴說著這傷口的深度, 眾人怕都要以為只是一處小小的劃傷。
何空轉身以詢問的目光望向連戎。
連戎搖了搖頭,面容沒有半點不自在,“好快的劍,可惜不是我的。”似是對那傷口的興趣,超過了對刺客的追查, 他緩步走到萬舒詞面前,微微俯身,觀察那傷口,隨即直起身子笑道:“天下能有此劍者,不是尋常人,公子受此人 劍傷不久,此時未好好養傷,還在我月朗閣飲酒,也不是尋常人。”
說罷望著面前赤裸著上身的男子笑道:“天氣微寒,還是把衣服穿上吧!”隨機他轉身面向李易道:“你是聞名始安 郡的李相士吧!”
“正是!”李易此時眼神清澈,答對清楚,哪還有半絲先前醉態。
“謀算天機的人,可惹不得!呵呵。”連戎輕輕笑著隨即向後退了退,“事情已經清楚了,月朗閣的澆注金葉子的模 子是我親手做的,不可能有人能造假,不是三位做的,此事定是自家人做的,叨擾三位酒性,連戎深感歉意!”
說罷望了望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
“道歉可不行,我這赤身裸體都讓你看到了!”萬舒詞將衣服穿上,整了整腰帶道。
眾人一聽,緊張的氣氛一時竟變得輕鬆起來,連戎卻也覺得這年輕人瀟灑豁達,“萬公子想怎樣?為表歉意我許你個 要求,但凡我能做到的,定為三位做到。”
“兄弟!咱最愛什麼?”萬舒詞回頭問道。
“酒啊!”李易,和孟南燭鬨笑著答道,那喊聲竟震的小樓琉璃的房瓦也有些顫抖。
“這月朗閣最不缺什麼?”
李易笑道:“我只嘗過酒,也只對好酒有興趣!”
孟南燭也道:“但凡與水有關的,我都有興趣。”
李易轉身望向月朗閣主,笑道:“連閣主高明!自是明白我要什麼了!”
連戎笑意滿盈的望著三個年輕人,轉身對何空道:“以後飲酒堂的酒,隨他們三人喝,帶走也無妨!”
月朗閣的酒從不允許外人帶走!
何空略微躊躇,但見連戎眼神堅定,似乎也十分欣賞這三位年輕人,只能應道:“是!”
干戈終化為玉帛,此時黎明將至,月亮漸漸隱在雲後,不敢與踏過地平線的日頭爭鋒。
一場虛驚度過,未曾想三人竟與那連戎一見如故,暢談至天亮。
清濁樓一片和睦,脈脈流光穿過雲層灑在樓前那片荷花池中,波光好似被人剪碎,零落成一片片,就如同那個女子的 心,她在眾人歡笑的時候默默的低著頭,心若碎波,平日賠笑慣了,此時卻怎麼也笑不出……
聊至清晨,李易提議回摒緣居歇息,三人應聲附和,辭別了月朗閣主,就行了出來。
待到門口萬舒詞轉身望向鬱鬱寡歡的段風遷,他看出了她的不快,卻猜不出原因,“風遷,我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
李易、孟南燭見狀也識趣的向前走去,不打擾二人。
“舒詞!為什麼你不提那個要求?”毫無預兆的,段風遷抬起臉頰,逼向萬舒詞問道。
萬舒詞被問得一頭霧水,“什麼要求?”
似是終被激怒,女子高高抬起了右手,然而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