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驚呼而出。
此時結界的門已完全開啟,景闌珊和顏歌卻不忍丟下同伴和柴婆,望著二人遲遲不走。
柴婆望向闌珊,“別猶豫,把顏歌給我帶出去!”
景闌珊素來理智,看到二人如此為了自己和顏歌,心中知道留下來毫無用處,不如走了讓他們安心對敵,剛要回身勸 解顏歌,卻見這素來柔弱的女孩眼神堅定起來,顧顏歌望了景闌珊一眼,也不等她說話,“姐姐先走!”還未等景闌 珊反應過來,顧顏轉身用力一推,便將她送入結界。
“婆婆不能死,雲棧也不能死,我沒用,也要搏一搏!”說罷,也不顧身後的結界,和自己虛弱的身子,向綺陌衝去 。
綺陌見雲棧負傷,剛要擺脫他,去阻止旁人離去,誰料那簫又從後方呼嘯而至,她驚訝的望向這個年輕人,受此重創 也仍舊要纏著自己,只為給那些人一條活路,值得麼?
雲棧眼裡卻一如既往的深邃,他咬緊牙,吐了口血,重傷之下,刀勢竟比剛才還要猛烈,一時局面竟倒轉過來,綺陌 防,雲棧攻,綺陌輕笑一聲。“當”長劍與雲棧的長簫相抵,面對綺陌,他沒有半點退縮,深沉的眸子仍舊波瀾不驚 。
“你就是個怨念,連出去的本事都沒有!就會在這欺負後輩!”突然身後傳來的叫罵聲,這話著實戳到了它的痛楚, 令“綺陌”勃然大怒,回身望去,正是顏歌,她立刻放開雲棧向顏歌追去。
顏歌轉身便跑,藉著身子輕巧的優勢,與綺陌周旋,她邊跑邊向雲棧喊道:“走啊!”
“一起走!”雲棧一把衝上前拉起顏歌,二人一起奔向那結界出口。
在快一點!馬上就到了!
二人雙手緊緊的握著,眼看即將進入那漩渦之中,雲棧卻感覺到身後劍鋒已至,他眉頭微挑,一把將顏歌向前推出, 隨後也縱身跳入漩渦之中。
綺陌眼見追趕不上,更是大怒,長劍直刺入那漩渦之中。
然而也只能到此為止,縱然只差毫釐,怨靈無法出去,在過結界的時候定會受業火焚燒而死,她不甘心!不甘心留在 這裡!
空當晦暗的幽冥界上空響徹了女子的嘶吼聲。
而柴婆就在這白色的彼岸花前望著離去的年輕人,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
——
“砰”的一聲,顏歌重重的摔出結界,此時早已再外等候的景闌珊忙上前扶起顏歌,“雲棧呢?”
顏歌忙回身望過去,在最後一刻他推開了自己,他會不會有事?
突地,空氣似乎蕩起漣漪,雲棧從那漣漪中出來,一個踉蹌,險些跪倒在地上。
他此時胸前身後,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似被血水浸泡了一般,景闌珊和顏歌見狀忙上前扶他。
“怎麼樣?”“有沒有事?”兩個女子同時關切的問道
“別碰!”然而,雲棧卻皺著眉頭衝二人喊道。
他此時體無完膚,輕輕一碰就覺得皮肉都要裂開一樣。
景闌珊像他周身望去,皆是小傷,應是留血不多,沒有大礙,正要取出金針止血,卻赫然發現雲棧後心的一處傷口不 斷溢位深紅色的血液,這血液與表層的皮肉之傷不同,難道!
景闌珊不敢多想,一把撕開雲棧後背的衣服,只見一處深不見底的劍傷赫然醒目在眼前!
劇痛使得雲棧連呼吸都覺得艱難,不由得雙手握拳,青筋暴起!他緊緊咬著牙關忍受。
“怎麼會!這麼深的傷,我身上的藥不夠!怎麼辦……”
顏歌上前推開景闌珊,望向那血流不止的傷口,心中陡然一涼,想起剛才離開結界的那一幕,定是雲棧在她身後為她 擋住那劍,把她先推出來,她的眼睛也有些模糊了,一把抓住景闌珊,“救他啊!快用你的金針救他!”
景闌珊不再猶豫,她從腰間取出一粒藥丸讓雲棧服下。“這藥是百草丹,不能起死回生,也能暫時互助心脈。”隨機 將周身所有草藥全部取了出來,瓶瓶罐罐攤了一地。金針扎眼間便已佈滿雲棧全身,然而,血流也只是微微止住。
雲棧蒼白的嘴唇卻微微的笑了笑,平靜道:“不用急!命硬得很!沒這麼容易死!”
年輕的女醫者頭一次如此慌亂:“這裡的藥不夠!沒有墨旱蓮和紫薇花,血止不住,他的內傷不輕,這一劍離心脈只 差半寸,必須內調外敷,好好靜養,這荒山野嶺,哪有這些東西!”
顏歌此時才抬眼望去,這裡只有一片參天林木,卻不是琅峫,她不知這是哪裡,